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城中零散的叛军,大部分被攻城的士兵捉拿,还有一部分被跟随秦善生和郭惟孝的百姓群起而攻之,发泄心中积蓄已久的仇恨和愤怒。覃洐指挥人打扫战场,安抚百姓,而后来到首领的院子,让人把绑的俘虏带进来。“炸药就位, 至于主城门……王君挪了巨石堵住宁城被破坏的城门。”岩州这方土地贫瘠,连城门都是破破烂烂的木制,扔一包炸药就毁了, 否则也不可能这么快被他们拿下作为修整地。但修复城门是一件极其复杂的事情, 要想大门有抵挡住外敌的效果, 不下一个月是完不成的, 于是江盛想了个办法,直接用石头堵住,最外面再找些木板拼接成一闪城门做幌子。只是运输巨石的过程比较粗暴……柴正峰停顿片刻,不知道回想到了什么场景,表情一时间变得一言难尽, 但很快收敛起来重新变成面无表情的严肃脸。“其余三个门也都加派了人手, 此次攻城消耗了三成兵力,敌方战力却无损失, 我军尚处劣势,属下请命今晚出城夜袭!”魏游摘下望远镜,视线从柴正峰脸上凝结成块的血迹掠过:“这事怪不得你,宁城本就位于我们后撤必经之地,若是此次暴乱是歹人蓄谋已久, 为引本王入局而设,他们有后手也在情理之中。”柴正峰的脸色不见好:“营里的奸细查出来了,关在宁城的地牢。”
魏游道:“招了没?”“嘴巴牢得很,起初还想咬舌自尽,”柴正峰十分肯定, “和平州那些人不像是一派的。”魏游略作思考:“既然对方的目标是本王, 总归会再露马脚。”不知是冲着他来的还是冲着原本的魏游来的。为避开朝廷纷乱,他都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了, 谁还那么缺德逮着他这根毛非要拔掉不可?柴正峰紧紧攥着大刀刀柄,自责道:“是属下无能……”当日覃洐帅兵离开后,王爷留了个心眼,把剩下的兵全都转移到远处的山林中蛰伏,就怕有人趁机偷袭。按照常理来说,在覃将军抵达平州之际便是最好的围困之局,可前几日对方耐住性子未有动静,他们也跟着放松了警惕,以为是王爷多想了,哪知便是覃将军攻城之日,铁骑来势汹汹,直奔主营。若非王爷有先见之明……若非有王爷手中的望远镜提前预警,争取后撤时间……柴正峰眉头紧锁,脸色愈加难堪。魏游见柴正峰的表情,就知道他的想法,将手里的望远镜抛给他,也不看对方手忙脚乱地接住,只道:“来了。”远处的山头出现了黑影,柴正峰顾不得珍重手里热乎的神器,收敛心神,学着魏游的cao作单眼紧闭单眼睁大。神器名不虚传,追击他们的一排排兵猛地跳入镜头中,不仅仅是人,连对方将领背后的弓箭根数也看得清清楚楚。再睁开闭着的那只眼看去。嚯,真小。一旁的指挥副官看看远处又看看柴正峰,再看看远处再看看柴正峰,终于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柴正峰压根没理会他,绷着脸收起望远镜:“等他们进了划定的火药圈,通知弓箭手立即动手!”“是!”应了指令,指挥副官的身体却一动不动。见他应了不走,魏游奇怪了:“可还有什么要说的?”指挥副官余光瞥了眼柴正峰,也不怕魏游笑话,伸长脖子道:“这天也快黑了,弓箭手把不准那地上做的记号,要是早了迟了耽误了正事,属下可担不起。”魏游觉得这人有点意思,顺着搭话:“那你认为该如何是好?”“回王爷!”指挥副官蹙着嗓子喊得响亮,看也不看柴正峰,“属下认为望远镜可解!”柴正峰摩挲着刚到手的望远镜,觉得自己的拳头又痒了。这说的什么屁话,到底是他射箭还是这混蛋射箭?就算是这小子射,拿着望远镜又拉弓,他看得准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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