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是,今天来的陆家最大的孩子,alpha陆思榕,觉得“那个钻过桌子给陆思橞喂饭的小孩很有意思”。后面还有半句话,“一定是个很好玩的玩具”院长没说,怕打击到小孩。
江方野看起来没有很激动,他平淡地接受自己即将离开孤儿院的事实,回到宿舍收了自己的东西。第二天在同宿舍几个小孩依依不舍地目光中坐上他从来没见过的豪车,离开了他这辈子第一个家。
在车上管家刘叔向他介绍自己进入陆家庄园是要做什么。简单来说就是陆先生,陆以则作为陆家的掌权者,没空照看自己的三个孩子,而选来选去几个保姆孩子都不满意;他的太太方韵灵机一动就说去孤儿院选一个年龄相仿的,既能和陆思榕玩,也能照顾弟弟陆思枷和妹妹陆思橞。
这个不知道算不算美差的事就落到了10岁的江方野身上。
然而等他到了陆家,和所有人都见面打了招呼后,陆思榕单方面宣布江方野以后就是他一个人的玩伴,让自己爸妈把江方野转到和自己一个学校;并且要求爸妈再重新找一个小孩或者保姆来照顾弟弟妹妹。
开始的几天陆家人,包括江方野自己都没把陆思榕的话当回事。江方野比陆思榕小3岁,陆思榕如今初一,江方野准备读小学4年级,自然不可能在一个学校上学;现下把人接回家里,也没有再去找别人照顾弟弟妹妹的道理。
学籍暂时还没办下来,他每天除了睡觉就是照顾上幼儿园的alpha陆思枷和在读一年级的oga陆思橞。
这两个小孩都因为那天孤儿院发生的事对江方野心存好感,很快就和他玩成一片。他睡前会帮做饭的女佣准备第二天两个孩子带去上学的便当,早餐先看着两个小孩不吵不闹地吃完自己才吃,等下午两小孩放学了第一时间在家门口等候,三个小孩左拥右抱地挤进家门。
陆先生和陆太太都对江方野非常满意,给他买了好几身新衣服,又每天给他100块钱让他拿去花。江方野从没拥有过这么大的钱,他找佣人要了个没用的玻璃罐子,洗干净,把自己存下来的钱都小心翼翼地放进里面。
所有人都乐在其中,除了陆思榕。
陆思榕所在初中是本市有名的私立初中,初中开始便奉行严格教学制度,一个月只让学生回家一次,其他周末在学校上午上课,下午和晚上可以在学校自由活动,不能出校门。
于是陆思榕在这个月可以回家的那天推开家门,看到的就是自己的玩伴一左一右给弟弟妹妹喂饭,开心的眼睛眯起来,时不时还捏捏陆思橞的脸,又给陆思枷抓他的头发。13岁的陆思榕这才知道自己之前那番话没一个人听进去,自己要来的,只能属于自己的玩具在他不在家的时候成为了所有人的共用品。
他没吃晚饭,冷着脸上楼。江方野在帮忙收拾完餐桌后才发觉虽然对方回来了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见到人,自己出于礼貌和所谓玩伴的身份怎么也要上去问问。
他端着晚饭敲了敲陆思榕的房门,没人应。在他准备敲第三次时,房门被猛地打开,陆思榕拽着他的头发直接把他拖了进去,餐盘和食物细细碎碎掉了满地。江方野在孤儿院长大一直属于营养不良的瘦弱状态,就算陆思榕此时只有13岁也根本扭不动对方。
他就被这么抓着头发拖进陆思榕的房间,像是被拖进潘多拉魔盒。
江方野从没被人这么凶狠地对待过,他想哭,被陆思榕瞪了一眼硬生生憋了回去。他们维持着一个瘫在地毯上一个半蹲在前的姿势好一会,江方野终于调整好情绪带着哭腔问:
“你,你生气了吗?对不起。”
陆思榕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他:
“陆思枷可以抓你的头发,我不行?”
“他不是这么抓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不能抓?”
那种像是一只猎物被人盯上的感觉又出现了,江方野不敢直视陆思榕的眼睛,半晌回答:
“可以抓下次轻一点就好”
陆思榕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很轻地抓了一把他的头发,把他从地上拽起来丢在床边的椅子上:
“你这个月都是在哪儿睡的?”
“在在弟弟的房间”
陆思榕哼了一声:
“我从孤儿院选择了你,你就是我的东西。从今天开始你就在我房间睡,我去上学了你也得睡这。”
第二天不知道陆思榕和陆先生陆太太说了什么,三个人脸色看起来都不太好。午饭前陆太太把她叫去主卧,告诉他以后不用照顾陆思枷和陆思橞,家里的仆人会接替他之前做的事,他只要陪着陆思榕,顺着他的意就行。
陆思榕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于是江方野就在陆思榕的房间,搭了一张小床,就这么睡到了初中毕业,直到去了一所需要寄宿的高中。这几年陆思枷和陆思橞似乎也知道了自己的哥哥不喜欢他们总缠着江方野,只能在陆思榕不在家时偶尔和江方野玩一玩,等陆思榕回来还要装作不熟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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