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贺,她却是睡了一个上午;直到把该处理的事儿都告一段落後,这才发现她已偕同静韬一块儿回来。
韫卿接了他一声恭喜,黛眉轻展,心底因他短短一句话而高兴,但嘴巴上可不这麽老实。「怪了,我还以为曾於沙场上立下大功的关将军目空一切,怎麽会把我这初露锋芒的小妮子给记在心底儿呢?」
瞧她朱唇轻启,出口的话语未免有些刻薄,但那眼眉间那份浅浅笑意倒是不曾自脸上褪去,关平瞧得真切,搔了搔头,「你可真会挖苦我。」
若是在两人嫌隙仍在的彼时,听她这般开口,他大概只有吃闭门羹的份;哪会如现在大门敞开,迎他入内的待遇?
「同你说笑的,你还较真?」她掩唇,往後退了几步,「不进门?你大老远跑这一趟莫非就为这句话?」见他似乎没骑马,靠双腿走到她家门口,他不嫌累,她还替他的双腿叫屈呢。
「不,我不打算进去,我来这儿,是要把你请出来的。」
这句话有效的制止了她的步伐。他俩练枪的时候时常独处,韫卿早已将他当真正的大哥看,是也不把两人独处看作什麽惊天动地的大事儿,但,印象中,他似乎没像这回亲口邀约她出门的。
去哪儿?现下天se还这麽早,街上的摊子馆子连门缝都还没打开半寸。心底先把关平那句简单的话给思索过几回,却都忘了,自个儿会不会想太多些?「要去哪?」
关平听了反而觉得纳闷,「没人告诉你吗?」眼前那总是聪明伶俐的姑娘,这个时候怎麽突然傻了?
「告诉我什麽?」韫卿拧眉,对他的话越来越0不着头绪。
「看来你真不知道。」关平决定不再同她打迷糊仗,「昨儿个你与三叔那场b试,不代表你通过考验了吗?」敢情他方才那声恭喜白说了不成。
她点点头,关平微微摊手,「那你今儿个早上不上大伯那儿领个职,与大家一起议事?我这样说,你有些头绪了吧。」
韫卿如梦初醒,「这麽重要的事儿……就连阿爹也没同我说过。」
「所以我来知会你了。」关平回头看了看日头,「现在启程时间还充裕得很。」
「你先进来歇会儿吧。」韫卿朝他招手,并拾起搁在一旁的兵器,「我换件衣裳,等等就来。」
回过头,不禁淡淡扬唇,笑着自己的多心,却也感到有些气恼;似是气着他不懂nv儿心意,也气着自己偏把件简单的事儿想得繁复恼人。绣鞋踏在地上,不似平日沉稳,却有如轻舟,在小河上晃漾。
春意暖暖,无边无际洒落下;桃花,已在枝头上盛开着。
法正於筵席间劝说刘备议取西川,虽未果,但庞统晓以大义於刘备,终使其点头允诺。
仔细省视着眼前的山川地理图,诸葛亮拊掌而笑,对於此回入蜀,似是已胜券在握。「主公入西川,兵马自不可少,但荆州重地,也需分拨兵力把守。」
「这是自然,备已有腹案。」握着短须,凝视着孔明的双目炯炯,「我与士元、h忠、魏延三人入川,而军师与云长、益德、子龙守荆州。」
诸葛亮淡淡点头,於席间的庞统亦选在这个时候cha上一手,「主公啊,既然我与您一同入川,可否让我再带二人同行?」
「备不才,但幸有孔明与先生二人相助;先生乃经世之大才,怎需要旁人相佐乎?」刘备微哂,竟是调侃了庞统一回。
「哎呀呀,主公这话未免抬举我了,我不过一介布衣,又何来才不才之说?」庞统摇了摇指,「这两个人跟在我身旁久了,没天天看上他们几眼怪不习惯的,还望主公能答应我这不情之请。」
刘备笑着指了指他,「备前言戏之耳,先生要用些什麽人,尽管同行便是,备绝不多加过问。」
「那,庞统在此,就先谢过主公了。」
听见庞统这般开口,诸葛亮自然也想起了今日发现的那块璞玉,「士元所用之人对主公必大有裨益。」他朝刘备拱手行礼,「亮亦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今早那回b试,想必主公此刻仍记忆犹新。」
孔明开口前,刘备便猜测此话针对韫卿而来;闻言,果真不假。「先生别担心,这回入川,当是让韫卿磨练磨练,一展身手的机会;备,又怎会漏了她?」
「主公英明,是亮多心了。」
於是孔明总守荆州;云长拒襄yan要路,当青泥隘口;益德领四郡巡江,子龙屯江陵,镇公安。刘备令h忠为前部,魏延为後军,刘备自与关平、韫卿在中军。庞统为军师,领兵五万,起程西行。
再次於家门前跨上马匹,可此回坐上马背的意义,与前些时候相较,却是大大不同了。
挥别执泪相望的阿娘、一直在背後默默支持她的静韬,此去一别,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仍未可知;打小跟在娘亲後头,身旁也总有妹子陪伴,头一次出远门,不仅需离家多日,且前途难测,饶是早已做好准备的她,心里总还是有些不踏实。是对征途上的挑战感到忧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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