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没怎么说话,郝加诚专注开车,乔芄歪着脑袋盯着他看,等到人被盯的忍不住看过去,她就调皮的眨一下眼睛,可爱的要命。
把车开进美食广场,两人牵着手转了一圈,没有在外吃饭的兴致,于是打包带回了家。
进门,换家居服,拿碗筷,拆纸袋,两个人的动作默契又自然,平静的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吃饭时聊起下个月罗盛公司开业,届时要举行晚宴,到时会有很多人前来,免不得应酬,郝加诚提醒乔芄别喝酒,他还记得上回乔芄发酒疯的样子。
乔芄心虚,吐了吐舌头,难得没有狡辩,她转口说起到时自己会穿藏蓝色的礼服,要郝加诚系同色的领带。
“就是前年生日,我送你的那条,还记得吗?”
她送的东西郝加诚自然记得,只是一直没好意思系,总觉得暧昧了些。
他这个想法倒是和乔芄不谋而合,领带是她定做礼服时让师傅帮忙一块儿做的,用的同一款面料,一看就知道是情侣款式。
那会儿她不敢表白,只能借着生日暗戳戳的送,裙子也不敢穿,生怕被他看出端倪,现在成了女朋友,终于可以把那条压箱底的裙子掏出来,也不知还能不能穿上,她好像比那时胖了一点。
吃完饭不到十二点,乔芄有点撑,换回衣服和郝加诚下楼扔垃圾,顺便散步消食。
小区的绿化很好,出了门就是被绿植围绕的小路,两旁的花园里种着许多桂花树,现在没到季节,等到十月,桂花的香味浓郁到在楼上都能闻见。
走出一段,远远听见水流声,小区中央有座巨大的中心广场,上面的天鹅喷泉一年365天不停歇的开着,白日经常有成群的鸽子飞过来在上面休息,据说是附近一户人家养的,到点会自动飞回家,聪明极了。
这么晚没想到还有小孩在广场上玩滑板,大概是新手,看见有人过来吓了一跳,差点撞到乔芄,眼看男孩为了躲避即将摔倒,郝加诚伸出手去,一把薅住衣领把人拽了起来。
乔芄惊讶的想着,这衬衫还挺结实,居然没坏。
差点摔跤也没影响心情,男孩又滑了起来,热爱足以抵抗一切危险磨难,果然是少年心性。
乔芄不愿打扰,拉着郝加诚拐进了一旁的林荫道。
路上无人也不安静,风一吹头顶的树叶便哗啦啦的响,有些枯黄的叶子趁机往下掉,很快落了一片。
绕过落叶,乔芄不着痕迹的往郝加诚身上靠,眼看被挤到路边,郝加诚又把她往回挤,没有收力,誓要做到寸步不让。
乔芄笑着又去挤他,脚步不稳差点摔倒,被郝加诚一把捞进了怀里。
下班那会儿还很闷热,这会儿变得凉爽,还穿吊带就有点冷,被抱住后乔芄就不再撒手,抱着他汲取温暖。
反正没人,亲近一点也没什么。
两人拥抱着,左右摇晃着,脚尖顶着脚尖,一步步缓慢的往后退,乔芄额头抵在郝加诚的胸口,腰间是他的手臂,耳边是风声,和心跳声。
她在郝加诚怀里寻到了一丝安宁。
退到座椅边,郝加诚拉着乔芄坐下。
穿过树叶的缝隙能看见满天繁星,想来明天会是个好天气,还有两天就到周末,约了安装窗帘,装完后可以去施枻那边一趟,郝加诚真起了养只乌龟的想法。
再有就是去周熤家把那盆绣球搬回来,他养不好,乔芄应该可以,虽然在植物这块乔芄不见得比他好多少,但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总比之前要好。
郝加诚看向乔芄,这一晚上她安静了这么久,实在让他很不适应,握着乔芄的手,郝加诚跟她说:“别怕”
乔芄的眼睛在夜色里很亮,她眨了眨眼,听见郝加诚又说了一遍:“别怕”
乔芄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她咬牙忍着,一动不动。
见她抿着嘴,委屈巴巴的模样,郝加诚笑了下,用手背蹭了蹭她的脸。
郝加诚是个很听话的人吗?
明显不是,这会儿就伤心,看来乔芄对他的认知还不够。
小时候大人总喜欢让他做选择,可如果给出的两个选项里没有他想要的那一个,他会两个都不要。
这么多年过去,他只会比那时更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更不会再允许别人在他的人生里,来叫他做出选择,哪怕那个人是他的父亲也一样,所以完全不用担心。
他轻着声音,像解释又像在哄她:“只要我喜欢,谁反对都没用”
“你不用怕”
乔芄当然知道自己喜欢的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才更心痛。
这么好的人,如果他们真的是从两年前开始认识该多好。
乔芄眼前糊了一片,耳边也朦朦胧胧的,她搂着郝加诚的腰往他怀里挤。
这是两个月内第二次看见乔芄哭,郝加诚还是很慌,他着急的去摸口袋,没摸到才发现刚换的衣服没带手帕,只得用手来帮她擦。
不明白哪句话惹的乔芄哭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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