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有多余的被褥吗,我去收拾别的房间。”
“没有别的被褥了,而且别的卧室都堆了杂物,没办法收拾了。”
“是吗?”夏知春托腮皱着眉头思考。
“我睡沙发,你去我的房间睡。”
夏知春一把拉起要起身的沈兰芷像长辈逗小孩一样捏了捏他的脸:“你是不是傻啊,这么大的床睡三个人都绰绰有余啦。我们不能一起睡吗?”
沈兰芷没有立刻回应他,他的脸色有些奇怪,右脸被夏知春捏得有些红,明明夏知春已经抽手了,但脸上好像还残留着夏知春的温度。
“怎么——”夏知春拉了一个长腔:“你不会嫌弃我吧?你们这些傲慢的有钱人是不是嫌我们身上有穷酸味啊?”夏知春眉毛拧得像麻绳,一双漂亮的丹凤眼微微上翻,一副轻蔑又嫌弃的眼神。但奇怪的是并不惹人讨厌,反而显得有些嗔怪和可爱。就像是一只张牙舞爪的兔子,在旁人眼里愤怒也丝毫没有攻击性。
“我要是嫌弃你就不会让你睡我的床了。”
“那就一起睡吧,都是男人有什么好矫情的。”
“嗯。”
虽然夏知春说是都是男人哪那么多事情,但真当和沈兰芷睡在一张床上时才觉得哪哪都不得劲。床很大,他和沈兰芷都睡在床沿上,中间和隔了一条银河一样。他们背对背睡着,夏知春拿出手机玩了一会,莫名生发出一种七年之痒的夫妻同床异梦的怪异感。
夏知春闲得无聊便打开e站刷色图,进行人体美学鉴赏。大尺度的色图让他脸红心跳情不自禁的把头埋进被子里。沈兰芷感受着夏知春像一条泥鳅一样在床上翻滚也翻了一个身,正好看见了夏知春手机上的色图。夏知春感觉到绵密的呼吸打在他的脖颈上,不觉汗毛竖立猛的回头便看见了盯着痴笑的自己的沈兰芷。夏知春一脚踹在沈兰芷的腰侧,柔软的大腿压在沈兰芷身上,拳头狠狠捶了沈兰芷的胸口:“你要吓死我啊!”
“大半夜的怎么还不睡觉。”沈兰芷一把抽走了夏知春的手机,夏知春气冲冲的来夺,他又单手钳住夏知春瓷白的腕子,任夏知春用力晃动也丝毫挣脱不了。夏知春觉得自己像一条砧板上的鱼,床都快震塌了,也逃脱不了沈兰芷的束缚,最后只能眼睁睁看着沈兰芷把自己的手机拿走,那要忍受他贴着自己耳朵的讥讽:“夏知春,你怎么又贪财又好色啊。”
夏知春像一只炸毛的小猫骂道:“要你管!你是我什么人啊!我们只是普通同学!等四年以后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啦。你能不能有点分寸感!我看个色图你还要管我”夏知春大约也知道自己没理,所以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呜呜咽咽的干脆就又转过头不理沈兰芷了。
沈兰芷倒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夏知春,我听岑漠风说你最近去打工了?做什么工作?”
“哼!”夏知春缩在被子里故意不去理会他。
沈兰芷也不恼,不紧不慢的开口:“你说的也对,我们确实没什么关系,所以你现在滚出去睡大街吧。”
夏知春咬牙切齿,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复:“在xx当咖啡师。”
“薪资怎么样?”
“学生兼职一小时27。”
“这么低吗?”
“你他妈的何不食肉糜啊!我干一个小时就够一天的生活费了,干满200小时明年的学费就有了。”夏知春嫉妒的有踢了一脚睡在他身旁的傻逼富二代。
“你和童弃秽吵架是因为二等比三等多一千块钱吗。”
“不然呢!那可是一千块钱!那可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啊!”
“所以,夏知春钱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我知道在你眼里一千块钱可能不算什么,但对于我这种普通家庭来说,很重要!真的很重要!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我们乡医院后面有一片小树林,树林里有一口枯井。总有人传言说每到夜深人静时枯井里便会传来小孩子的啼哭声,直叫人心里发毛。后来我妈在我五岁的时候怀孕了。我知道我爸妈一直很想要个女儿,但是当时的计划生育比较严格,我妈这种情况算是超生嘛,是要交罚款的,而且以后办学籍要是要托关系。所以我爸妈当时就犹豫了。你要知道在我们那边,尤其是农村,重男轻女的思想还是普遍存在的。”
夏知春说道这里自己苦涩地笑了一下又接着说:“所以啊,有很多一胎是女孩的就流掉了或者把户口安到别的没有子女的人身上。而我奶奶告诉以前我很多流掉的胎儿就被丢到了枯井里。虽然这几年不会有这种情况了。但那以后我总会梦到我未尝蒙面的妹妹化作一团血水从枯井里趴出来。然后我去求妈妈千万不要打掉妹妹。妈妈说可是家里没有那么多钱怎么办呀?我也不知道,我能知道什么啊。我去学校门口的文具店里问他们的东西是在哪批发的,然后蹭我小叔去县城的三轮车批发笔记本和笔芯卖给我同学。后来我们班的市场饱和了,我就把东西买到隔壁班甚至是别的年级,为此还被我们学校主任抓住骂了一顿。但最后经过我不懈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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