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动脉被割断,鲜血溅了慕容聂一脸。围在旁边的土兵睁大眼睛盯着慕容聂,人死了,这下什么话也问不出来了。慕容聂收回剑,自已说的也不狠啊,这人怎么这么想不开。罢了,反正王爷说了,抓不到活的,把人杀了也行。他蹲下将陆燕胥全身上下搜遍后,在对方胸膛中的暗袋里掏出了一个赤金色的虎头兵符。众人眼睛一亮,居然虎符。慕容聂站起身认真盯着手上的虎符,“挖坑把人埋了。”这是主路,容易被人发现尸体。陆燕胥一个人单枪匹马往南面跑,身上还带着虎符,临月国难道还有其他军力?尸体被草草埋葬后,慕容聂带着人迅速往沙宝城飞奔,这个时候,王爷该拿下沙宝城了。慕容聂是晚上带着人离开的,而第二日清晨,厉君彻带领大军正打算发兵沙宝城的时候,魏妃派来的宫中内侍恰好在此时带着圣旨赶到。内侍在城门下马,挡在大军的面前宣读了圣旨。此刻众人才知,皇上驾崩了,还将皇位给了四皇子。但二十万大军无一人吭声,所有武将直接看向厉君彻,他们在等自家王爷的命令。现在距离拿下临月国只剩最后两步,这个魏妃想干嘛?这个时候,就算是要回去奔丧,那也得等打完仗。内侍见厉君彻还骑在马上没有丝毫下来接旨的意思,心中忧心的同时大声喊道:“彻王殿下为何还不接旨?”厉君彻手中的剑鞘瞬间击中内侍的胸口。“彻王殿下,难道你想造反吗?”内侍单膝跪在地上,抬眼凶狠地望着厉君彻。厉君彻握着缰绳居高临下,“皇宫内侍怎么会武功?你是觉得本王连太监和男子都分不清吗?”“我乃御林军左堂卫赵杰,皇宫内侍身体羸弱,恐无法将圣旨及时送到,严大人这才让属下带圣旨前来,扮作内侍只是为了行事便捷。”厉君彻拉紧缰绳,军马的前蹄抬起,距离那人的眼睛不过一指长度,“本王离开都城之时遵照的是父皇的圣旨,不灭临月不归都城,她魏妃只是一个后宫妃妾,就连皇后都不是,如何下旨调遣本王。”赵杰这下连咽口水都不敢了,“先皇有旨四皇子登基,魏妃就是太后,彻王乃是臣。”“一道不是父皇亲笔所写的圣旨,她魏妃敢联合严明欺骗御林军,蒙骗北狄国百姓,可本王她休想。”厉君彻双腿松开马肚,赵杰的双眼刹那间被马蹄踩成两个窟窿。赵杰捂着眼睛痛苦地在地上挣扎,“严大人已经派御林军去南城接彻王妃回都城,彻王还是立刻班师回朝为好,否则就是抗旨。”
厉君彻调转马头,看都没看他一眼,“本王的王妃岂是你们能轻易抓住的,别说一万御林军,就算是十万也不是瑾禾的对手。”站在旁边的汪景安见状,直接一刀将圣旨劈成两段,顺便结果了赵杰的性命。二十万大军踩着他的尸体往沙宝城出发。但此刻,在场每一个人心里都清楚,打下临月国后,他们还有一场战要打。守在沙宝城的宁兴安提前知道北狄国下了圣旨让厉君彻停战,两国要和谈,但仍然不敢放松警惕。若自已站在厉君彻的位置上,一定会杀个底朝天再打回北狄国。一个女人算什么,得了天下,千万个女子任挑,什么样的找不到。宁兴安一路被厉君彻打得退到沙宝城,三十万大军此刻只剩下十万,其中三分之一还重伤未愈,更何况火药那样的杀器,他拿什么抵抗。厉君彻一旦攻城,他没有任何胜算,但他却已无退路。一旦沙宝城被攻破,临月国就只剩下京都了。不到两个时辰,厉君彻便已经带着大军兵至沙宝城城墙之下。汪景安一腔热情激情地cao控着投石机,在火药的炮攻下,城门不过一刻钟时间就被攻破。但他们却没有和宁兴安交上手。一问才知,在大军攻城之后,宁兴安趁着城内混乱骑着马逃了,而方向正是京都。汪景安站在城墙之上,“老皮,你说他这是回去报信的,还是怕死逃命?”被叫做老皮的将领乃是商城的守将,“你管他呢,反正明日我们就要攻下临月国京都,只要他还想要荣华富贵,投奔温明庭,那明日就一定会死。”“不过今日那御林军用王妃的性命威胁王爷,慕容聂不是说王妃是王爷心尖子上的人吗,为何王爷一点也不担心?”老皮有些不解地看向汪景安。十万人都不是王妃的对手,王爷那话分明就是在自欺欺人。 赵大人,你来错地盘了汪景安转过头看向好友,挑眉解释道:“王妃又不在南城,御林军就算到了也抓不到人。”袁皮诺皱眉,心中不解,“彻王妃不是在南城修建越河大坝吗?”汪景安眨了两下眼,脑子里顺溜了一圈,自已好像没和他说过。“王妃带着镇国大将军手上的二十万大军去打雪国了,速度估计比王爷拿下临月国的速度还要快,这个时候说不定已经在返程的路上。”自家王爷手上的火药是王妃派人从南城送来的,数量有限,可王妃手上的火药是无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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