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答,也没有其他动作,静静伫立原地。
她越前进,雾却越来越浓,将人影淹没。
越发清晰的雨声在耳边回荡,孤宁的意识渐渐恍惚,直至闭上双眼。
孤宁躺在营帐里,睁开眼帘的同时露出她那双墨红眸子,还有些迷蒙的眼睛没有焦距,呆呆望着帐顶。
终於回神,她坐起身,一手放在屈起的膝盖上撑着脸,脸上表情满是不解。
「又是这个梦,虽然每次都有些许不同……到底有什麽含意?」
「那个人影到底是谁?」
风沙漫天,强劲的风扬起还残留白天热度的h沙,随风飞舞的沙子打在身上令人生疼,利刃似的风呼啸而过,遮去一切,彷佛天地间只剩h沙的颜se。
突如其来的沙暴从远方怒吼着向孤宁一行蔓延,以令人惊讶的速度b近,一行四人来不及找遮蔽物,只能连忙将骆驼牵至迎风坡,并赶在沙暴到来前从骆驼身上下来,躲在骆驼身後。
四人把包袱从骆驼身上取下、压在身下避免遗失,孤宁和青虹被路筝和无穹护在中央,尽力稳住他们不致被过大的风沙吹走,最外侧的则是卧在沙地上的四头骆驼,为他们挡去大半风沙。
四人压低身子,伏在骆驼身後,直到惊雷般的风声停止、身上不再有被风沙挫磨的感觉後才起身,看着和沙暴前全然不同的地形,一时都有些怔愣。
「那是什麽?」青红指向远处一道影子,「是建筑物吗?」
孤宁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还没仔细看清就听到路筝肯定的回答,「是建筑物没错,不过看上去有些破败,大概已经废弃了。」
路筝还要接着说些什麽,却被无穹抢先开口,一听到他说的话,秀丽的脸孔有一瞬间冷得像结了层霜,却很快就恢复如常,没让看向无穹的孤宁和青虹看见。
「废弃的也好,至少有较平整的地方能修整。」无穹看向孤宁,「现在也没什麽东西能判断我们所在方位、该往何方走,沙漠晚上又冷,不如我们先去那修整?等晚上依据星斗判断好方位,明天再走。」
孤宁点头,「就这麽办吧。」
路筝眯起眼,掩去眼底那一闪而逝的不悦,「那就快走吧,赶在夕yan彻底落下前到,不然那时可不好赶路,又冷又有其他蛇蠍虫蚁之类的开始活动,很麻烦。」
「嗯。」
?????
一行人赶在天黑前到达,虽只是断壁残垣,却能从广大的遗址看出曾是座雄伟壮阔的城市。残壁斑驳,满是岁月留下的足迹,风沙在墙上留下一道道细微的划痕,昭示着这座孤城已在这片沙漠里沉默伫立良久的事实。
趁天还没黑透,无穹找一块相对完整的角落,和青虹略作整理後,开始布置简单的营地;路筝在四周巡视,驱赶蛇蠍虫蚁,并安下警示和防范用的陷阱;孤宁和青虹则拿出预备好的乾粮和其他补给,生火煮饭。等无穹和路筝两人都布置好,孤宁主仆俩也煮好晚餐,招呼他们来吃。
捧着热过的烙饼,孤宁有感而发,「不晓得我们还在路上吃热食时,望司那些正在受苦的百姓是否已经被木华拯救了,又或是已经结束这场灾难了?」
路筝笑看向孤宁,语气轻快,说出的话却特别现实残酷,「你也太相信木华了,她可救不了所有人,就算她是大妖也一样。」
孤宁皱眉看向路筝,忍不住反驳,「还是可以有点希望吧?人总要抱点希望才能撑下去不是吗?世上也不是都是黑暗的事物。」
路筝脸上的笑染上几分嘲讽的意味,似乎又回到少时和孤宁初识时戒心满满又愤世嫉俗的模样,「现实从来都是残酷的。明明你的旅途一路走来也遇到不少糟心事,对这世界的y暗和现实你应该也有所t会才对,怎麽还那麽天真?希望越大,最後落空时反而更令人绝望,你还是别抱太大期望b较好。」
「可又不是全然没有希望。」孤宁不赞同地反驳,「如果不抱希望,怎麽有动力去面对、改变现状?」
「又不是所有事情都能改变。」路筝的声音有些冷,金眸也变得有些晦暗,「血缘、出身、年纪都无法改变,还有许多事也无法改变,抱再大的希望又如何?不是所有人都能被拯救。」
「可在黑暗中,总要有点光啊。」孤宁认真说,「希望就是那抹光,就算再微弱,那也是光,有光就有支撑下去的动力。就算没人来拯救自己也没关系,能试着自救啊!没有希望怎麽让自己不放弃挣扎?挣扎、努力的同时,总有一线生机,放弃就什麽都没了。」
「你面对b你强的人怎麽挣扎?」路筝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当你所有挣扎都只是徒劳,甚至成为对方的笑料,你又如何挣扎?白se染黑就再也回不去了,抱着希望又能怎样?终究是脏掉的颜se,其他事也是同理。」
「是人都需要有个能喘口气的地方,否则就会像绷太紧的琴弦一样断掉,可有希望就还有转圜的余地,因为还有可以呼x1的地方,能逃避一下残酷的现实,再回头面对。」
看见路筝那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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