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于人群中停下,扬起手掌像拍老朋友打招呼那样,转身就重重冲唐斯彧的后脖颈拍了下去。
男人掌心里贴有十多根细针,上面涂满了浓度极高的麻药。
药性窜进皮肤里的速度极快,唐斯彧没来得及拉回在林鲸那边的注意力,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麻药已经深入肌肤底部,跟随血液一起先行将他的大脑麻痹,再迅速往下散遍四肢百骸。
前后不过十秒钟的时间,唐斯彧就支撑不住身体跪倒在了地上,但他的手还抱着玫瑰。
男人假意扶住唐斯彧的胳膊,用关切地语气说:“哎哟怎么了小彧,是不是低血糖犯了,来叔叔带你回家,别让家里人担心。”
周围的人听见这番说辞,没看出来什么异常,继续走自己的路。
唐斯彧的意识消失得非常快速,他强撑着侧头看向男人,破旧帽檐底下的那半张脸跟警察给的通缉犯照片如出一辙。
“小彧?”男人又亲切地喊了一声,凑到唐斯彧耳朵边笑吟吟道,“跟叔叔回家,别让古城里的那个小姑娘担心。”
“闭上你的脏嘴,”唐斯彧闭了闭眼让呼吸平稳下来,但身体越来越沉重,他护着花束的那只手也用来支撑着地面,几片鲜艳的花瓣脱落下来,被一阵轻风吹散,他唇角却带着淡淡的笑,“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动本少爷,你命挺多啊。”
男人冷笑,“贱命就一条,多的是胆子,乖乖跟我走,否则我一定找到那姑娘,让她来陪你。”
唔,原来至今还不知道林鲸在哪里。
唐斯彧笑着缴械,安心闭上眼任凭麻药侵蚀,“随便处置。”
说完,唐斯彧彻底昏睡了过去。
男人一脚踢开花束,架在唐斯彧咯吱窝下面把他搀扶起来,这时一辆无牌的面包车疯狂按着喇叭冲到斑马线上,把四周路人吓得慌忙逃窜。
男人腾出手拉开车门,把唐斯彧塞上车。
面包车又加满油门,呼啸着使进大道左边的岔路里。
地上,玫瑰花被碾了个稀巴烂,唯余几片还尚完整的花瓣在半空中飘舞。
唐斯彧清醒过来的时候,背靠着一堆木箱坐在地上,双手被胶带缠住,由于昏睡太久,他缓缓睁开眼时,被顶上挂着盏摇来晃去的吊灯光线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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