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庆幸道:“幸亏我没有把票据给丢了,否则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林麦骑着自行车,很快就回家拿了票据回来。
公安认真仔细地检查了那些票据。
有从海关提货的票据,有办理火车托运的票据,证据很充分。
但还是不能证明她厂里的缝纫机就不是赃物。
因为她可以把自己从海关买的缝纫机卖掉,厂里用的缝纫机却是赃物。
好在专业人士检查之后,确认所有缝纫机从来没有打过钢印,也就不存在抹去钢印的情况,总算还了林麦的清白。
几个公安郑重地向林麦道了歉。
林麦并不介意:“你们是接到群众举报才来调查的,何错之有,用不着道歉的。
不过这起群众举报一看就是恶意举报,我能知道是谁恶意举报我吗?”
一个公安摇了摇头:“不能。”
然后解释道:“虽然这起群众举报看上去像恶意举报,说不定人家不是恶意举报呢,而是搞错了呢。
只要不是恶意举报,哪怕举报错了,我们也要保护举报人,不能泄露她半点信息。”
林麦表示理解,客气的送公安和记者离开。
牛莉莉是最后离开的记者,临走时笑嘻嘻地对林麦道:“你家的水果馅月饼可真好吃,能不能多给我几盒?”
林麦爽快地答应了,让她明天找副店长拿。
等牛莉莉也走了,林麦临时开了个小会,叮嘱陶之云和侯新义。
以后遇到类似的事,只要公安是公事公办,就一定要配合公安,不可再像今天这样阻拦了。
万一公安同志给他们扣个妨碍公务的罪名,他俩至少要在看守所关上几天。
丁海峰在一旁道:“我在一旁劝他们,他们都不听我的。”
陶之云委屈道:“这厂里别人不知道咱们的缝纫机是从哪里来的,我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见公安同志一来就说我们的缝纫机是偷的,我怕公安不分青红皂白把我们的缝纫机给拉走了,我们还怎么生产?
一急之下,就……”
林麦安抚她道:“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为了厂子。
我不是责怪你,我是希望你要懂得保护自己,”
说到这里,她把候新义等人看了一遍:“还有你们也是。
就算公安办错了案,之后我也能想办法解决。
可是你们如果被扣了个妨碍公务的罪名,对你们的影响是很大的,现在严打还没结束呢。”
陶之云等人纷纷点头。
林麦继续道:“在我这里,以人为本,不搞国营厂那套厂在我在,厂亡我亡的口号。
别说遇到公安上门调查,要收走那些缝纫机。
就算哪天厂里出了火灾,你们第一时间是逃生,不是救火,记住了没?
厂子烧了,咱们可以重建,人没了,就不能再活过来了。
把这话传给每一个员工知道:你们是来工作的,不是来送命的,只要认真工作就行了。”
陶之云几个干部很快就把林麦的话给传达了下去。
所有员工心里都暖暖的,工作起来更加卖力,这是后话。
陶之云问林麦:“我们被人恶意举报,这事就这么算了?”
林麦沉思着道:“我猜这个恶意举报的人很有可能是汤顺英。
厂里谁不知道我们的缝纫机是从海关买回来的,谁会吃饱了恶意举报我们,除了对我怀恨的汤顺英。”
“既然她不仁,那我们就不义,把她贪污公款的事告到派出所去,让她去吃牢饭!”侯新义生气道。
他是真的被汤顺英恶心到了。
林总一而再再而三地放过她,她却死不悔改,一心想报复林总,世上怎么有这么不知好歹的人!
林麦摇了摇头:“汤顺英已经补上了贪污款,我们就算把她送到派出所,也很难让她吃牢饭。”
侯新义懊恼道:“早知道就不该要她补上贪污款,直接把她送监狱去。”
林麦胸有成足地笑了笑:“汤顺英还是有坐牢的机会的,而且机会还很大。”
陶之云困惑地问:“这话怎么说?”
林麦道:“汤顺英在还贪污款时就已经吓破了胆。
照理说,短时间之内她不敢对我怎样,因为只要她暗算我,我很容易就会怀疑到她头上。
可她偏偏顶风作案,这说明什么?”
丁海峰抢答:“说明有人在逼着她不得不这么做。
逼她的人只有是关永华,谁叫她拿了人家的钱,却不给人家办事?”
林麦点头:“你分析得很对。
汤顺英这次又没成功暗算我,关永华肯定还要逼着她有所行动。
你盯紧她,等她伸手咱们就抓她,把她送进派出所。
到时只要她供出关永华,咱们就能把他们一网打尽了,就再也不用担心被人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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