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几乎是嘶吼出来的。
男人因为紧张将手臂收得很紧,缺氧导致沈星视线糊成一片。
不行了,在这样下去,她没被开枪打死就会因病发窒息而死。
意识渐渐模糊,渐渐下沉
砰!一声枪响在耳边炸开,脖子上的桎梏瞬间消失,温热的液体溅到脸上的感觉让她浑身发麻,只能无力地瘫软在地上。
眼泪夺眶而出,世界变成了扭曲的线条,眼前是混乱的意识流画作,黑暗、黑暗即将吞噬她
站在程经生身后的布恩向武装私军打了个手势,一支支小队很快收拾残局,威斯里的尸体被套上裹尸袋搬上装甲车,其余小队收起屏蔽仪,这里发生的事情不会留下任何实质性的把柄。
可这些沈星已经全部看不到了,恍惚间眼前出现了一双制造精良的皮质军靴,她拼命不让自己的思维掉进悬崖,只好将注意力全部放在眼前的军靴上。
一张全副武装到只能看到硬朗下颚线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男人蹲在她面前,戴着军用手套伸手擦掉她脸上的血迹,一点一点的擦干净,粗糙的手套磨得她的脸生疼。
眨掉眼眶中蓄满的泪水,她想看清楚一点,再看清楚一点。
是谁?到底是谁?
可是意识已经让她无法再集中注意力。
终于,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感觉到自己跌进了一个人的怀中。
很冷,不够温暖。
这是失去意识前,她最后的感觉。
Tanlence大道上,救护车与防弹装甲擦身而过,救护车呼啸着奔向邦苏卡多联邦医院,而防弹装甲则开往上帝之城最阴暗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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