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光想此回,是他头一次拎着战枪,刺向敌兵的颈间,只要是人,心底又怎会没有一点反应的呢?
「明天,你尽管尽力,无须太在意得失。成败由爹扛着,知道吗?」
关平浅浅一笑,父亲原来是在宽慰他呢。「是,谢谢爹亲。」他拱手,望着关羽走进帅帐的背影;那堵宽厚慈祥,又值得他信赖的背影。「孩儿当尽力讨敌!」
拂晓,天仍蒙蒙亮,关羽即刻拔营,冒着寒冬冷霜,令众将士结好阵型,开抵城下十里处,并且派人叫战。
城内,太守金旋得知关云长领兵前来,随即调派兵马,点拨器械,yu与关羽一战,一旁主簿巩志见状,立刻跪地,「大人,切莫意气用事!」
金旋睨他一眼,「怎麽?本太守亲率兵马,迎战敌将,是否又需经过你的批准?」
「不是这样的,大人,臣以为关羽乃刘备麾下勇将,部下jg兵善战者极多,又刘备乃汉朝皇叔,素以仁德称世,与其一战,伤及百姓,不如请降……」话还未说完,脸颊便已遭刀鞘重击;巩志乃一文官,焉能受住,登时扑倒在地,满口是血。
金旋怒不可遏,「我军未与敌交战,你竟敢口出此言,无异灭自己威风!」他恨恨的拔刀,巴不得手刃之。众部将簇拥上前,纷纷替巩志求情。
「未战而先斩自家人,恐有损士气,望主公三思!」
金旋乃喝退巩志,率领部将以及兵士五千,出城迎敌。
自远处传来,耳边尽是敌军兵马脚步声,以及满天吹舞的朔风响声,关平吐了一口白气,眼前展开的敌阵,放眼望去,像是无边无际,直到江水岸边方止,敌军战马奔腾,杀声震天,士气高昂,状似锐不可当。
「报!领军者,正是武陵太守金旋。」距己阵剩不到五里处,探子来报。关羽以掌遮蔽风霜,放眼望去,果真引军最前头者,有一名骑马将军,料想必是太守金旋。
「哼!想不到此厮竟如此斗胆,胆敢亲率兵马前来。」关羽手握偃月刀,立马而笑,「平儿,爹亲的威名,只怕未能惊动金旋半分哪。」他回视着关平,而後者脸上不若关羽那般泰然,反而紧握战枪,严肃的模样,如临大敌。
他呵呵笑起,一手抚着长须,耳边听着敌军兵马隆隆,转眼间便来至眼前。
「逆贼焉敢犯我武陵郡!」金旋手执战枪,立马大喝,伫立於寒风之中显得威风凛凛,颇有万夫不当之势。
「来!有谁敢与本太守一战?」金旋指着眼前领军之人;瞧他一身威仪,手拿偃月刀,长髯几乎及腰身,可不是那人称美髯公的关云长?「关羽!若是一军之将,便与我一较高下如何?」
面对金旋的叫战,关羽淡淡的瞥了後方一眼,而後一派轻松,握紧偃月刀,打算提起jg神一战时,後头轻轻的马蹄声引起了他的注意,「爹亲,且让孩儿代您败敌军主帅,助我军威风!」关平立马上前,已将手上战枪横於x前。
关羽浅浅笑起,而後正起颜se以对,「好!」话声方落,关平身下白马,已如弦上之箭急s而出。
关平奔至金旋眼前,大喝一声,随即扬起战枪攻去。
金旋原以为会对上敌军主将关羽,可却没想到来了一个年轻小子,「关羽!难道你认为光凭一个嘴上无毛的小子就可败我?」
他怒不可遏,勒起缰绳躲开关平一枪,「吾便斩此来将,看你出不出来!」
关羽双手环x,对关平竟然临阵前请缨出战,虽感到有些惊讶,不过,他相信他关羽教出来的儿子;虎父焉有犬子?「来人!击鼓助阵!」
关平双手执战枪,战马於身下飞越奔腾,而上身尤能稳住重心,丝毫不乱,如履平地般的得心应手。再加上敌手正於盛怒之际,攻势稍嫌凌乱;方才应诺出战,看似莽撞急於立功,实则已经深思熟虑,此战,他有机会。
他虽年轻,又是首次上阵,只见他沉着以对,与金旋此等久经沙场的将领交手,不仅未落於下风,反而越战越勇;看得关羽身旁的将士不住赞叹,频频颔首。
关平深知这场主帅交战的重要x。他若赢了金旋,既可保全我方将士,武陵郡亦可手到擒来,再加上自己在军中仍未站稳脚步,这回敌将主动叫战,要求双方将领对阵,他若得胜,更令其他征战沙场已久的老将印象深刻。
他的初阵,只许胜,不许败!
金旋见久攻不下,更是失去冷静,双手举枪向关平腰身刺来,关平见机不可失,举枪挡下金旋的枪尖,左手反握战枪,枪身旋过自身门面,直朝金旋x腹刺去;金旋大叫,身上盔甲应声而裂。
金旋咬牙,想不到眼前这年轻小子竟然如此厉害,忍痛勒马回头,转身奔回自身阵营之中。
关平虽知不该让敌阵主帅脱逃,但眼前便是敌军兵马,正yu打住,身後己方军马突然嘶喊起来,但闻尘土飞扬,战鼓连天;原来是关羽见他已败对方主帅,立刻挥军前来追赶。
有己方兵马助威,关平策马掉头,回到阵前与关羽一齐追赶。主帅仓皇而逃,留下来的部将亦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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