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软软的,任人拿捏的感觉。就好像从前家里养的一只兔子,怎么撸猫都不会生气。“你!”柳夫人认出这少年就是前两日赴白抱进来的。算是第一次见,长相也并非多美丽,怎么就能让赴白一颗心都扑在他身上。付之南认出这人是那位柳夫人,咬住下唇做出一副无措的样子。慢慢把头缩回去,再关上窗户。“啧,柳赴白去搞个东西吃还没回来,他妈都来了。”付之南决定躲着,别去触霉头。人家保不齐多恨他呢。把人家儿子迷成这样,还跟家里作对,是个人都会生气。柳夫人的怒气有处发泄,她虽然知道这件事不全是她儿子的错,但这个人也有错。两步走到“开窗!”柳夫人叫下人去敲窗户。付之南躲在窗户下面,听梆梆梆的敲窗户的声音。心里暗道:还好着窗户有这个拴,否则要被推开。“给我踹开!”听到这句话,付之南摇头叹气道,“完蛋了,要直面风暴。”关键时刻,还是柳赴白回来。右手还提着食盒,左手拿着一个包袱,是给南南的小玩具。一进来就看到院里乱糟糟的。还想踹窗户。“母亲,你这是做什么?”柳赴白快步过去。拦住要砸窗的母亲,“您这是为何?怎么就这样动手。”“我两日都不见你,派人来请你根本就见不到你的面!赴白,是母亲要问你这是为何才对吧?”柳夫人再见这儿子,想责罚又狠不下心,一时间两难,“你到底要怎么样才好?来了两日不请安也不出门,整日与这人厮混,还读不读书?”“也并未厮混,也是在读书的。”柳赴白叹气,就知道母亲这几天不会放弃,但要破窗这事儿确实是没想到的。“读书?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天天与他厮混,晚上还!”话说到一办,柳夫人自己先噤声,后边的话臊得不愿继续。古代的隔音那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所以两人在做什么也都知道。什么时候歇更是知道,每天都到快天亮。这还叫什么读书?“母亲。”柳赴白将手上的东西交给书童,示意他先进屋,“母亲,先与我出去外边说。”声音太大,难免南南会害怕。“好,这一次我随你。”母子二人就出去,在门口的小凉亭里坐下。“母亲喝茶。”柳赴白敬茶先叫人消火。柳夫人原先是生气的,不想喝这一盏,但又舍不得驳儿子的面,最后还是接过茶盏,“你要说什么就说,若是不说,就随我去陈家提亲。”“这是万万不可的!”柳赴白可不想祸害其他好姑娘。
把人娶来,独守空房,这又叫什么事儿?娶来又不好好对人家,那不是作孽嘛。柳赴白从前最可怜母亲,也不愿成为带给夫人痛苦的人。“哪里不可!你可知陈世伯从前对你何等的期许?母亲也不想你去娶那些达官贵人的小姐,那些小姐好是好,但家世我们配不上。日后你在老丈人面前抬不起头,陈世伯是最好的。”柳夫人不懂,她都为儿子这样打算,怎么还不愿意。“至于这少年,你愿意当男宠抬进门做妾,怎么都好,母亲不拦着,但陈家小姐你必须先娶!”知道说不通,柳赴白也不愿在解释,“我不会娶,母亲。不过两月我就要进京赶考,南南届时随我一同进京,他若是如何,我就带着他离开柳家。您也知道我对柳家富贵并不贪恋。”柳赴白也是被逼急了,“我到哪里做个私塾先生也不会饿死,母亲,您就别打搅我好好读书了。”“你!”话说不通,柳夫人还能怎么办?这儿子张口闭口就是不考试,离开柳家。柳赴白可是柳家辛辛苦苦二十年培养出来,能出人头地的人。莫说是柳家本家,就是整个宗祠都不会同意。柳赴白就是拿准这点,所以才口口声声这样说。“你。你!”到最后,气得柳夫人拂袖而去。柳赴白全程都将南南藏好,母亲虽说是知书达理的妇人。可遇到儿子的事情难免会心狠一些。若是叫南南来应对母亲,南南只怕怎么死都不知道。付之南躲在房间里,等好久才听到老变态的声音。看来是暂时谈妥,自己没死,初步可见是老变态胜利了。“南南。”柳赴白一进去,就看到蜷缩在窗台下的南南,心像是被划了一刀那么疼。像只无人保护的小兽蜷缩在那里。“你来了。”看到柳赴白,付之南才展颜。撑起蹲的发麻的脚往前走,“我刚刚看到你母亲,她挺好看的,很年轻。”柳赴白上前扶住南南,笑着点头道,“是啊,很年轻。”你会怕吗?他想问,但又不敢问。“你带了什么好吃的给我?”一下就忘记这件不愉快的事情,付之南笑吟吟的拿过那个食盒,“你前两日给我带的点心好好吃,我还想吃。”“好。”柳赴白也不愿纠结此事。但柳家的动作不仅于此。今日柳赴白收到荀夫子的请帖,说是有雅集。若是其他人请的推掉倒也无妨,但这位可是恩师。柳赴白不愿也不敢,只能临走前嘱咐南南躲在家里,好好的哪里都不去。若是遇到有人开门,你就变成狐狸跑掉就是,道晚上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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