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兮眼泪像是流不尽的泉眼似的,哗哗得掉。昌平公主坐在床边心疼地给她擦眼泪:“太医说了,不会留疤,过几日便能消掉。”陆芷兮捂着眼睛哭诉:“母亲,我就是难过,君彻哥哥怎么能这么对我,以前不是这样的。他虽然冷清不爱搭理人,却也愿意让我跟在后面,我还以为……”对于从小养到大的养女,感情深得说是亲生女儿都不为过,“想必是那温瑾禾吹的枕头风,前日在百佛寺瞧着她就不是个大度的。”陆芷兮小声地啜泣着,“怎么办,我从小就喜欢君彻哥哥,他今天对我那么冰冷,像是在看外人一样。”昌平公主安慰道:“你们三年未见,一时间融洽不起来也是正常,接下来你在都城,见面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十几年的交情,彻儿总归对你是不一样的。”“皇上那有母亲去说,只要彻王松了口,你就能进府,虽是侧妃,等临月国被彻王打下来,看那温瑾禾还不得主动让位给你。”在昌平公主看来,什么人都比不上陆芷兮,彻王府多几个女人再正常不过。但是她却没有想想,当年她的丈夫驸马纳妾养外室的时候,先皇是怎样给她撑腰的。 坚持不懈的陆芷兮彻王府后院。路夜白笔直地站在温瑾禾的面前。“满秋,你带着他去找孙掌柜,朔南城那条线他可以交出去了。”既然留下路夜白,温瑾禾就不会让这个人白费在这儿。
满秋稍显犹豫,仍然带着路夜白去了竹镜坊。路夜白以前带兵打仗,可从来没碰过行商之术,都城和朔南城苏家这条线很重要,交给这样一个生手,王妃还真的是信任他。孙掌柜盯着路夜白那张恐怖的脸,缓下心神,“满秋姑娘放心,既然是王妃交代的,三天内奴才会全部交接给他,最近事情越来越多,我这把年纪还真有些吃不消。”路夜白看向孙福贵的视线非常平静,孙福贵也不过四十不到,吃不消就是托词而已。骤然要把手上的权利交出去,他多少有些失落。第一天,孙掌柜就将都城与朔南城之间所有的商品交易清单还有协议全部给路夜白看。若是有问题,第二天上午的时候来问他。瞧着半箱子的账本和书信,路夜白出身侯府,对于银钱向来不怎么看重。可是瞧着账本上的数字心中还是忍不住的震惊,这些钱财足够养活一万人的军队。彻王妃手上的生意远不止这些,若是北狄国朝廷断了给彻王的军饷,凭借温瑾禾的能力,养活他们完全不成问题。陆芷兮手臂上的伤痕结疤后,她立刻进宫去找沁宝公主。“若是公主殿下觉得无聊,臣女愿意陪您出宫游玩。”待了两天,也不见她出宫门。不去找温瑾禾,陆芷兮哪里有机会进彻王府。沁宝公主坐在石凳上,心里的烦闷发泄不出来,“本公主前段时间住在彻王府,经常出去玩,已经有些厌烦,身体懒得动,还是在宫里待着舒服。”好想去找二嫂啊,王府那个男人自已还想多看几次,偏偏被这个绊脚石给绊住了脚。陆芷兮紧紧咬着下唇,闷在胸口的无力感在心头翻滚,这沁宝公主怎么就不接茬呢。这样的情况足足持续了七天时间。陆芷兮终于不进宫了。隔天,沁宝公主迫不及待地骑着马就要去彻王府找温瑾禾。却不想骑到距离彻王府最近的那个街口时,昌平公主府的马车迎面过来。沁宝公主脸色一变,当即就调转马头准备撤退,却不想被昌平公主给叫住。这是特意在宫外候着自已,失策了。马车里还坐着陆芷兮。昌平公主说道:“我想着带芷兮去拜访年轻时候的玩伴,却不想这孩子觉得无聊一直不乐意,沁宝这是要去彻王府,正好把她带去,你们和彻王妃年纪相仿,想必不会觉得无聊。”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