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位把他私人生活搅得天翻地覆的小朋友,就让他自己一个人在手机里闹吧。江逾开完会正巧到了中午下班时间,食堂里全是掐着点下班买饭的人。江逾打包了两荤两素一汤,在十二点半之前开车回到了家里。何臻扬还缩在床上刷手机,一听有人进来先是吓了一跳,继而喜笑颜开道:“逾哥,回来挨lcao啦?”“没个正行。”江逾把打包盒一个个拆开,拿筷子打了一下何臻扬的手背,“当然是怕把某人饿得只能喝可乐吃薯片了。”“我感冒真的好差不多了。”何臻扬清了清嗓,“下午再睡一觉,什么病都没有了。”江逾把汤推到何臻扬面前,说:“别逞强,别和大人作对。”何臻扬叼着筷子尖笑了起来:“哥,我都二十五了,你也才比我大九岁。”“总之要听话。”面对越来越胆大包天伶牙俐齿的人,江逾有些头疼,“晚上回来我给你做清汤面,下午不许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了。”两人这顿饭吃得十分潦草。江逾本身饭量就不大,心里还想着工作,顺理成章地把菜都让给了何臻扬;而何臻扬担心耽误江逾午休,吃得又快又猛,十分钟就把饭菜解决完了。“你回房间睡觉吧,我在沙发上躺一会。”江逾把垃圾拎到门口,回头对何臻扬说,“走的时候就不喊你了,晚上再见。”“不要。”何臻扬速度更快,一下子扑到另一张小沙发上,“我要和哥一起睡。”“那我们两个人中午都会睡不成觉。”江逾推推何臻扬的胳膊,发现根本推不动他,“那我去卧室睡了?”何臻扬背对着他,“嗯”了一声。这么乖?江逾狐疑地看何臻扬一眼,何臻扬已经拉过毯子罩住自己整个人了。江逾没躺多久,刚睡着闹钟便响了。他还没睁眼就觉得身边有人,坐起来一看,何臻扬在他旁边玩他的领针。“你没睡?”江逾顺手给何臻扬盖上被子,“早知道还是让你睡床好。”“我想看着哥睡。”何臻扬贴到江逾身边,黏糊糊的,“就算哥睡沙发,我也会在沙发旁边看哥的。”江逾把何臻扬的脑袋推开,亲了亲他的脸,“感冒没好之前,不许和我接吻,不许做。”何臻扬立刻道:“我去吃药。”江逾笑了笑,下床穿衣服。衬衫还没穿到一半,就感到背后一道强烈的目光。他回头一看,何臻扬的眼睛都快钉在他身上了。何臻扬做了坏事还要先发制人:“哥不穿衣服睡觉,勾引我。”江逾面不改色地系好扣子,评价道:“胡言乱语。”
“我胡言乱语,我好。”何臻扬根本不害臊,说着就把手环上江逾腰间,不安分地摩挲着,“哥美色l诱人,哥坏。”江逾简直被何臻扬的逻辑震惊了,不想再搭理这个小混蛋,“精力旺盛就把带给你爸爸的礼物送过去,告诉他是老江总的心意。”何臻扬拒绝道:“不去。”江成肃和汤绮秋不仅把江逾和何臻扬身边朋友的礼物安排得明明白白,给唐茂华也挑了一份大礼。江成肃以前还在掌管公司的时候和唐茂华打交道过,十分懂得投其所好。江成肃对唐茂华的评价是:“没想到是何臻扬的亲生父亲。”言外之意,一个奸诈狡猾,一个愣头愣脑,怎么看都像八竿子打不着的。江成肃亲手将送给唐茂华的礼物包了又包,叮嘱江逾送礼的时候记得说是他和汤绮秋的心意。何臻扬笑着应道肯定亲自送上他爸家的门,江逾却沉默了数秒。江成肃的意思,无非是两点:表明亲家的心意,以及让唐茂华多照顾江逾。江逾心底腾起一股暖意,抱了抱江成肃——虽然江成肃被抱得浑身僵硬。江逾早就料到何臻扬一个人不可能去,也没想强迫何臻扬,轻轻松开何臻扬的手,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等周末我们一起去。”何臻扬点点头,提出了一个自认为十分完美的想法:“周末哥和我去送礼,现在我和哥去公司,怎么样?”“……”江逾说,“要不你去工作室吧,看看陈姐管不管你。”--------------------我不要烂尾我不要烂尾我不要烂尾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约定何臻扬痊愈后就立刻投入了演唱会的准备,带着团队去场馆看了又看,一遍遍彩排,以确保万无一失。“拿到备案的时候我才刚回国,”何臻扬抱着腿坐在舞台边缘不甚起眼的地方,用肩膀碰了碰身旁的江逾,“一转眼过去这么久了。”江逾半开玩笑地说:“和我周旋太费时间了。”全市最大的体育馆装潢得高档气派,宽阔的空间容纳下数万人完全没有问题。舞台也是又大又宽,两边的led屏可以将表演者的一切细节精致呈现出来。密密麻麻的座位嵌在馆内,在下周的周六将会坐满景仰这位年轻歌手的、举着手幅和荧光棒的听众。台下有工作人员在紧锣密鼓地统筹工作,陈冬月站在角落和小恬聊着什么。何臻扬被聚光灯照得眯起眼,却又极为渴望地仰起头迎着光。“当时以为你不会出席了。”他小声说,“不过首场定在这一天是有寓意的,不管你来不来,我都会在这个时候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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