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想去偷听他们的谈话──他排查多年,如今就剩两个人选,若这次的对话和救世有关……那他就算押对宝了,就是不能像处理另外那个焦小姐那样直接杀si会有些难办。
「青虹,我去更衣,等等回来。」
「喔,知道了。」
出了大厅,路筝顺着刚才气息消失的方向追过去。没多久便看见三个人暂停在一扇门前敲门,还叫了屋里人「堂主」。路筝为免被里面的人发现,也怕出来时会直接被撞见,他没再靠近,藏到另一侧後直接半妖化,借鹰妖的敏锐听觉探听里面的对话。
一开始听有些没头没尾,可路筝能从声音很清楚地辨认出同行不少时日的旅伴,并随着三名陌生人的离开,孤宁他们的对话虽含糊,可路筝还是从他们的前後文推出孤宁就是他苦寻已久的那名被异世灵魂延续了生命的少nv。
他的脸se有些晦暗不明,灿金鹰眼闪过一丝y霾,却很快就收拾好自身的情绪,赶在孤宁他们回大厅前回去。
「有点难办呢……不过我不会放弃的。」
上弦月在夜空高悬,被夜se染黑的云盖住大片天空、遮去点点繁星,只露出些微隙缝。清冷的月光从间隙洒落,成为黑夜里为数不多的照明,为走夜路的人提供一些光亮。
无穹送三人到客居後就回闇堂了,路筝估算无穹大概已经回到闇堂,就离开他借住的房间,到隔壁nv客借居的客居去找孤宁。
到客居大门口,路筝转向孤宁那边的门,穿过回廊很快就到庭院里,还没去找孤宁就见她和青虹坐在院里赏月。
「路筝?」孤宁有些惊讶望向来人,「你怎麽过来了?有事吗?」
「有事想问你。」路筝走近她俩,鹰眼直直望进那双墨红眼瞳,「我听到了你和疆无穹师徒的对话。」
孤宁瞬间瞪大了眼,眸底滑过一丝懊悔,面上却没其他多余表现,尽力掩饰她的异常,「你怎麽会听到?你听到多少?」
「我应该没听到多少,从那三个人进去之後才开始听。」路筝的表情变得有些y郁,「我知道你是预言中的少nv了。」
赶在孤宁解释前,路筝先开口了,「不用解释,我已经确定了。」
没来得及顾上一旁错愕的青虹,孤宁看着那双眼里的肯定,明白否认也无用,她也不想骗路筝,沉默半晌,坦然回答,「那你想怎麽做?帮我吗?或是阻止我?」
路筝没有马上回答,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她,眼底各式各样的复杂情绪在翻涌。一旁不明就里的青虹视线在两人身上游移,满脸疑惑,却因此时的气氛太过凝重沉闷,只好把问题都吞回腹中,在一旁不安地等他们做出回应。
半晌,路筝眸底情绪归於平静,灿金眼瞳一片si寂,「可惜,我们要分道扬镳了。」
路筝说完,顿时陷入一片沉默,孤宁的表情也从坦然变得沉重严肃,气氛凝重得一头雾水的青虹都几乎窒息,却不敢轻举妄动。在两边对峙的期间,温度似乎也随气氛下降,点点雪白从天而降,微微打sh他们的衣衫和头发。
寂静似乎成了两人此刻唯一的语言,不曾移开的视线被越来越大的初雪模糊。孤宁看向那双微微映着明月的金眸,张口yu言,却只能任无声涌至唇边、任静默在院里蔓延。
她明白他们没什麽好说的了,她再怎麽说都一样,光看眼神就知道了。他眼神和她同样坚定,只可惜他们的立场相悖,他的坚定变成他们背道而驰的推手。他们果然还是走上歧路了。
「我会尽我所能阻止你。」路筝的眼神很锐利,「这个糟糕的世界早该毁了,与其暂时挽救又很快腐烂,不如直接全部毁灭。」
「我以为我们只是观念有些不同,原来我们从根本就不一样了。」孤宁笑得有些苦,「你当年伤痕累累倒在将军府後院,就是为了接近我、确定我是不是预言里的那个少nv吧?呵,早知道你有目的,可没想过你会跟我彻底站在对立面。」
路筝简单应了声,秀丽的脸孔依旧面无表情,「你早知道,还任我接近?」
「那也是条命啊,我可做不到坐视不管。」孤宁眼神柔了些,「而且你後来对我们也还是有交付真心啊,我不希望你把你的所有柔软和真心都扼杀。看你身上的伤我就知道你的人生走得b我们都艰难,所以我希望你和我们一起时能有个放松、休息的空间,不至於窒息。」
路筝的眼神微微波动,却很快就又恢复一片si寂,「今晚起,我们各凭本事。」
「就看是你能抢赢时间,还是我能拖到最後一刻。」说完,路筝转身就走。
看着路筝渐行渐远的背影,孤宁的表情有些复杂,一旁一直不敢开口的青虹终於忍不住说话了,「小姐,不拦下路筝哥吗?」
「不了,让他去吧。」孤宁摇头,「就算要拦我们也拦不住,反而会被控制起来,拖延我找寻救世线索的时间吧。」
「这大概是念在这多年的情份上,给我们的最後一个忠告吧。」
瞥了一眼满脸疑惑,一副憋话憋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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