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晚上后,紫发男在付毓静面前已经彻底地没有了秘密,在她眼中,他的身心都赤裸着,她知道他的身份、他的心意、他的一切!同样的,她也小心翼翼地应付着亚纳加,不愿将他们本来就脆弱的关係破坏掉。
紫发男因侵犯了亚纳加的待姬这个不怎么光彩的原由而受制于他,他本就是人在曹营心在汉,对他们的帮助不情愿且非常有限,只是偶尔告诉一些他们想获知的动向,所以他的存在就如鸡肋一样。
这些信息对于毓静来说,并没有什么用,她多方打听过,就算紫发男要重登皇位,受到的阻止依然很大,首先民心所向是德贤皇太子即位,即便紫发男有着至高的皇位继承权,无民心支持,亦难以成事;其次,把控着朝政的広族将与皇太子联姻,他们没有理由去帮助一个早就离开权力中心的废皇;再者紫发男根本对皇位没有丝毫兴趣,甚至非常排斥这件事,也更加不可能在他不情愿的情况下重登大宝。
所以付毓静只能另寻他法,不过她渐渐通过亚纳加等人的谈话中了解到了他们真正的意图——武皇对他们已不构成威胁,只要时机成熟,他们就会让他退位还政于皇太子,这于法于理于民心都是说得过去的,所以目前他们把精力放在皇太子身上,打算通过少辅与他的联姻将他牢牢撰在手里,只等桃莲为他生下皇子,然后找机会解除珞王的第二顺位皇位继承权,只待这两个条件成熟,叁府就会将皇太子推上皇位。
若是皇太子对叁府言听计从,倒也罢了,若是他不受控制,暗杀也好监禁也罢,他们会让皇太子和桃莲的幼子继位,屇时皇子年幼,掌控时局的还不是他们? !这样方能保広族、亚族等几个大主霸权不倒。
这个计划堪称完美,就连皇太子本人也认为与少辅联姻有益,只需再待些时日,车轮就会按照叁府的计划行进着,可偏偏在紧要关头出了差池。
皇太子深爱着蒙杺莯,他虽明白要获得広族的支持必须让桃莲成为正妻,但他也要求让蒙杺莯做他的侍姬,本来男子娶侍姬是很寻常的事,但広宏义万万不能接受自己的爱女竟要与低贱的畜兽争宠。于是在大婚当天,将蒙杺莯看管起来,不让她参加阔婚仪式,还用広族的一个女孩调包,却被皇太子识破,他一怒之下撕毁了与少辅联
姻的计划,当眾宣布蒙杺莯做他的正妻。
这将叁府的所有计划全部打乱!当天晚上,亚纳加召集了、少辅、宗辅和紫发男商议对策,付毓静陪坐在侧。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宗府一来就不停地擦着额上不断浸出的汗珠,手足无措。
“皇太子不听话,要他何用?不如儘早除去,以绝后患!”広宏义冷冷地说。
紫发男身子微微一颤:“広大人是想让珞王殿下做皇太子?”
在他们看来,珞王任性妄为、性子乖张暴戻,更加难以控制,尤其是前些日子他在封郡上大闹一场,将叁府的九名缮相全部斩杀,与叁府已经彻底撕破脸,若不是他拿出了九名缮相的认罪状,叁府哪会那么容易善罢干休?更何况珞王自从有了珞賁军,他的封郡早已脱离了叁府的控制,已经让叁府损失惨重,若是珞王真的当上了皇太子,那对叁府只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所以紫发男此话一出,叁名首相都没有应声,过了许久,亚纳加才道:
“可有补救的法子?”
“已不可能更改正妻之选,除非……”宗辅说着用眼睛环视着在座的所有人,又习惯性地擦了擦额上的汗水,“太子妃暴毙。”他的声音不大,语调微微发颤,“当然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你难道还有其他办法?!”広宏义低吼着,怒视宗辅,骇得他只得闭嘴。
“蒙杺莯的存在的确是一个很大的威胁,”紫发男道,“但她与殿下行影不离,若要暗杀只怕不易。”
“怎么会不易?下药是最简单了,更何况我们不是有最佳的人选吗?”付毓静生怕他们否决了杀掉蒙杺莯的提议,忙不迭地说。
“她身体健康,若是突然骤死,岂不令人起疑?”紫发男皱起眉头,“更何况她与殿下同食同寝,只怕下药会误伤殿下。”
你这个笨蛋,我可是在帮你!付毓静在心里骂他榆木脑袋。
“既然她与殿下感情篤厚,想必很快就会有身孕。”亚纳加悠悠地说。
“你要让我等她怀胎后才动手?!”広宏义怒喝着。
“怀孕后身子不适是常有的事,屇时再买通医师,这样就不会误伤皇太子了吧!”付毓静马上明白了亚纳加的意思,这题她会,这可是宫斗剧中常见的剧情。
“甚好!甚好!”宗辅连声赞同,“只要她一死,殿下就能另娶正妻,屇时再依照我们之前的计划。”
这么做大家都没有异议,相信以皇太子和蒙杺莯的恩爱程度,她没几个月好活了,对此,広宏义自然没有意见,只是他依然不甘心自己在眾目之下被皇太子撕毁婚约,一想到当时的情形,他脸上就火辣辣地发烧,他恨恨地道:
“但必须给皇太子一个教训,别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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