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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底是德国巫婆节
人人终有一si希伯来书9:27
2012年,4月,30日
尼可拉斯在他的双层公寓。那里非常安全,很适合藏匿。里头有着床舖、舒服的懒人椅和喝不完的伏特加,就一个亡命之徒而言,再完美不过了。
公寓的位置也非常理想,坐落在无人踏足的小巷。杂物闲置在门口,从废弃的脚踏车到大型塑胶垃圾,完全封si了去路。唯一的入口是一个狭窄的甬道,要到达那里必须通过重重障碍。你要嘛身手不凡,要码足够纤细,或两者兼具。这一切设置都是为了让他能尽可能的争取时间。
没错,尼可拉斯从来没有想过他会si在这里,或是躺在公寓冰冷的水泥地板上做垂si挣扎。
他非常优秀,没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尼可拉斯有着坚韧不拔的毅力,他一直坚信自己能够做到,只要给他时间,数年後,他就能够超越那个人。
直到现在。
尼可拉斯表情扭曲,汗水从额角滑下。他跪在地上,弓着身t。鲜血染红了他的白se衬衫,就像一朵绽放的罂粟。他揪紧上衣前襟,发烫的印记散发着热气,像一把烈火在燃烧,疼痛阻断他对一切的感知,除了不断折磨他、源自於t内的热度。
忽然,尼可拉斯从剧烈的痛苦中解放。他脱离火烧般的灼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寒意。冰冷渗透他的肢骸,在血ye里流窜,从内部扩散。一gu力量将尼可拉斯拖向无底深渊,有什麽东西正蠢蠢yu动,贪婪的啃食,企图取代他的意识。
恍惚中,母亲的脸孔浮现在他脑中,尼可拉斯几乎能听见她的低语,她梳理着他的头发,告诉他没有什麽事需要担心,彷佛他还是个快乐的小男孩,而母亲的容颜依旧年轻。
也许,这一切也不是那麽糟,起码,他终於可以解脱了。
他闭上眼睛,等待si亡降临。
猛地,大门被撞开了,伴随着响亮的爆裂音。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尼可拉斯吃力的睁眼,眼中闪过一丝快意。他用尽最後的力气让自己坐了起来,如同军人般正坐。如果忽略他身上乾涸的血迹,尼可拉斯庄严的就像一个教士。他咳嗽着,鲜血从口中溢出,空气中顿时弥漫着腥甜。他望着出现在门边的青年,爆出一阵大笑。
那人有着一头灿烂的金发,月光打在他身上,照亮他每一寸肌理。上帝创造他时肯定花了很多心思,尤其是那张jg致的过分的面孔,此时却一片惨白。
「强纳森!」他用唱歌般的语气唤道,声音虚弱而疯狂。「我会si,你再也无法控制我了。我要你看着我咽下最後一口气,看着我欣然投入si神的怀抱。远离你、和你taade世界。」
「尼克!」金发青年—强纳森用斥责又怜ai的语气说道。彷佛他们还在学院,而尼可拉斯依旧是他可ai的小学弟。他走向尼可拉斯,狠狠踢在他的腰侧。回应他的是一声压抑的尖叫,尼可拉斯小声的啜泣着。
强纳森把手伸向大衣,一阵0索。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玻璃瓶,在尼可拉斯旁边跪下。强纳森拔开软木塞,捏着他的下颚,指关节因着用力而泛白。透明的yet被灌进尼可拉斯口中,直到一滴不剩。
「安分一点,小尼克。」强纳森将空瓶随手一扔,时机准确的接住尼可拉斯瘫软的身t,他几乎是下意识的行动,熟练地就像曾经这麽做过数百次。事实上,他也的确如此。强纳森有力的双臂环绕着他,像是支撑他的重量,又带着点警告的意味。他垂下头,对上尼可拉斯失去焦距的双眼。
「只有我能决定你的si亡。」
尼可拉斯希望时间可以倒转,回到他和强纳森相识的那天。
如果他没有找到那张隐藏在公共休息室的纸条,如果他没有心血来cha0解开上面的谜题,如果他没有在正确的时间地点加入参观队伍的行列—那麽,一切是否会不同?
答案是否定的,强纳森就像个磁石到那儿都x1引着他。
2001年,4月,30日
尼可拉斯颠起脚尖,打量着陌生的环境。他自认为已经0透了学院,他对於自己的方向感非常乐观。直到亲眼确认,他依旧不可置信—天大的秘密就在自己脚下,而他却浑然不觉。
学院总是充斥各式各样的谣言,大部分都有待商榷而且非常可笑。然而,尼可拉斯这一次错的离谱。传说中的地下广场真的存在,更jg确的说,这是地下社团梦想中的乐土。
这个房间是由水泥构成的,连通教学大楼,就在繁复的校舍主t底下。地下广场是个封闭式、从里到外都是白se的巨大方块。墙面上的漆非常不均云,最初的粉刷工作极度马虎,似乎只是随便刷了两下。一块凸起的石阶占去了三分之一的空间,旁边推满了字迹工整的笔记和不知道做什麽用的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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