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不修高点?”温瑾禾当即质问。户部尚书为难地摇头,“这就要看国库拨出的银两了,本来今年重建越河大坝的费用得从国库出,可是如今南城已经是您的封地,一应税收也不再上交国库,按照朝廷律法这笔银子不该再由国库出。”温瑾禾眉头抽搐,咬着唇。皇上一脸为难地点头,“的确如此,彻王妃,朕当时将封地赐给你,也是不想你一身才华,却因为女子身份被埋没,南城虽距离都城遥远,但也该好好管理才是。”温瑾禾憋住气想要骂人,他们这是特意把厉君彻支出去,这里没人帮她说话。站在对面的丞相眼睛盯着温瑾禾却不出声。户部尚书见温瑾禾不吭声,继续说道:“按照往年的情况,户部和工部计算,要想彻底解决越河水患,需要一千万两银子来修建大坝。” 被逼着出钱温瑾禾瞪大眼睛,大喊道:“一千万两,就说朝廷国库恐怕都没这么多钱。”“此话非也,据我所知,彻王妃的资产还是很富有的,既然是取之于民,就要用之于民才是。”珩王一脸为朝廷,为百姓考虑的模样,着实把温瑾禾恶心的不行。“父皇,要不这南城封地儿媳还是还给你吧。”温瑾禾可怜巴巴地看向皇帝。“咳,既然朕已经下旨赐给你,又是世袭罔替,怎能收回,反正凭你的能力,一千万两几年就赚回来了,想想南城那么一大块地,若是治理得好,也是一块金疙瘩,父皇相信你的能力。”厉景行何尝不知道自已此举理亏,所以才特意在早朝后把厉君彻支到西郊大营,让镇国大将军绊住他。珩王跪在地上,“父皇只要银两到位,儿臣愿意亲自带领工部巧匠前往北方南城督促建造越河大坝。”丞相终于动了,“皇上,臣愿意请命前往督促此事。”温瑾禾瞪了一眼丞相,你到底是谁的人。她还没答应呢,他们就在商量谁去争这泼天功劳,有没有把自已放在眼里。“父皇,既然南城是儿媳的封地,哪里用得着珩王去管,这不是多管闲事么。”温瑾禾冷漠的声音当场打了厉予珩的脸。众人不由得看向她,只见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此刻全然没有了笑意和温和,就像彻王那个冷血阎王一样冷漠。“儿媳从来没去过南城,正好趁此机会去看看我的封地,越河大坝的事情就不劳各位cao心了。”她凌厉的眼神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皇帝当然看出温瑾禾生气了,一千万两的银子让人家自掏腰包,自已容忍一下她的脾气也没啥关系。
三省长官立刻说道:“彻王妃一介女流,越河大坝影响着北方十三城百姓的安危,费用又如此巨大,若是没有朝廷插手,恐怕难以服众。”温瑾禾讽刺三人,眼神里尽是鄙夷,“封地是我的,银子也是我出,你们要是有意见,干脆不建,反正南城的百姓不多,大不了本王妃每年花点银子补贴受难的灾民,一千万两,户部尚书的舌头怕不是金子做的。”“好了,彻王妃所言有道理,只是总得从朝中调一些人给你当帮手。”皇帝可不管臣子和珩王的小心思,他只要他的目的达成了就行。温瑾禾抬眼望着皇帝,“父皇,将刑部侍郎宋致远和工部侍郎调给我用用就行。”“还有,据我所知,越河大坝南城只占了八成,还有一小段在隔壁虎跃城,这部分想必要从国库出吧,父皇,您还得从国库拨两百万两银子给我。”只让自已一个人大出血,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一千万两,其中不知道有多少水分。厉景行脸色一僵,他其实没想出一分钱。户部尚书听到要动国库的银子给彻王妃,当即说道:“一千万两足够将整个越河大坝修建好。”“本王妃是有钱,可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南城是我的封地我认,可这不该我管的,凭什么让我出钱,刚刚游大人张口就是一千万两,现在本王妃说要两百万两,皇上还没开口,你怎么就先不愿意了,莫不是真把北狄国的国库当成你户部尚书的私库不成。”温瑾禾的怒怼掷地有声,一点都不怕对上当朝三品大员。工部尚书作为唯一的工具人,站在角落里一声不吭。“彻王妃,这两百万两国库出了,你明日就可以去户部拿银子,越河大坝事关国事,修建完毕后工部可是要去验收的。”皇帝看向温瑾禾,反正之前五十万两旱灾赈灾银子省下来没用,后来因为侧妃的事情温瑾禾又送了三十万两,这两百万两要是不出,恐怕彻王知道消息后要闯到宫里来给他媳妇撑腰了。温瑾禾掀起裙摆跪在地上,“谢父皇体恤。”接着她浑身上下满是火气的离开了御书房。等在外面的满秋和满冬见自家王妃脸色铁青,心里觉得不太妙,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在回彻王府的路上。前面街口有些拥挤,何石不得已将马车停下来。憋着气的温瑾禾打开车帘透气,正巧看到丞相的马车从后面过来,想要越过他们。温瑾禾直接开口,“何石,给我把丞相府的马车给拦住。”何石愣了一下,当即将马车横在街道中间,把丞相府的车夫给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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