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想着顺便接你回府。”萧唐并没有过问那个男子,而是朝里头看了眼。果然桌上的三个盘子都空了,“你又背着本王吃了多少糖。”“没多少啊,就那么一点点!”说起没有偷吃糖时,付之南的表情很心虚。比方才被发现时还要心虚,“就吃了一点嘛,没多少了。”“三盘都空了,你说没什么?”萧唐揪揪小肥脸,“你要是再牙疼怎么好?又哭戚戚的要本王抱,疼了那么多次可吃糖也不见你含糊。”付之南捂住被揪红的地方,嘟囔解释道,“就吃了那么点,哪里会牙疼?肯定不会的,你放心。”“放心?其他的本王放心,就吃糖这块本王最不放心。今日的糖葫芦也别吃了,再吃就该牙疼了。”萧唐牵起南南的手,把人带着往外走,“本王让等闲不许再给你吃糖了,至少今日不许吃了。”“你好烦啊。”付之南负气甩开萧唐的手也不想再理人,自顾自生闷气了。萧唐叹气,只能追上去。“王爷不管?”敦宜郡主看向屋里的男子,方才两个人好像碰在一起了,王爷怎么不管管?“对啊,王妃这?王爷都不管,跟个没事儿似的。”“就是。”众人皆是奇怪。逸仙看到摄政王时也吓一跳,立即想到付之南只怕要被责罚,正想怎么解释,可付之南却好像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而王爷也似乎不想计较。怪不得两个人如此般配。回去路上,付之南从车窗探头出去看繁华的街道,来往行人络绎不绝,还有街头叫卖小商贩。“好热闹啊。”萧唐:“小心点。”“对了。”付之南把头收回来,转头问老变态,“你不想问问什么吗?”“你想说自然会告诉本王。”萧唐并不是一定要知道,如果结果是坏的话,那还不如不知道。有时候把人逼急了,南南一吐血再来个晕倒,那还是算了。“其实,逸仙说我与他的弟弟很像。”付之南摸摸自己的脸,“也没说多像,就是看到我时他震惊很好久好久。”付之南拉过老变态的手问,“我在想,他说多像多像,难不成我就是他弟弟?你说这奇不奇怪啊,明明逸仙长得和我并不相似。”萧唐只是静静听着。“改日我要请他到王府中一叙,我是真的很好奇,我和他弟弟有多像。”付之南说完就看向老变态。可老变态却一直笑而不语,也不知什么意思。“你怎么了?”“无事。”萧唐笑着摇了摇头,揉揉南南的头发,笑道,“他到底只是个戏子,若是结交有损你身份。”“无妨。”
闻言,萧唐也不再说什么,点头应下。本来雅间里王妃和那位新进长安城的戏子两个人纠缠之事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今天王妃又把人请入王府。众人更是众说纷纭。“这里,我好久没有来了。”逸仙看着朝凤楼的一切,好似都没变,还是从前那样子,连笔架的地方都未曾变过。付之南:“可是想念?”“那倒没有,我很庆幸自己摆脱这里,还能天南地北的随他游玩。”虽然比不上从前锦衣玉食,可心中欢喜逸仙就觉得值了。“只是我愧对你,这一切枷锁都到了你身上。”“哎呀,这有什么的。”付之南也是为了复活,否则也不会做白工。“王妃,逸仙公子喝茶。”等闲进来打断两人,上茶之后就不打算退下退至一旁。不能叫王妃被这个戏子骗了去。“见你时总是有点恍惚,总觉得在看我弟弟。”逸仙顺着付之南的话说。“没规矩,你一个戏子应当在王妃面前自称奴,还应称王妃为王妃。还有,你怎么敢与王妃同坐的!”等闲前几日看逸仙还是挺喜欢的,就是唱戏好。没想到居然攀上王妃了,王妃肯定又是被利用的,一定要提防!“是。”逸仙忙站起来,拱手赔礼道,“奴失礼。”付之南:“无妨。”这下等闲心里舒服不少,哼!休想在我的眼皮底下去勾搭王妃。两人说笑一直到中午,逸仙也告辞了。等萧唐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没进去,反而在门口听着等闲的禀告。“今早倒是没有发生什么,王妃看起来也很高兴。那逸仙也没有乱说话,只说王妃像他弟弟,也没有什么越矩的言辞动作。”萧唐听着等闲的禀告,心里稍稍安些。不吃醋?怎么可能,只是为了南南的身子按下这冲动罢了。且先看看这人有什么歪心思,若是有的话悄悄解决了。“本王知道了,下去吧。”“是。”萧唐进去后朝左边走,掀起珠帘就看到南南趴在书案上专心致志的画着什么东西,放轻脚步走过去,看了眼画纸。“怎么是牧童青牛图。“按理说南南应该是没看过这些才是,萧唐怀疑这个逸仙跟南南说了什么。“好看吗?”付之南放下笔,笔墨之间透着惬意。牧童吹着短笛坐在牛背上,旁边是涓涓细流,水草丰茂。笛声和水生,好似能飘到耳朵里。“南南很喜欢这个吗?”萧唐伸手抚摸未干的水墨,指腹被墨渍沾染,面露勉强之色,“画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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