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要回房间里了。”郁夏又解决完一个小蛋糕之后,揉着绵软的小肚子,从他腿上跳了下来。沈风遥想着谢庭兰和季朝煜那两个情敌现在应该还在忙前忙后的取证查案,现在应该没有空跟他抢小奶猫,于是便放心的放他离去。如果可以,他巴不得直接把郁夏锁在他的房间里,让他哪也去不了,只能日以继夜地承受着他。郁夏把吃剩下的蛋糕塑料包装盒都拿去外面的垃圾桶里丢,却不曾想一打开垃圾桶就闻到了扑面而来的血腥味。郁夏立刻把垃圾桶关上,有些慌里慌张的,注意到沈风遥没有往他这边瞥之后,又重新看到了里面那个黑色塑料袋,里面装着一把带血的匕首。上面的花纹很是熟悉——好像是徐小花之前用过的,那把杀了维拉德公爵的匕首。 一觉醒来,我成了杀人凶手凶器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季朝煜也太不小心了吧,藏在这里可是很容易就被人发现的。郁夏想了想,还是冲洗干净放回原处更为合适。却不曾想他在公用洗手间里直接撞见了正在搜查的谢庭兰。郁夏有些慌慌张张的把匕首藏在了身后,在谢庭兰疑惑审视的视线中,郁夏决定先发制人:“你,你怎么在这里呀?”谢庭兰的目光从他背着手的身后略过,只随意带过了一句:“来洗个手。”绝口不提自己在卫生间里发现血迹的事,毕竟在卫生间里发现少量血迹其实也是比较正常的一件事情,具体是谁的血迹就需要化验,可惜他们现在并没有这种手段。“哦,这样啊。”郁夏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绕过了他:“我去个洗手间。”“等等。”却不曾想自己直接被人给拦住了,他抬眼望去,谢庭兰把他推到了另一间洗手间里。“上这间。”郁夏懵懵懂懂的看着洗手间的门被关上,疑惑的歪了歪脑袋。他把耳朵贴在门背后,好像没有听到谢庭兰离去的脚步声。坏了呀,凶器不会是被他发现了吧?郁夏拿着沾血的匕首,有些惴惴不安的,环视了一圈狭小的洗手间里的位置,没办法了,只能藏在这里了。郁夏冲完水出去之后发现谢庭兰已经不在门外了,赶紧洗干净手上的血迹,好险好险,差点就要被发现了。只是下一秒——鲜红的血流到了他的手上,郁夏瞬间叫出了声,瞳孔有些紧缩着。“怎么了?”谢庭兰从隔壁的洗手间里出来,原来他并不是走了,而是躲在了隔间里——
郁夏背对着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缓缓的转过了身,有些惊慌失措的抬起了那双手。“水、水是红色的……”倏忽间,他好像听到了邪神轻笑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恶意。谢庭兰赶紧快步上前查看着,随即面色有些古怪的。不仅郁夏的手是干干净净,就连洗手池里的水也一如往常那般并无什么不同,透明的水流簌簌直下冲刷着。并无任何异常,那为什么郁夏说看到的水是红色的?郁夏捂着自己的面庞,后退了几步,浅色的碎发垂落着,透明的水流顺着他精致软白的面容滑落,低垂着眼眸看不出情绪。谢庭兰猛然间想到了之前他破解维拉德公爵那起凶杀案的时候,最后将凶手步步紧逼进死胡同里的懒散气势,带着居高临下的恶趣味,与平常的他截然相反。难道说,郁夏有些精神方面的问题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先前的一切就能解释得通了。“郁夏……”他伸手想要触碰郁夏,安慰着他,手掌却在下一秒被推开。“别碰我。”郁夏抬起了那双猩红的眼眸。谢庭兰愣了一下。郁夏眼里闪过一丝冷漠,单手插兜径直绕过了他:“关于这点,我想我在上一次就应该就说的很清楚了。”不过又是一个想要来跟他抢夺夏夏存在的人罢了。上一次?谢庭兰紧盯着他的背影,敏锐的察觉到了有哪里不太对劲。上一次跟他说话的应该是季朝煜吧,他想要将自己的外套借给他,却被他拒绝了。郁夏难道没发现,他们两个人……根本长得就不一样吗?谢庭兰目光偏移,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若有所思。古堡里不知何时弥漫其一股大雾,本来能透进微弱光亮的下午,此刻也变得能见度极低。吸入这种雾气的人,会暂时变得昏昏欲睡。古堡里的地形构造塞缪尔已经通过郁夏脑子里的记忆了解的差不多了,接下来,也该找回祂身体所需的材料了。他已经闻到了——古堡里及其浓郁的杀戮气息。谢庭兰重新回到客厅里,发现了这种现象,节目组的人几乎全都陷入昏迷了,这种气体倒是不致人死亡,他从医药箱里拿出了几个口罩备用,自己同时也带上了一个。在经过季朝煜得房间时,正想问他要不要,却发现他的门没关,透过不大的缝隙,他看到了季朝煜手上正捧着一本书,而他轻柔的抚摸着封面上的玫瑰图案与刻字。那本书谢庭兰在来之前就已经在季朝煜身边见过他很多次了,正是郁夏的那本当下正火爆的推理小说——《鬼魂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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