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当,门边上的铃声响了,下午两点三十四分,他拨开了眼前的门帘,拖着步伐带着yan光,进入了室内,下午,两点三十五分,准确的,来到吧台边,点了一杯热拿铁不加糖,然後脱下了太yan眼镜。
拨了拨长发,拉开了吧台的高脚椅,坐下时双脚轻盈地滑了一下,然後左手支着脸颊,每个流畅的动作都像是在配合店内的轻音乐,舞着。
您的咖啡,请慢用。
他点了点头,然後端起了咖啡杯,看着。
那是一杯,有着拉花的热拿铁,应该,是拉花的热拿铁。
说是应该是因为,拉的人好像只拉了一个问号?
你就这点功夫?
工读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头看了一下他又回望了身後的人,默默地离开吧台进了厨房。吧台内只剩下一个人了,那个人推了推眼镜,闷哼了一声将头转回电脑萤幕上,手也继续敲打着键盘。
我在找一个人弓弦,我在找一个人那个人开口,一边啜饮着咖啡一边说着。
喔。
他偷走了我的名字
所以你是谁?
我是我啊!是他偷走了我的名字,你该问他是谁。
是吗?
他放下咖啡,然後沉默了。
如果他偷走了我的名字,那被偷走的我,是谁呢?不对啊,是偷走别人东西的人不好,那他到底是谁为什麽要这麽做呢?突然,觉得自己很不聪明,陷入了另一个看起来不太对劲的回圈中,现在应该要讨论的是他是谁,还是我是谁呢?
你的问题,不是这个吧。弓弦阖上了笔电,走近了他
其实我本来也不想找他的,只是不知怎麽地开始计较他偷了我的名字看着弓弦的走进,他突然尴尬了起来人不都是这样,偶尔会有一闪而过的念头吗?我今天就想找到他,然後,看看他究竟用我的名字做了什麽
你想他了,你好奇他的人生。
也不是特别想要知道他怎麽样了,就是他偷了我的名字啊!他快站起来了,有点想,就这麽站起来,戴上太yan眼镜,潇洒地走人。
还是不要知道吧。
弓弦伸了伸懒腰,整了整围裙,收走了面前快被打翻了的咖啡杯,开起水龙头唰唰唰地冲洗。
为什麽?
一百块。
蛤?
下星期来的时候再告诉你。弓弦将洗乾净的咖啡杯挂回架上,用毛巾擦乾了双手,然後抬头,这是第一次,整个下午的第一次,他用双眼,看进了他的双眼。
就这样?他有点不甘心,手中捏着一百块钱,不想放手。
就这样啊。耸了耸肩,弓弦看着他,心中一gu疲倦感,特别的困。
下星期,就会知道了吗?
就会知道了,快滚吧。摆了摆手,弓弦像猫一样地伸了伸爪子,拍了吧台上的服务铃,厨房内的工读生又走回吧台。
拜拜。
谢谢光临。工读生的招呼,和弓弦微微的哈欠声,送走了这位客人。
下午三点的钟声响了,弓弦缩吧台里的角落,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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