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绮秋无不满意地认可道:“很适合,阿姨很喜欢你的真诚,相信小逾也是这么认为的。”江逾在一旁适时地微笑点头,给足了何臻扬信心。这通跨洋电话打了很久,何臻扬越说越兴奋,到最后甚至给汤绮秋当场唱了首歌。汤绮秋也很捧场,毫不吝啬地对何臻扬进行夸奖,并且邀请他有机会去听自己的演奏会。江逾静静看着他们的互动,偶尔插一句话,大多数时间还是何臻扬和汤绮秋一来一往地聊天,到最后何臻扬连自己小时候尿裤子的事情都倒得一干二净。江逾并不制止他,反而觉得何臻扬果然从小就很讨人喜欢。“哥,今天怎么没见到岳父啊。”打完电话后,何臻扬躺在江逾腿上问,“要是能一次性见了就好了,不然我下次还得被吓个半死。”“他应该在钓鱼,或者在什么俱乐部里。”江逾并不见怪,“他们那边是白天,我父亲闲不住的。”何臻扬问:“他和你像吗?”江逾沉吟两秒,“我可能更加随我母亲吧。”因为汤绮秋的一通电话,何臻扬收起了他那些旖旎心思,不再想着压榨江逾,而是想方设法留住江逾和家人打完电话后还未消散的温情。“哥,我们去露台看星星啊。”何臻扬眨着星星眼说,“我们从消防通道就能上去,那片地方可大了。”他说着就把自己的棒球服往江逾的衬衫外一裹,“外面冷,哥多穿点,别冻感冒了。”江逾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披着何臻扬的衣服,看他娴熟地撬开露台的铁锁,风一下子扑面而来。“没有酒,这个时候就该喝点助助兴。”何臻扬毫不在意地往水泥地上一坐,在身边给江逾放了个垫子,“哥别这么看我,我可不酗酒,我是新时代好男儿。”“如果你想,可以让酒店送上来。”江逾坐下来,双手抱膝,“不过今晚别喝了,你明天还要录节目,保护好身体和嗓子。”何臻扬侧身,盯着江逾,点点头。江逾被何臻扬看得有些不自在,伸手挡了下脸,“我之前有没有说过,你的眼睛很亮,很好看。”何臻扬直接略过了江逾的话,“哥,你小时候一定是像瓷娃娃那样漂亮吧?”“也许吧。”江逾垂眼道,“我的容貌确实给我带来了很多好处。”“如果人生能重来,我能和哥从小认识就好了。”何臻扬遐想道,“如果和哥是邻居就更好了,我们每天都一起玩,吃饭也一起,学习也一起,从小就订娃娃亲,让我近水楼台先得月。”“如果这样就好了。”江逾靠在何臻扬肩上,轻声说,“我们各自都有美满的家庭,一起长大,一起做所在年龄段该做的事情,然后顺其自然地在一起。”何臻扬揽住江逾,拨弄着江逾的头发,“不过我们现在还是在一起了啊。”江逾笑起来,身体小幅度地抖动着。月光照亮他的半边脸颊,像白玉一样细腻温和。何臻扬看了会江逾,含上那块白玉。
“你妈妈是怎么把你养得这么好的?”何臻扬有一下没一下地咬着江逾的脸颊肉,“好吃。”“没有用‘好吃’来形容人的脸的,小何同学。”江逾失笑,“吃够了吗?”何臻扬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江逾,又含混不清地问:“阿姨什么时候回国呀?我想见见她,我挺喜欢她的。还有叔叔,我作为女婿,见老丈人是合情合理的吧?”江逾颤了一下,抿了抿唇。“以后有机会带你去。”他说,“一定会见到的。”--------------------奇怪的家长增加了() 饭前开胃江逾第二天要回去,而何臻扬还要继续留下来继续录制节目。满打满算江逾只在何臻扬这里呆了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何臻扬怎么都不乐意放人走。“我要回去工作了。”江逾一下下亲着何臻扬的鼻尖,哄道,“工作赚钱,才能养你。”“我也有钱,我不需要你养。”何臻扬不高兴地反驳道,“我只想和哥在一起。”江逾帮何臻扬整了整衣领,“你等会是不是要去工作?”何臻扬说:“是。”“那么你都工作了,我怎么能不工作呢?哪有让包养的小白脸反过来包养我的道理,嗯?”何臻扬的嘴撅得更高了。“我包养哥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哥不让我包养。”何臻扬低下头,一副难过的样子,“哥总是这样,只许别人依靠你,不许你依靠别人。”“可是我也想成为哥的依靠,不想让哥那么累。”他瘪着嘴,眉毛蹙起来,“所以哥可不可以留下来,就一天,不会影响哥赚钱的。”江逾轻轻把何臻扬从自己身上拉下来,说:“别闹,高铁要发车了。”何臻扬的情绪是显而易见的低落,妥协道:“好吧,那我们回家再见。”江逾笑起来,安抚地揉了揉他的头,“乖啊,回家给你做大餐。”看上去江逾对自己的乖巧很是满意,何臻扬垂下头,心中的不悦更重了几分。江逾怎么可以在恋爱中这么理智,他甚至根本不需要时间去纠结爱人和工作之间的轻重。因为和何臻扬在出发前磨蹭了很久,江逾赶到高铁站时,检票时间已经剩得不多了,但好在还是上了车。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