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被塞进来一杯酒,不消问也知道贺琏芝这是要灌他酒的意思。阿舂只得捏着鼻子把酒喝了,烈酒入喉,辣得他直吐舌头。
箫辄从阿舂进门起就一直默默审视着,啜完一小杯酒,才缓缓道:“脸蛋儿的确生得不错,就是年龄小了点。琏芝,你以前不都喜欢丰腴成熟的吗?这孩子发育了没有?”
阿舂被人当成玩物一样评头品足,心里羞恼,面上却不能发作,只能把双手藏在衣袖里,紧紧地绞着。
贺琏芝酒意上头,说话已经不似清醒时那么矜持,“兄弟,这就是你眼拙了,这只白玉团子啊……耐肏得很。”
一对狐朋狗友朗声笑作一团。
耻辱,让阿舂的头勾得更低了一些,他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承受这份耻辱。难道就因为贫贱的出身、天生的缺陷,他就可以被王公贵族们肆意作践、嘲弄?
箫辄拈着酒杯,把手肘搭在贺琏芝肩上:“我说琏芝,你倒是跟我详细讲讲,这个什么什么团子,到底有多耐肏?”
贺琏芝笑意未退:“自己试试不就知道了。”手里的酒盏顿了顿桌子,歌女们纷纷停止奏乐吟唱,抱着鼓乐琵琶鱼贯而出。
雅间内只剩下阿舂和两个世家纨绔,正当阿舂惴惴不安时,贺琏芝的一句话犹如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把衣服脱了。”
阿舂呼吸骤停,眼眶倏地红了。在妓院里,当着两个男人的面宽衣解带,这是把他当成妓女看待的意思?这让他怎么做得出来?
“聋了?还是傻了?”贺琏芝冷冷道。
阿舂攥着拳头,缓缓起身,趁对面二人防备松懈,猛地转身冲向门口。
他使劲推拉房门,又砸又拍,奈何房门纹丝不动。显然,这间屋子被人从外面落了锁。
阿舂惊恐地转过身,后背贴着门缝,颤声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贺琏芝叹了口气,好像自己才是吃亏的那一个:“我说了,让你脱衣服,听不明白吗?”
阿舂抱着最后一线希望看向贺琏芝身边的陌生男子,只见那人搭着世子的肩膀,笑道:“琏芝,我怎么觉得你这个什么团子,调教得不到位啊?”
贺琏芝偏头看向箫辄,“温顺的多没劲,驯服这种小野马才有意思,小公爷不觉得吗?”
箫辄盯着贺琏芝邪魅的笑容,中蛊似的点了点头。
贺琏芝撑着膝盖站起身,缓步朝阿舂走去。他每前进一步,阿舂就往后退一步,一进一退,直到把人逼入死角。
贺琏芝站在与阿舂面前,勾起对方下巴,漫不经心道:“是你脱,还是我脱?”
阿舂眼里的泪水再也蓄不住了,“吧嗒”,一滴滚烫的泪珠打在贺琏芝手背上,激起世子爷冰冷无情的笑。
逃不掉的。做过那么多次挣扎而无果的阿舂心里很清楚。
他缓缓抬手,削葱似的指尖捏住氅衣的绑带,轻轻一抽,厚重的氅衣随屈辱的泪水一齐落了地,露出里面天青色的丝绸深衣。
贺琏芝的手轻轻刮过阿舂尖巧的下巴,扫过白皙颀长的脖颈,停在阿舂衣领上。
他忽地没了耐心,猛地揪住少年的衣领,将里外三件衣服全部攥在手心里,一把扯了下去。
“啊——”
少年尖叫一声,近乎本能地抓住了自己衣襟,抖得如瑟瑟北风里的最后一片枯叶。
“嗯?”贺琏芝嘴都懒得张,仅仅用一个上扬的尾音诘问着。
阿舂双手紧攥,指骨绷得发白,最后还是缓缓松开了。
裂帛之声在屋内响起,一件件用料上乘、做工精良的锦衣转瞬被贺琏芝撕成了碎片。
喝了酒的世子爷下手不知轻重,几番撕扯之下,阿舂赤条条的白皙身躯上,先后留下好几道红印。
一直隔岸观火的箫辄慢悠悠地开了口:“琏芝,你还真是转了性,变得喜欢猎杀小动物了。”
他搁下酒盏,一面走近蜷缩在墙根的少年,一面解开自己身上的外袍。目光冲着阿舂,话却更像是对贺琏芝说的:
“不过说来也怪,看你这么玩,我裤裆里涨得不行。”
箫辄也是久经风月的,不至于像饿狼扑食一样失了体面。他在贺琏芝身边驻了足,搭着对方的肩膀问:“你俩平时都怎么玩?”
“别看他瘦,真要发起犟来力气还挺大,”贺琏芝意味深长地瞥了眼箫辄,“所以我一般都绑起来玩。”
箫辄讶异:“琏芝,你这口味变化也忒大!这小东西究竟有什么魔力?”
贺琏芝混账中带着几分得意:“兄弟的眼光你还不了解?放心,不是顶顶好玩的东西,不会拿出来跟你分享?”
两人一起厮混不是头一遭,箫辄也不客气扭捏,道:“那我先来?”
贺琏芝朝墙角的赤裸少年努努下巴:“你请便。”
箫辄掐着阿舂的胳膊把人拎了起来,拦腰横抱着往雅间另一端的卧榻而去。
“放开我!混蛋!”阿舂像只难驯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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