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坪上,好动的学生已经放起了风筝,各种颜色的风筝在天上缠绕,南符盯着看了一会,上下两边眼皮便开始不住打快板。
“想睡就睡,等会晚饭喊你。”
尘妄捂着他的眼睛,抬手将帐篷链子拉起来,满天空的风筝被挡在了外面。
他倒头睡起,四周是土地还有一股熟悉的洗衣液的味道,慢慢的味道变了,洗衣液的味道淡去,泥土的味道变得腥臭,耳边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
“取悦的东西,别不识好歹,我就是这里的王,你们是死是活,不都要看我心情吗?”
“你你你,都过来……我倒要看看,我把你们玩死了又会怎么样!哈哈哈哈。”
尖锐的笑死刺进耳中,面前一片黑暗,他只记得鼻腔中回荡着散不去的腥味臭味。
好恶心,好讨厌,被淫水日夜浇灌出来的物件,永远会发出这种恶心至极的味道。
头皮传来剧烈的疼痛,他睁开眼,眼前橘红色的天空让他失神了片刻。
漫天的彩色映入眼帘,食物的香气传来,肚子很应景的叫了一声。
他抬手拉起身上的被子,将半张脸盖住,不想起来。
“呀,就你一个。”
微微敞开的链子别人拉开,盛棠的脸暴露在眼前,南符拉着被子,将脸盖住。
她伸手过来,将他脸上的被子拉下,“别这么害羞,出来玩呀,听说晚上有烟花。”
“谢谢不用,而且尘妄等会就会回来,你还是早点走吧。”
“你猜我为什么会来。”盛棠笑得灿烂,“他家里面有事,早就走了。”
南符抓紧身上的被子,不想理会外面的人。
“好无聊。”她将话撩下,转头走开了。
空荡荡的帐篷被风吹起,南符坐起来,安静的看着天边最后一点带着粉色橘色粉云彩。
肉味混杂着零食的香气传来,他转身看着面前有些懦弱的女孩,颤抖着手将烤盘上的肉递过来。
薄薄的锡纸上放着还在冒热气的肉,或大或小。女孩却用手直接捧着它走来。
南符阴沉着脸,将肉从她手上端下,“告诉他我不需要。”
刘安安缩着肩膀,点了点头,转头跑开了。
离近了南符还能听见,肉在锡纸滋滋的响声。
“你好,这个也收下吧。”刘安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通红的手上是一瓶酒和一封信。
他将打东西接下,喊住了那个转头就想跑的人,翻找着自己的衣服,南符将一瓶绿色的膏药塞到他手中,“晒死膏,但涂上去凉凉的,应该能缓解一下难受。”
“好谢谢。”
“懦弱的人会一直被欺负,虽然勇敢也不一定能将对方永远吓退,但不试一下怎么知道。”
刘安安的背影消失在帐篷后面,南符将手中的信和酒扔到一旁,洁白的信很快被油脂染成黄色。
身后传来脚步声,南符有些烦躁,“盛棠,我不会和你约会的,别再来烦我了好嘛?”
“谁?盛棠?”身前的光被尽数挡住,尘妄的脸暴露在面前。
南符眯着眼,指尖扫过他鬓角的湿发,“你洗澡了?”
“嗯,树林里有房子,供博院学生居住。”尘妄掐着他的下巴,眼角不爽的低垂着,“她想约你?”
“嗯,他送了烤肉,送了酒,还有一封信。”南符将那封被油染得焦黄的信,用鞋尖推到他的面前。
尘妄将人拉起,笑着将挂到手臂上的衣服给他穿上,“走吧,去房子里,我准备好晚饭了。”
信被尘妄踩进土里,他回头看着以盛棠为主的几个纨绔小姐们,无所谓的收回了视线。
他所谓的房子是一栋别墅,宽敞的大堂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穿着博院校服的学生穿梭其中,少年少女的笑让南符有几分错愕。
“走吧我们。”尘妄牵着他,径直往电梯走去,数字跳动直到显示到6,才慢慢停下。
两边并排的门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沉重,两人走到最里面一间。
房门打开,灯光瞬间亮起,南符眯着眼,将里面的情景打量了遍。
墙角的黑色钢琴,各色的透明玻璃融出一个巨形飞马,立到一旁,而墙的四周被镜子包围,。
餐厅中央摆放着一张长桌,桌子下是透明的玻璃,再往下是数不清楚的玫瑰花海,他眯着眼,看着红玫瑰中间被拼成爱心形状粉玫瑰。
抬头看着在眼前不住乱晃的气球绳子,他打开飞落到眼前的气球“好土。”
“先吃饭?”
“钢琴真的能弹吗。”
“能,想听吗?”尘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眼神扫过一旁的琉璃飞马。
“来一首。”
尘妄坐到钢琴前,回头看着他,拍了拍身旁的椅子。
南符站到钢琴旁,不肯坐过去,“你弹。”
尘妄没有勉强,他抬着手,弹完前奏。
南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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