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已经吓呆了,妇人捂着她的嘴,拼命摇头,“不,不,她没有笑,老板您听错了。”猪头老板鼻孔里溢出白气,一字一顿道:“我、听、错、了?”妇人脸色苍白,拼命摇头变成了拼命点头。猪头老板嘴裂得更开了,“呵呵……”旁边眼镜男见势不妙,赶紧接道:“真的,我听见了,刚才她只是憋不住放了个屁,因为一直都有乖乖在遵守员工守则第二条,老板您懂的。她是个好孩子。”“好、孩、子。”猪头老板喃喃,“好孩子,乖乖待在工位上的,好孩子。”它审视了小女孩半晌,最终还是把头转回来,摇晃着肥硕的身体,缓步在走道上巡视了起来。妇人长舒一口气,对眼镜男露出感激的目光。众人连忙拿出刚才应对督察员的劲儿,双手平放假装工作。这场景着实是有些好笑。猪头老板在看不见的工位旁边认真巡视,员工们则拿着看不见的东西假装自己在工作。就像是上演着一场上世纪流行的舞台默剧。沈诀:“我想起一个故事。”[什么故事?]系统好奇。沈诀:“皇帝的新装。”[你觉得现在的猪头老板就像皇帝,而员工们是给他裁制透明新衣的裁缝吗?确实还挺像的。]沈诀:“不。”[所以?……噫,不要露出这么明显的观察视角啊喂,老板一转身看到你偷懒就麻烦了。]沈诀看着老板身上几乎撑裂的格子西装。“我在想,它要是再吃胖一点把衣服撑破了,我们就得变成街道上围观皇帝的观众了。”他说,“车上还有小孩子。不妥。”他慢吞吞补充了一点,“我也不喜欢看不完美的肉体。影响晚上吃饭心情。”[……]您还惦记着您晚上的饭呢?还有完美肉体的评价标准究竟是怎么回事啊喂!猪头老板哼哧哼哧地在空地上巡视了几圈,在一个雀斑年轻人旁边停下。“有烟吗?来一根。”眼镜男给熬夜男使眼色,熬夜男会意,有些手忙脚乱地将烟盒和打火机贴着地面扔了出去。烟盒撞到了雀斑年轻人的鞋子,但打火机却因为体积太小力度不对擦着雀斑年轻人的鞋子飞了出去——一直飞到了走道尽头,然后似乎穿过了一层看不见的墙壁,消!失!了!熬夜男表情呆滞。眼镜男瞪大了眼睛。雀斑年轻人脸色煞白。“快点。”猪头老板鼻孔喷出白气,催促道。“好、好的老板。”雀斑年轻人只得僵硬地弯腰捡起那包皱巴巴的烟,手指颤抖地拿出一根烟,双手递给猪头老板。猪头老板伸出一条猪蹄,用中间岔开的部分把烟夹住,放到嘴边,“再来个火。”雀斑年轻人裤腿开始颤抖了。他僵硬保持着双手递烟的动作,求助的目光看向眼镜男。眼镜男咬了咬牙,比了个方案二的手势。车内的气氛瞬间紧绷。刚才商量好愿意协作的人默默握紧了自己手里能够充当武器的东西,就等猪头老板发难——这时候,一个银色金属打火机忽然被精准抛到了雀斑年轻人的手里。正中手心。雀斑年轻人:咦咦咦咦咦咦咦咦咦?[这一抛三分到手!!!帅气!!!]系统在沈诀动手的时候就注意到了。很轻微的动作,只是拇指和食指之间微微一搓,施加的力度和形成抛物线却都精准漂亮,不愧是常年在研究院里边搞精细实验的人![不过宿主,原来你平时抽烟吗?]沈诀:“我不抽。”[那你怎么随身带着打火机?难道是……方便实验室点酒精灯?]系统好奇提出疑问。沈诀:“伴侣偶尔会抽。”系统不太能理解:[他抽应该是他带啊。]“你不懂。”沈诀道,“家是两个人的空间。他说自己力气太大,不会照顾人,所以,为了生活和谐着想,会影响到彼此的事情,一般都让我决定。比如抽烟,又比如……”[停!不用继续比如,我理解了,我已经完全理解了,谢谢你宿主。]系统本来以为自己已经逐渐习惯了宿主的跳跃式思维,但“你不懂”这三个字还是给它造成了成吨的伤害。孤寡有错吗?孤寡有罪吗?孤寡就一定得要狗粮吃饱吗?
沈诀:“你真的能理解吗?”系统受到一万点暴击,自闭不愿再说话。而座位另一边,雀斑年轻人喜出望外,连忙拿起打火机给老板点烟。这打火机一看就贵,打个火顺滑无比,一下子就把老板的烟点着了。老板把烟放进嘴里深吸几口,哼哧哼哧道:“什么杂牌烟,你们这届员工不行啊。”说着就把那只吸了一口的烟给扔到地上,从雀斑年轻人身边走了过去。熬夜男心疼看着那只被丢在地上的香烟。末世里烟很贵的,城里制造的他买不起,这还是他从城外清剿队手里买回来的八二年的香烟呢!猪头老板在空地中央巡视了几圈,似乎是感觉巡视得差不多了,径直往前面车厢的方向走去。不少人都松了一口气。眼见老板半个身体都消失在透明的墙壁里了,它忽然倒退一步,带着墨镜的猪脸看向坐在角落里的陈书书。“嗯哼哼哼……”猪头老板张嘴流下哈喇子,“你身上,好香好香。我饿了,想吃卤手手。”卤手手是什么?陈书书的脸青了。他还想吃卤猪蹄呢!“还有你,”猪头老板看向沈诀,“长得跟明星似的,来我们这小破工厂打工啊?我最讨厌明星了,露张脸什么都不用干就能赚钱。正好,你来段表演给我晚饭助兴吧。”“唱首歌跳支舞,扭一扭露一露,你会的吧?”系统:[宿主,你会吗?]沈诀:“呵呵。”虽然他没有明确说会还是不会,但是给猪头老板擦边表演这种事情,系统知道以自家宿主的性格肯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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