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从舞台各个方位聚在一起,整齐划一地舞动。琴声是他们飘扬的衣襟,鼓点压在每拍收尾处,电吉他声被他们踩得四分五裂。“世人皆知我英名,公主倾心求龙婿。”“功成名就不留恋,追忆少年仗剑夜。”提着道具剑自伴舞身后穿行的程椋,来到站位正中心。接过他递来的剑的neil。最终neil与程椋击掌后握着剑柄,反手将剑安放进伴舞手中的剑鞘。洪星气势磅礴地喊道:“诸位——”“江湖再别!”-------------------- 照顾演出结束后,回到休息室的turoise,接收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赞美。“thank you very uch for your support our turoise is a bation fro cha”[非常谢谢你们的支持,我们的turoise是来自中国的组合。]连失踪许久的叶哥都露了面。临时学了几句英文的叶哥,此时活学活用了。他到处致意的样子,就和刚才登台表演的是他一样。只有洪星被他的夸张吸引了过去。他快步追上前面的neil,小声感叹叶哥原来被他们turoise低估了许久;多么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居然什么都懂,真伟大。”凝神细听的neil,思索片刻,对洪星报出了一个耳熟能详的翻译软件的名字。组合里另两个人早已累得直喘气——四首曲目不间断地演出,任谁都筋疲力尽。尤其是程椋,承载着最多的掌声回来,分明花孔雀似的引人注目,却低着头匆匆行走。换做平时早就大摇大摆——事实是他一沾到化妆镜前的沙发椅,便毫不犹豫地栽了进去。“我的祖宗!”眼睛半睁半闭的程椋,看见叶哥狗皮膏药一样粘了过来。与程椋的倦态截然相反的叶哥,红光满面,一边说话一边挤眉弄眼,“你刺伴舞那剑,真是吓死我啦。”原本打算小憩的程椋,浓稠睡意顿时被稀释了百倍。偏偏他什么怨言也没有——如此直白的夸奖,料想再疲惫的身体都无法阻挡程椋内心的得意洋洋。他竭力睁开一只眼睛:“临场发挥啦。”紧接着是叶哥不断咂嘴的声音。他对程椋说的话多么流光溢彩,简直是把平生积累的所有美言都释放了出来。程椋简直飘飘欲仙;然而叶哥忽地自顾自感叹道:“姜还是老的辣。”那时程椋猛地清醒过来:“我没有老!”“强调这句话,就说明你已经上年纪啦。”
叶哥指了指洪星,“你看洪星从来不说自己是老幺。”因被年龄曲解而短暂的回光返照结束后,卷土而来的困倦使得程椋丧失反驳的能力。他干脆两眼一闭。但是叶哥并未尽兴就是了。他在后台搜索一阵后,竟然还能够锁定新的目标;试图重返梦乡的程椋,感受到身下的沙发椅被叶哥旋转了起码一百八十度。以至于他头晕目眩。“万松岩也不倚小卖小。”这次叶哥的声音善解人意地减轻了。他说回国的万松岩,人完全是被揠苗助长到了不属于他的高度(对照组是依然天真烂漫的洪星)。万松岩的急于求成,简直与程椋的取向不谋而合,“你不是喜欢会照顾你的吗。”本来就无力说话的程椋,听完叶哥的奇异观点,简直哑口无言。是很久后叶哥确认他是否睡着时,才听见有声音勉强从他的嘴中飘出:“我什么时候说过?”程椋什么时候说这话何须追根溯源。叶哥胸有成竹地推销起万松岩:“会照顾人的年轻小帅哥,多么惹人喜爱。谁会不喜欢。”“叫万松岩来照顾你得了。”程椋的疲惫简直遭雪上加霜。他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万松岩。”叶哥慌忙捂住程椋的嘴:“我和你开玩笑的。”说完后叶哥还提心吊胆地盯着万松岩。等确信万松岩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后,他才一溜烟地钻去骚扰洪星。卸妆时耳根清净的程椋,终于如愿以偿地在沙发椅上安睡片刻。“程椋。”程椋睡眼惺忪。面前换回常服的万松岩,稀疏平常的运动衫却被身材勾勒得饱满有致。他向程椋伸出手,“我们要回去了。”姑且无动于衷的程椋,目光游走在万松岩小臂线条之上,腹诽干脆等万松岩将他连人带椅一起搬走;如此美梦被迫胎死腹中,是路过的洪星他们始终频频回头。倘若他们独处时分,程椋还有心情逗万松岩玩一圈。此时只好扶着万松岩借力站定。万松岩原本要等程椋一起走却被程椋拒绝。领先在前面的万松岩,宽阔的背影仿佛把程椋的每一寸都笼罩其中。慢吞吞跟在他身后的程椋,控制自己的步子不去踩到影子的头。上车后程椋的安宁还不到三十分钟,车却戛然而止了。司机却愁眉苦脸地说:“超载了。”由于需要搭载伴舞,小小巴士变得不堪重负。所幸没有超出负荷太多。司机检查了一阵后说:“下去一个人就可以。”叶哥急忙走到最前面:“这是什么意思?”受化妆间之仇,早对叶哥怀恨在心的谢澜川,采用的报复手段正大光明。他伸脚绊住过道上的叶哥:“你走回去算了。”甚至于他为图打消自己小肚鸡肠的嫌疑,无情地出卖了演出时分,没有在后台帮忙的叶哥。拍拍叶哥肚子的谢澜川,向众人展览了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他去流动餐车大吃大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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