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妃只不过是仗着年轻美貌勾引皇上罢了,光是恩宠还不够,还想要个皇子母凭子贵,痴人说梦。沁宝公主握住皇后的双手,“我们本是皇家子女,生下来就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就算是当个闲王也好过像三皇兄那样被贬为庶人,终身囚禁,大哥和母后不必强求那个位置,沁宝只求一家人平平安安。”皇后抚摸着沁宝公主头顶的发髻,“这偌大的皇宫何等寂寞,苦了一辈子,若是不争不抢,早就被啃的骨头都不剩。”这后宫倘若不是只有沁宝一位公主,皇帝又怎么会如此宠爱。……屋外进来宫女,“公主殿下,皇上派人过来说午膳已经备好,让您过去。”皇后拉着沁宝公主的手臂站起身,脸上带着慈母的笑意,“母后不会有事,你先过去吧,过些天你父皇就会放我出去。”沁宝公主欲言又止,终究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世事难料,人心难测,又岂是自已几句话就能改变得了的。嬷嬷扶着皇后的手,“若是沁宝公主去向皇上求情,或许娘娘也就无事了。”皇后盯着再次被关上的长乐宫大门,勾起的嘴角里带着无尽的凄凉,“本宫又怎会不知,天子的心本宫赌得起,宝儿赌不起,无论前路怎样,本宫都希望她能像现在这样开心。”午膳之后,沁宝公主便离了宫,靠在马车的车壁上,望着裙摆发呆。回到彻王府后,温瑾禾轻易能看出对方失落的心情,“听闻百佛寺八月初九到八月十一举办佛会,好些日子没出去了,明日我们去瞧瞧如何?”沁宝公主回过神,点点头应道:“好。”内务府总管端着一个精美的木盒朝着御书房走来,“这是玻璃坊今日上贡的望远镜,还请公公带进去让皇上一观。”片刻,太监走出来,“皇上让总管进去。”内务府总管激动地捧着木盒跟上。厉景行问道:“望远镜这是能大批量做出来了?”内务府总管跪在地上恭顺地回话:“听说是成功了,给皇上的这个,彻王妃特意叮嘱要做的精巧些,所以这才晚了些日子拿过来。”厉景行打开木盒,眼里有些惊喜。盒子里摆着的是一个用墨玉雕刻的望远镜,上面还有龙纹,入手冰凉,“彻王妃当真是有心。”他还没欢喜多久,御林卫包明赫就在外求见。一问才知,彻王用军饷购买了两百个望远镜运到东郊大营,御林军乃是守卫皇城的禁军,为了更好地保护皇上,怎么也得一人配一个。厉景行望着摆在手边的望远镜,刚刚内务府总管可是说了,一个望远镜玻璃坊的铺子准备卖一百五十两银子,御林军可是有好几万人,一人配一个,这是要掏空国库不成。“ 御林军人数众多,皇宫也不大,十个完全够用,你三日后去内务府取。”玻璃坊乃是皇商,内务府购置一个只要一百两银子。包明赫的十个望远镜还没到手,第二日早朝后,厉景行同时收到各个将军奏折,要求为军队配置望远镜。
东西好是好,对于作战观察敌情有优势,只是这价格可不便宜。东郊大营花的三万两可没从国库拿银子。厉景行在十几份奏折上写下同样的批注,批准,鼓励各将领自行购买。打开奏折的时候,众人险些一口心血喷出来,他们要是有钱,又怎么会写奏折! 百佛寺解签知道温瑾禾和沁宝公主要去百佛山上香,厉君彻晚上特意叮嘱赵壁第二天出发的时候多带些人。马车顶部盖着厚实的遮阳布,里面放着冰盆,也不算太热。温瑾禾见沁宝公主的心情还是有些低沉,将手里的吃食放下,提议:“从这里到百佛寺还要一个多时辰,要不我们斗地主怎么样?”满秋看向沁宝公主,纸牌现在是都城各大赌坊最受欢迎的赌博方式,第一个研发者就是自家王妃,最先开始的地方,也是彻王府。要说做什么事能暂时将烦恼忘在脑后,斗地主绝对算一个。沁宝公主来了兴趣,皇宫里不允许行赌术,就算她特别想玩,也得顾忌规矩。温瑾禾见沁宝公主望着自己,换了个方向坐下,拍了拍身侧,“满秋坐这边。”接着盯着沁宝公主旁边扇扇子的侍女,“你这边再出个人,我们二比二,正好岔开来坐。”四方坐下,满冬从角落的小抽屉里拿出扑克牌。考虑到两个侍女,玩得比较小。坐在外面驾车的何石听到车厢里的说话声转过头瞥了一眼。好在今天天气稍微有些阴,否则就连马都得热的打蹄子。出城门后,能听到路边野草丛的蝉叫声,经过山间的小路,凉爽的清风拂过山岗树梢,带来丝丝凉意。温瑾禾抓着一手的好牌笑得合不拢嘴,“我觉得你们还是直接认输比较好,这把不用打了。”沁宝公主拧眉整理牌面,”还没打就认输,可不是本公主的风格。”温瑾禾直接将一手的牌摊开放在案桌上。三人伸头认真地看了几眼。最后无奈地合上手里的牌放在桌上。沁宝公主深深叹了口气,从冰盆里拿过一块西瓜恨恨地咬了一大口,“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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