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十六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谛听。谛听捋了捋毛发,仔细思考,“我的法力不如以前,要不然定给你探测这名女子的记忆,不过既然这样,我们可以夜探郡主府。”“你让我去东夷?”方十六将手放在他的额头,“你没发烧啊,怎么竟说胡话。”谛听打掉他的手,“我可以用傀儡术让你变成她的模样,去东夷复命。”方十六思虑半天,没有答应。谛听为了安抚他,“放心,有我在你身边,你怕什么,大不了掐诀带你飞回来,瞬移术一会儿就能到东夷。”方十六瞧了他一眼,“小白,你说真的,可不要半路消失不见。”“那你就是答应了。”谛听念动口诀,心里想着那名女子的模样。方十六纳闷地站在原地,突然天旋地转,他头有些晕,等他站稳,身上发生了变化。“什么情况?”他的声音也变了样。谛听拉住他的手,“事不宜迟,瞬!”他大喊一声,二人来到郡主府前。“去吧。”谛听松开手,“我在外面给你把风,听见狗叫声,就赶紧出来。”方十六对自己的模样还不适应,他想着刺客应该翻墙而入。他飞上屋檐,消失在府外。谛听静静地守在门口。方十六翻上屋顶,查看院内情况,发现郡主府大的可怕,他还没侦察到郡主的住所。突然看到西南角有烟冒出。他来到西南角,发现这是府里的厨房,他侧耳倾听。“阿蛮,郡主最近胃口不好,你就别弄这种甜腻的糖水了,我闻了都想吐。”一个婢女打扮的女人站在厨房门口气势汹汹的。“小寒,这汤我没有放糖啊,怎么会腻?”阿蛮尝了一口,觉得莲子汤没有问题。“我不管,是郡主的吩咐,叫你换就是了。”小寒白了面前老奴一眼。老奴无奈地叹口气,重做了一份莲子汤。小寒端着新汤离去,方十六赶忙跟了上去。方十六跟着婢女来到一处别院。女人在外面轻声敲门, “郡主,您的莲子汤好了。”“进来吧。”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方十六确认无误,等婢女离开后, 便从屋檐上跳了下来。屋内人倒警觉,“谁?”“我。”方十六声音一出,房门瞬间被人打开。郡主将他拉入房内,“你可算回来,那个女人的人头呢?”方十六立马跪下求罪, “失手了。”
郡主不由地脸色一变, 神情间溢出几分怒意。“姒晚, 你不要以为是父王的私生女, 我就不敢动手, 你知道任务失败的下场。”方十六掏出腰间钢丝, 正准备往脖子勒。“慢着, 这笔账等父王明天回来在给你算,你先滚到一边去。”郡主挥了挥衣袖。方十六还跪在原地思考。“怎么, 你还想住我房间?”郡主冷笑一声, 朝他扔了一把生锈的钥匙,“哦,对了, 你的房间被我拆了做成茅厕了,所以你现在只能睡柴房去了。”方十六没有说出一句话, 拿着钥匙离开郡主的房间。他现在总算确定刺客的身份,猜想姒晚一定是为了生母留在府里, 要不然谁会愿意受这种欺辱。就在方十六站在屋檐上思索的时候, 余光瞥见一位老妇小心翼翼地探头,确定附近没人后, 站在柴房门口驻足许久。她拿起手绢似乎在擦眼角的泪。方十六落于她的面前,看她面貌跟刺客十分相似。老妇看到面前人,激动地抱住他,“晚晚,你终于回来了。”方十六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被人抱着。“孩子,你明明可以逃走,为什么要选择当上姒清的幽灵?”老妇泣不成声。方十六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好轻拍老妇的肩膀。老妇还想说什么,却被他一记敲晕了。方十六趁着夜色正黑,背着老妇冲出府外。谛听懒洋洋地躺在草地上,心想方十六进去这么久还不出来,还想着进去捞他。却看见他背着一个老妇从天而降。“方十六,你厉害,别人进去都是偷金银财宝,你进去偷老婆婆。”谛听打趣道。“你胡说八道什么,这是刺客的生母,我已经查清她的身世,我们快离开这里。”方十六紧紧拉住谛听的双手。谛听念动口诀,周围环境发生变化,转眼之间他们就回到方十六的屋内。他将老妇放在床上,静静地守候。谛听突然感觉气血翻涌,小跑出去,一口黑血吐了出来。他诧异看着地上的黑血冒出一股浊气。谛听站在地上猛吼了三声土地。只见一位穿金戴银的富商从土里窜了出来。不愧是雷州,土地穿着都不一样。“原来谛听大人,多谢财神爷庇佑,雷州城风调雨顺,百姓幸福”雷州土地不断说着感谢的话。“我不幸福。”谛听指着地上那摊黑血,“这是从我嘴里吐出的,你可知是怎么回事?”雷州土地看到地上那团浊气,“不好,是贫穷的味道。”他快速用手绢捂住口鼻,生怕穷气钻入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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