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强人所难。你我情义远不到能令你应下如此冒险之事。”
“既是心正,又何惧流言。”萧洵因他一句情义起了戏弄的心思。
萧洵心道,谢兰玉翻脸不认人的本事不错,用你时便来勾人心魂,一场翻云覆雨柔得像团水,下了床便划得一干二净。“你我情义,谢公子是指…睡过的情义?”
谢兰玉被堵得闭口不言。苍白的薄面似被红烛染了抹红粉,眼角也沾上了绯色。
“你自宽心,我不像某些人,提起裤子不认人。你若出事了,我会替你照顾家眷的。”谢兰玉此刻不反驳他,既是有求于人,自觉低了身段。也是萧洵所言切中肯綮,谢兰玉压根没想过两个男人搅和到一起,要如何善了。
谢兰玉左右心一横,支支吾吾,“那次的事…你…若觉得吃亏,自可…讨回来。”
“好啊。”萧洵眸光倒影着烛芯,亮光逼人。
说罢,萧洵凑到谢兰玉面前,将人从凳子上抱去了四方桌坐着。桌子正中的茶壶被萧洵丢去了左侧的书案后,谢兰玉被他放躺在桌子上,像只摊开的螃蟹,只比螃蟹好看些地被人桎梏住。
白衣衣裾与红木腿相衬,飘飘生风。紧着,一截细腕被一只手抬到了高于头的位置,悬空。自然被撩开的宽袖卷到了肘弯,磕到了桌面便露出藕粉一段。
谢兰玉这个角度看,鸦羽黑而浓密,挺着脖子,抿唇吞咽着口水。因着力气、身量差距悬殊,他活像只待宰的羔羊。虽是他提议的,但此刻万分清醒,做这种事,面红耳热。
萧洵掐着那一坨红晕,被笑意灌满唇角。鼻尖相对,萧洵身上的温度灼人,喘息也听得分明,他靠在谢兰玉耳边,热气烘得他耳根也滚热,眼神闪烁其词。“这会儿最像个女娇娥。”
“我是男人。”谢兰玉无奈地看向他。
“是,你是男子,可你却要嫁给楚煦。”萧洵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湿润的触感谢兰玉他浑身一抖。
“嘶—”谢兰玉被他实实咬了一口,齐整的牙印刻在上面,薄薄一层皮肤,将出血而未出血,牙口浮在二者间。
萧洵先是动作轻柔地亲了他几下,而后一下接一下的速度极快,打伏击战似的,出其不意,掩其不备。等谢兰玉终于适应,也不再忸怩。这是还债。谢兰玉心想。
等到脖子上的印记要消失了,萧洵又狠狠钝上一口。二人的气息在一方桌上紊乱,桌子被移动了几寸。
“别在桌子上。”谢兰玉看着那一扇没掩上的小窗,脚步声响起。谢兰玉手按在萧洵的胸膛,指尖泛白。
“公子,药膳我端进来了。”是个丫头的声音。
桌上的二人对视一眼,谢兰玉开口,“你放在外面。”
“公子,你还好吗?”听得他声音有异样,丫头狐疑地又问了一句。
“我无事,放门外你且先去休息罢。”
萧洵将人抱去了床榻,又取走了门前丫头送来的药膳。窗外的月色皎洁,却不敌眼前的月色饶人。于是被拦在门外。
“先把药喝了。”
谢兰玉老实巴交喝完了那闻着就恶心的药膳。
堂堂相府公子老实到了可爱的地步。被萧洵褪去了衣物,冰肌雪肤裹在被子里。只睁着一双眼,心如死水等着被开苞。
“不动你,这一顿先欠着。”萧洵滚开了他的褥子,自己钻了进去。
谢兰玉不予置否。萧洵只将人拢得更紧,谢兰玉汲取着热,也不推拒。
迷迷糊糊之间,萧洵竟开始说教于他。“你既去了云州,可做了想做之事?”
谢兰玉闭着眼,闷在被子里的声音满是困倦,拖泥带水地应了句。
云州一路,萧洵派了人跟他,岂会不知他这段路是空手而回的。
他这是有意触谢兰玉的霉。
忠孝自古难全,谢兰玉背离了道,执意护父亲周全。
可谢贤身为副相,肩负重任。既被派去云州,不达使命,定不会回京。
谢兰玉去与不去云州,对时局无甚影响。纳真首领阴晴不定,使得这趟出使危险重重,而事关国家大义,个人生死即该置之度外。
元帝确保不了臣子们的安危,谢兰玉便欲借萧洵的关系疏通,以私交之情向温括借兵求援。
正因时局不稳,谢兰玉一无官职,二无自保之力,萧洵本想劝他留在西南,看谢兰玉信中态度坚决,意下之言是即便涿州借不来一兵一卒,他也要孤身犯险。
既如此,他知自己三言两语拦不住这人,便给温括写了封信请他见机行事。
盟约不成,陈朝转头与辽合作以银钱换取几州之地。到头来谢兰玉瞎折腾一场,父亲与各位大臣无恙,本是皆大欢喜的,只是无端多了一桩不顺心的事—赐婚。
萧洵抵着谢兰玉的发顶,他许久没碰过女人,纾解欲望满脑子只有谢兰玉的身影,此刻的温香软玉实令他沉醉。
谢兰玉埋在被里头,面如冠玉。
心间纵有无限缱绻缠绵,紧绷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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