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盯着昌平公主心里非常不满,废物。皇帝也觉得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赐婚是最好的选择,谁曾想还没等他开口。罗锦城就大声地嚷嚷起来,“皇上,臣被陆芷兮迷奸,乃是受害者,现在居然被昌平公主逼迫娶那个不知羞耻的贱妇,臣不愿,按照律法,陆芷兮得被处死。”皇上,皇后和知府倒吸一口冷气。已经听了第二遍要把陆芷兮处死的沁宝公主反而最镇定。昌平公主眉毛竖起,“分明就是你见芷兮美貌,心里起了祸心。”罗锦城重重地磕在地上,“皇上,臣在官府大堂等了一天,衙役在昌平公主府外喊了一天,一应人证物证俱全,昌平公主还口口声声要将这滔天冤屈嫁祸到臣的身上,还请皇上为臣做主。”早在昌平公主来之前,皇帝就已经问过知府,人证物证都在,此事看起来的确是罗锦城被陆芷兮给迷奸了。可是想想也觉得不可能,陆芷兮分别一心想嫁给彻王,怎么会和罗锦城苟且。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目标其实是彻王,最后却阴差阳错弄错了人,这才和罗锦城睡在了一张床上。“好了,此事朕已经查清楚,就是个误会,既然你二人已经有夫妻之实,就应该早日大婚。”皇帝想要息事宁人。罗锦城瞪大眼睛,“砰砰砰”往地上磕了三下,额头直接磕破出血。血流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的吓人。“皇上,当年罗家和陆家定下婚约,陆家战死后,臣的祖父,父亲都将陆芷兮视作亲人,先父去世,祖父突闻噩耗病倒在床,陆芷兮却背信弃义,恩将仇报,偏偏在那个时候上门要求解除婚约,将臣的祖父活生生的给气死了。若臣再娶她为妻,简直不忠不孝,罔为子孙,若陛下执意赐婚,干脆就赐臣一死,好歹有脸去地府见臣的父亲和祖父。”罗锦城句句悲痛,血液混合着泪水滴落在衣领和御书房的地面上。沁宝公主捂着嘴看向皇帝。厉景行放在桌上的手不由得握拳,目光看向脸色铁青的昌平公主。当年之事的确是昌平公主做的不对,怎能因为罗家败落就要退婚,还偏偏那般着急。“陆家满门忠烈,只剩下陆芷兮一个遗孤,若朕赐死于她,天下百姓如何看朕。”皇帝试图劝服罗锦城。罗锦城眼神直视着皇帝的视线,带着赴死的决心,“可罗家也只剩臣这一个儿子,建业侯府何曾不是忠臣烈土!”昌平公主听着罗锦城的声讨,莫不是真要陆芷兮去死不成。都城知府低着头恨不得自已不在场,罗小侯爷这是在逼皇上啊。
“皇弟,芷兮是本宫一手养大,爱如亲女,若她死了,姐姐如何面对陆家人。”昌平公主公然跪倒在地,双手撑在地上哭诉。皇帝从龙椅上站起来,陆芷兮肯定是不能赐死的,可是罗锦城又不愿意娶,口口声声要一个公道。两人有了夫妻之实,若是不嫁给他,为了名声,陆芷兮还得是一根白绫或者一杯毒酒自杀。“当年这门婚事也算是两家老人的遗愿,你如何才能摒弃前嫌?”要是真的强行赐婚把罗锦城给逼死了,御史的唾沫说不定都得喷到皇帝的头上。罗锦城眼里闪过一抹狞恶,“她若是要强行进我建业侯府的大门,陆芷兮必须为妾,入府当天只能穿着丧衣步行从后门入,不允许带任何的陪嫁和侍女。”就连一向狠毒的皇后此刻都不由得瞪大眼,大喜的日子穿丧衣,这也太不吉利了,这是纳妾还是巴不得人早点死。皇帝额头出汗,“穿着丧衣入门,这有些不吉利,对你也不好。”“臣命硬不怕。”罗锦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大不了一死的模样着实让皇帝无可奈何。昌平公主抬头见皇帝的神色有些松懈,心沉到了底,“皇上,还是让芷兮一死吧。”“此事本就是陆芷兮先下药在前,既然罗小侯爷愿意娶,三日内就把事情给办了。”皇帝重新坐下,靠在龙椅上暴躁地闭上眼。“谢皇上成全。”罗锦城再次重重地叩在地上,血又变多了。所有人全部出去后,首领太监连忙让人把地上擦干净。隔日,陆芷兮要入建业侯府为妾的事情早已在都城传得沸沸扬扬。偏偏在此时,陆芷兮穿着丧衣一路从昌平公主府走到建业侯府,就连个敲锣打鼓的都没有。事情闹到这个份上,昌平公主都已经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封地了,几年内都不打算再回来,她公主的脸面算是丢尽了。今日是温瑾禾的生辰,厉君彻早朝后特意没去军营,而是带着温瑾禾出门游船去了。晚上回彻王府的时候,王府内灯火通明,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灯笼,将星空搬到了彻王府内。温瑾禾坐在花园的凉亭里,厉君彻拿着一支箫站在灯笼下吹奏,身后漆黑的夜幕,烟花升起,姹紫嫣红。“瑾禾,本王喜欢你,万千繁华,只愿与你共享白头,生死不渝。”温瑾禾抿唇,嘴角不由得咧开,直接跳起扒在厉君彻的身上,“应该说爱才对。”她嘟起嘴唇亲在对方的脸颊上,一个抱着另一个,亲密的就像一个人。彻王府外的烟花足足放了一个时辰,大半个都城抬头就能望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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