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伙食越来越好,新东西只要在饭桌上出现,没几天就会出现在云兮酒楼的菜单,或者其他美食铺子里。“那天你们在民宅里把人给戳破,洪武逃走时,我就一直派人盯着。”再怎么说温瑾禾他们也是和庆国公府对上,就算带上赵壁他们,厉君彻还是有些不放心,另外安排了人在暗处。温瑾禾将碗底被汤汁浸湿的小菜夹起来吃进嘴里,“聪明,原本以为吕明岳只是骗婚,没想到身上还背着三条人命,听说知府已经将人关进牢房,判了斩刑,过几天执行。”庆国公也是绝情,直接请了宗族宗老,将吕明岳从族谱里除名,放弃了这个儿子。厉君彻:“朝中武官接下来会动作频频,庆国公手上的兵权虽然父皇没有拿走,但已然不被父皇信任。西郊大营的八万护城军恐怕会交到其他人手里。”厉君彻身为北狄国的骠骑大将军,握有北狄国一半的军权,大部分都驻守在边境各个城池,东郊大营的土兵是结束和临月国战争时从边境带回来的,只有五万人。后来加上招纳的新兵,人数已经远远超过西郊大营庆国公手上的兵马。眼看庆国公因为吕明岳的事情失了皇帝的圣心,镇国大将军和宁远将军已经盯上了西郊大营,想要接手庆国公手上的兵权。温瑾禾将盘子放到一边,小口喝着牛奶,“两个大营相隔不远,皇上会把西郊大营交给你吗?”厉君彻见温瑾禾一脸认真,挑眉回答:“不会,北狄国和临月国一旦打起仗来,我会领兵前往边境,西郊大营是都城的护卫军,父皇不会把它交到我的手上。”“嗯~~要是这样的话,我宁愿它在镇国大将军卫鸣的手里,宁远将军是厉予珩的人。”温瑾禾思索着念道,宁远将军的嫡女可是嫁给了厉予珩为侧妃的。厉君彻勾起嘴角,瞧着温瑾禾这副小聪明的可爱模样,“我会在背后推进,卫鸣是父皇的人,应当会很顺利。”这其实也是厉君彻的想法,他已经和丞相商量过。“今日按例进宫向皇后请安的事情被取消了?”吕明岳的事情,导致厉予珩和皇后被厉景行责问,那天长乐宫发生的事情虽然没传出宫来,但还是有少部分人是知晓的。温瑾禾点点头,卯时三刻,宫里就传来消息,让她今天不必进宫请安。厉君彻接过满冬递过来的热毛巾擦拭手掌,“听闻沁宝公主病了,想必是因为这个才让你们不要入宫。”温瑾禾将嘴里的牛奶咽下去,“病了?前几天不还生龙活虎吗?”那天抓奸的时候,沁宝公主精神的不得了。厉君彻走到温瑾禾耳边,呼出的热气喷在她的耳后,“她是装的。”温瑾禾揉了揉自已发麻的耳朵,双目盯着厉君彻干脆离开的背影,装的?看来这姑娘也没单纯到蠢的地步,居然会用这一招去威胁皇后。
皇上的赐婚圣旨虽然没下,但前段时间皇后给沁宝公主选驸马的事情可是不少人都知情。皇后定下吕明岳的事情,那些入了名单的人家都知晓。恐怕私下会有人议论。沁宝公主抓住这一点闹脾气,装可怜,想让皇后退步不再着急给她找驸马。实际情况和温瑾禾想得差不多,只不过沁宝公主闹得更大些,接下来足足一个月都没出殿门。她对皇帝和皇后说,害怕自已被人指指点点,说闲话。皇帝一想到以往满身活力经常出宫的女儿现在躲着不愿意见人,就一身火气。珩王府。兵部尚书坐在长凳上说道:“东郊大营的比武大会,彻王已经上报给皇上,皇上已经答应,王爷安插的那些人恐怕会非常艰难。”厉予珩之前在军方几乎全无人脉,趁着厉君彻受伤昏迷,安插进军营的都是一些从外面调回来的七八品武官。和厉君彻那些常年在边关打仗的人相比终归是差了一些。厉予珩这两天被庆国公府的事情弄得头疼不已,“自从彻王回来,本王就没想着那些人能全部留下,只要能留下三四个,对本王来说都有大益处。”一个吕明岳,害的他丢了御林军和西郊大营的助力,这让厉予珩苦恼不已。兵部尚书:“今日皇上召见,庆国公府两代人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皇上就算是想要卸庆国公的兵权,一时也找不到借口,毕竟吕明岳已经被庆国公在族谱上除名了。”厉予珩眉头紧锁,“庆国公的兵权父皇是一定要撤的,只是早晚的问题,本王必须要做好准备,西郊大营的兵马必须要在本王的手里。”兵部尚书沉默不语,若论在军方的势力,珩王完全不能和彻王比。宁远将军头上还压着好几位将军,他要想拿到西郊大营的兵权可能性很小。而且兵部尚书的侄女和宁远将军的嫡女同为厉予珩的侧妃,在珩王妃失宠的情况下,兵部尚书的侄女特意和他打了招呼,让他尽量压着宁远将军的权利,一切等她怀孕生下儿子坐稳位置后再做打算。孙福贵从朔南城回来后第一时间来到彻王府向温瑾禾汇报,“苏淮之已经答应和我们合作,一切条件按王妃的册子写的来。”温瑾禾盯着契约上的签字和拇指印,“以后和苏淮之的联络你来安排,本王妃的目标是一年内拿下朔南城及其周边三座城池的商业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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