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派人盯着路夜白。”在知道结果之前,厉君彻没打算让路夜白和燕南天接触。后院,弘安带着路夜白出现在温瑾禾的面前。温瑾禾看着路夜白,感觉他的脸上带着犹豫,不过她现在有一件事急着确定。“你之前是不是经常戴着一个金色凤凰面具,还去过云兮酒楼?”路夜白眨眼,视线下意识地往地上移,她还是认出来了。弘安有些惊讶地看向路夜白,为什么王妃会知道这件事?路夜白抬起头望着温瑾禾,承认道:“是,我知道彻王妃想要说什么,我对她不感兴趣,只觉得麻烦。”温瑾禾的眉毛微微翘起,看来是沁宝公主一厢情愿。温瑾禾问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厉君彻说过,路夜白伤好后可以随时离开。路夜白眼神坚定地看着温瑾禾,“我想留在您身边效力。”温瑾禾默默地将嘴里的茶水咽下去,自已有没有听错,他说要留在自已身边做事?“你要是想留下来,可以留在厉君彻手底下做事,留在我这里,对你来说有些浪费。”一个骁勇善战的武官,留在自已身边要么像赵壁他们一样当个护卫,要么就派出去做生意,哪个都不太合适。路夜白摇头拒绝,“我不想去彻王手底下,我什么都可以做,王妃可以随意安排。”温瑾禾有些反应不过来,觉得路夜白的选择实在是有些让人不解。假设现在自已去厉君彻面前和他说,要把慕容聂调到自已手底下来,就算厉君彻愿意,慕容聂都会给自已甩脸色,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温瑾禾问:“为什么想留在我手底下?”路夜白和弘安虽然是亲兄弟,但是他们两个人的性格还是有很大差别的。首先,路夜白没有弘安果断,心狠;其次,弘安不在乎他人的看法,做事全凭自已高兴,和温瑾禾的性格有些像,但路夜白不是。路夜白望着温瑾禾,休养的这些天,他将自已的前半生经历的事情仔细回想了一遍,发现忙活了几年,一事无成。案子没翻成,还连累鬼府门上下被灭门。那五千府兵也曾随自已征战沙场,五年筹谋,到最后,恍若海市蜃楼,早已成为虚幻的妄想。仇人从文信侯变成温晏如,和弘安说的一样,光凭自已的力量,根本没办法报仇。“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目标,我弟弟信任你,厉君彻固然更合适,但他和我父亲曾经两军对垒,沙场对战。”温瑾禾摩擦着下巴,“可是我是温晏如的女儿,对你来说应该算是仇人之女。”
路夜白听到此处不由得发笑,“听闻温星河被抓,如今已经变成了废人,彻王妃比我想象中还要果决,整个临月国皇室在彻王妃的心里,恐怕还没你身边一个婢女来的重要。”温瑾禾对临月国的不满和恨意,路夜白早已知晓。从她之前一系列帮助北狄国的举动就可以看得出来,她对临月国没有一点感情,反而迫切的希望北狄国能够攻下临月国。而这次温星河的事情让路夜白更加清楚温瑾禾的决心。温瑾禾垂眸思索,把人留下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只是他这张脸实在是有些麻烦,若是让他一直戴着面具,也容易惹人猜疑。“北狄国识得你脸的人多吗?”弘安眼睛一亮,温瑾禾这是答应了,“王妃,我有一种毒药,能让人脸上长满胎记,可以让我哥服下,那样就不会有人认得出来。”温瑾禾诧异地皱眉,“服毒?没有副作用吗?”都说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毒药。弘安摇头,“只要定期服用解药就不会有问题。”温瑾禾看向兄弟两个,“那你们就去做吧,伤彻底好后再来找我。”路夜白点点头,也没问温瑾禾打算让他做什么。两人离开之后,满秋不由得问道:“王妃,路夜白此人不好掌控。”温瑾禾倒是觉得无所谓,“他不好掌控,弘安不是在么,投靠我,应该就是弘安出的主意。路家兄弟两个一心报仇,无非是想要杀死临月国皇帝,等王爷攻入临月国皇城,本王妃满足他们的要求便是。”站在一旁的赵壁想着此事必须得和王爷打招呼,王妃一介女流之辈,可别被那路夜白给骗了。厉君彻知晓此事之后,并未不同意,反而还说,“路夜白是个合适的人选,若是王妃能收服他,也算是一件好事。”由于半个多月温瑾禾都不在都城中,回到王府的第二天,八大皇商的掌柜便在外求见。温瑾禾正在翻看账本,掌柜就站在厅中汇报。“王妃,昨日有自称官府的人找上门,说是想要合作,见东家。”孙福贵因为接手了朔南城的生意,隐隐有些八家皇商之首的意思。“衙门?我们本来就是皇商,官府怎么会想找我们合作?”孙福贵特意将此事告诉自已,想必事情没那么简单。其他七位掌柜见状禀告:“回王妃,我们也都收到了官府的邀请,应该是同一拨人。”温瑾禾将账本合上,这事就好玩了,看来是有官府的人盯上了皇商的生意,“他们背后的主子是谁?”孙福贵眼神有些意味深远,“那些人都是户部最底层的衙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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