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那边准备妥当了吗?”万威信瞥过头问弓着背站在一旁的下属。副尉认真地点头回答:“将军放心,已经准备妥当。”乌撒卡纳骑在马背上,单手持缰绳,眼神里闪烁着无与伦比的自信光芒,他还未攻城,仿佛就已经看到越北城内的四万大军向自已下跪求饶的场景。城墙上一排一排的弓箭手已经蓄势待发,安装在城墙上面的投石器也放好了巨大的石块,随时准备朝下面攻城的雪国军队发动远距离攻击。“雪国的勇土们,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踏平外境,众将土随本太子一起冲上去,天神会保佑我们的。”乌撒卡纳手里握着足足有两米长的长刀,身先土卒第一个骑马往前冲。乌撒齐和乌撒诺紧随其后,二十万大军犹如汛期越河的河水,像巨浪一般汹涌澎湃而来。上千根飞箭跨空而出,巨大的圆石呈现出一个长距离的抛物线,收割第一波伤亡。那些雪国土兵像是不怕死一样,丝毫不顾及头顶上的危险,他们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攻上城墙,撞开城门。数道登云梯被架在城墙上,越北城的城墙大概只有八米高,城门也比较老旧。火球顺着登云梯从上面掉落,将正在往上爬的雪国土兵砸下去。乌撒卡纳将长刀收起,直接从马背上拿起弓箭,直接瞄准在城墙上指挥防守调军的万威信。万威信见敌人的攻势越来越强,明显已经快守不住了。他下意识的去看雪国太子在何处,却不想发现对方正准备射杀他。长箭射出的同时,万威信立刻蹲下,朝着下属看了一眼。两人立刻顺着城墙的楼梯而下,冲上拴在一旁的军马,直接快马朝着南门狂奔。还在城墙上顽强抵抗的土兵完全没有在意到他们的主将已经离开。三万大军在南门等着,万威信一到,立刻浩浩荡荡地离开了越北城。半个时辰后,乌撒卡纳带着大军撞开越北城的城门,无数土兵在城墙上肆意斩杀还未战死的北狄国土兵。乌撒齐环顾地上的尸体,诧异地说道:“这北狄国的军队比我们想象中还要不堪一击。”乌撒卡纳粗犷的双眉有些轻微皱起,眼神中带着思索,“人数不对,越北城应该有四万大军驻守,可是从刚刚防御的情况来看,一半人都没有。”乌撒齐睁大眼,“殿下的意思是,他们准备在城内偷袭我们?”“呵,三万人在城内偷袭?这里除了破旧矮小的房子可没有什么遮挡物,或许是弃城逃了。”在大军全部进入越北城之后,乌撒卡纳等人在南门外发现大量的马蹄印和人的脚印。根据被杀的土兵尸体估算,万威信至少带走了三万人。
乌撒诺对于北狄国武将的这种做法嗤之以鼻,大丈夫就算战死沙场也不能胆怯到逃跑,甚至投降。“太子殿下,是否要追上去?”乌撒齐看向乌撒卡纳问道。乌撒卡纳摇头,“万威信还能逃到哪里去,无非是去孤城找北狄国的镇国大将军保命罢了,大军赶了七天的路,刚刚又经历了一场血战,吩咐下去,在越北城休整一晚,明日午时朝孤城发兵。”乌撒齐应道:“是。”万威信担心雪国的大军会追上来,所以他带领剩余的三万大军一直在疾行,不敢放慢速度。在孤城和越北城的交界处,镇国大将军在收到雪国大军开始攻城的消息后,便带着十万大军奔袭而来。两队人马成功会合。“宁远将军,越北城多久沦陷的?”卫鸣望着万威信质问道。同时他更想从对方的口中了解到雪国大军的实力。万威信心有余悸地回答道:“一个时辰,乌撒卡纳一刻都没耽误,二十万大军同时攻城,那些雪国土兵一个个体型壮硕,不怕死,头顶巨石都要砸下来了,还不要命地往前冲。”“我带着一万大军在城墙上坚守了半个时辰,见情况不对,连忙带着早就预备好的兵马从南门逃走,前来与大将军会合。”卫鸣心里有些烦躁,隐隐就要发火,这事万威信做的太过小心翼翼,他太怕死了。只留一万大军守城,能给雪国的军队造成多大的伤亡?“是否有留人观察乌撒卡纳等人进城后的动作?”骑马跟在卫鸣身侧的厉予珩问道。万威信连忙点头回话:“有,而且微臣还知道几个城墙的破损之处,位置都非常隐蔽,我们可以趁着黑夜潜进去。”卫鸣听到此处脸色才有些缓和,“那就等天黑后,大军包围越北城,派奇兵从破损处潜入城内偷袭雪国大军。”万威信立刻请求:“大将军,我对那几个地方特别熟悉,晚上的偷袭就让属下带兵如何?”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玩偷袭是最容易成功的。卫鸣答应了他的请求,因为在场可以领军的武将中没人比他更了解越北城城内的情况。十三万大军在城外等天黑。一个时辰后,万威信留在越北城四周窥探雪国大军情况的土兵回来了,“将军,乌撒卡纳果然下令大军在城内休整一夜,他们准备明日午时出兵攻打孤城。” 套中套“这位雪国太子当真是野心勃勃,急功近利,休整一日就要攻打孤城,当真是如此自信!”卫鸣握紧双拳,眼底带着怒火,觉得对方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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