翌日清晨,雨后放晴。
初冬的暖阳洒入窗棂,远近一两声短啾唤醒了谢舒音。睁眼望向身侧之人,那双极美的绿眼睛仍好梦正酣,眼皮轻蠕两下,一把收紧手臂将她搂进了怀里。
大掌无意识地四处游走,从腰间向上攀,摸着方隆起便停下来,抵住乳房的下半球往上托——松开——再往上托,肉感弹润,令他爱不释手。
温热的劲腰又粘了过来,与她肌肤贴触。
性器飞速勃起,一挺身就楔在她臀缝里,扁圆龟头泌出水液,一抖一抖地点触阴蒂,又缓缓滑向穴口,顺着外缘肉瓣的轮廓轻柔碾磨,似乎正在期待一场酣畅淋漓的晨间运动。
“嗯嘶……音音……”
他闭着眼吻她的耳垂,舌尖探入耳廓,声线中满载着倦意与欲念,沙哑而又磁性。
“给我……”
呼吸渐烫,徐徐打在她耳后,一边迷离呓语,一边烙下濡湿吻痕。
谢舒音在半醒时随意承应了两下,等到那巨物跃跃欲试地要往里冲时,她总算回了神,臂肘往后一搡把他推开。
“嗯……怎么了?”
灿金的阳光扑洒整张床榻,他不大适应地眯起眼,翡翠绿瞳被渲染成一片淌着蜜的鎏金色,掩映在浓睫之下微微闪动。
谢舒音转过身来,垂眸欣赏日光美人,而他挑眉一笑,坦然将被子掀开迭在腰下。
亚麻色柔软碎发熠熠生光,视线从面容、胸肌描摹至人鱼线,优美的形体一路铺排而下,及至下身一处黝黑浓密的丛林才画风突变,粗壮肉柱突兀抻出一截,状物狰狞,正在冲她颔首示意。
谢舒音默默观察了一会,忽地留意到一处从前没有发现的破绽,于是出手在那硬物顶端一点,抹了一指晶莹,“为什么这儿的毛不是亚麻金的?”
“你猜猜看?”
男人仰头看她,嘴角噙着懒洋洋的笑:“这儿才是原色,头上那是染的。”
“为什么要染?”
“‘办事’方便。”他语义含混地答,“这张脸配上金发才更像‘自己人’。”
谢舒音大概能猜到那是与他的生意有关,究竟是做什么她倒也没兴趣探究。正想起身下床,腰肢一扭,那男人便倾身抱了过来,肉茎紧贴着她的腰黏糊糊地蹭。
“……不做吗?”他埋首在她颈间低声问。
谢舒音略一犹豫。
她不是个懂得节制的女人,欲望来了往往自然顺应就好,可是……“安全套用完了。”
他叹了口气,绿瞳之中酿出沉郁之色,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正让他憋着股气。
“……为什么一定要套?以前我们……”
“我怕你得病。”谢舒音想起楚霄凌在措施方面的殷殷教诲,目光直白地扫过那处支棱的险峰。
见她这样一副防着毒物的嫌弃态度,他咬牙半晌,抓住她的手握了上去。
“这儿除了你,没碰过别人。”
谢舒音垂着眼帘,掌心一动,指尖竖起,轻轻划过冠状沟,“真的?”
他抬眼看她,并不说话,翠绿双眸委委屈屈地眨着。
谢舒音抽回手指,淡声问:“那‘茵茵’是谁?”
“呵……”
男人先是讶异,随即眸光发亮,凑在她耳边低低地笑了,“什么‘茵茵’,是‘音音’,lody……音音。我一直都在心里这样叫你,不好听吗?”
欣喜如兔子的足音,在心头扑朔跳跃,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陷在爱里的人都迷恋于吃味与追逐的小游戏,乐此不疲。是因为占有欲,以及更着迷的一方需要用证明对方的占有欲来安抚自己。眼下的他就无比迫切地期盼着她对他生出占有欲,哪怕被锁住手脚也在所不惜。
“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叫你音音,你听见了?”
谢舒音沉默了一会,面上看不出信与不信,半晌,轻声问:“是什么样的梦?”
有关于绮丽瑰梦的细节只能去枕间慢慢找寻。
青年人的精力似乎挥洒不尽,总是吃不腻、吃不够,不知疲倦地要贴凑上来。可谢舒音兴许是昨夜吃急了些,还未入巷就扭着腰地喊疼,如此只得偃旗息鼓,任由他把她搂在怀里揉捏按摩,两人在床上又腻了好一会才起身穿衣。
男人背对着她将手臂纳入衬衫袖口的时候,谢舒音正托腮坐在餐桌前,倒了杯温水小口小口地喝着,手边放着一板药。
她将剩下的四粒白色药片拆出来,一仰脖全吞进胃里。
他回眸时注意到她在吃药,便走了过来,轻问:“这是什么药?你哪里不舒服吗?”
谢舒音抿嘴一笑,没有回答,眼睛往桌面落去,正瞧见顶上摊着昨晚吃剩的一堆果皮。
“这张照片是我的姥姥。”
她看完果皮复又抬头,食指点向墙面一处相框。他不知她忽然提及故人是意在何为,于是笑倚在桌旁,听她慢慢往下叙说。
“我的姥姥,很能干,也很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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