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齐展顺叔的醒酒汤很快端来,齐展赶紧喝了,话说头疼的滋味跟他每月发病的感觉不相上下。穆岳礼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睁开眼睛眨巴眨巴一下子坐起。婚床的旁边空了,昨夜的事在他脑海里走了一遍。“醒了都不叫我,招呼都不打就扔我一人独守空房,不知道这么急去哪里鬼混了,齐展你好样的。”穆岳礼今日的起床气相当大。“唰”的一下掀开被子,发现自己手腕上还缠着醉鬼的大红发带。他几下解下来扔在床头。脱下昨夜的正红里衣,换上一袭浅蓝对襟窄袖水纹衫和一双白色靴子。头扎浅蓝发带高束墨发。简单净面后雷厉风行的开门出去找展将军去了。齐展喝了解酒汤并未觉得缓解多少,莫莲悄悄走近闭目捶额的他,“将军可是头疼?”齐展睁开眼睛,今日的莫莲一身水蓝色的长裙,未施粉黛容色清丽。长发及腰楚楚动人。眼里带着心疼看着齐展。“无事。”他甚至都没多给莫莲一个表情。“爹爹在的时候也曾饮酒宿醉后头痛,莫莲就给他按压缓解,不如将军也试一下,总好过疼的恼人。”说完她已走了过来,一缕清风拂过,齐展闻到一阵清香,随即头疼缓解了许多。
也就是他愣神的时候,莫莲抬手按揉起他的太阳穴。齐展顷刻觉得再无不适,就连身上的僵硬之感都好了很多。这时莫莲眼角余光瞥到穆岳礼往这边走来。“将军昨日饮了太多的酒,出来非要莫莲扶着,半个身子都靠在莫莲身上,身为女子本来力气本来就小,路上的时候险些被将军压倒。”她说的声音并不小,于是悉数落在穆岳礼的耳中。“齐展!”齐展也刚觉出身后女子的话有点不对劲,被穆岳礼突然中气十足的一嗓子吓一激灵。“你……醒啦?”他先跟穆岳礼打招呼。“怎么?我醒早了?耽误你佳人有约了是吗?”穆岳礼此刻俊朗的面容已经有些扭曲了。“误会了,我头疼的厉害,莫莲说她爹头疼的时候给按按就好多了,才想给我试一试能否有效果,确实有效果,不觉那么疼了。”他还在那解释呢,穆岳礼怎么能听的进去。“齐展,别忘了你现在是有了家室的人,我没记错的话你已经二十六七了,男女授受不亲也该懂吧?”小王爷脸都黑成啥样了。“我知道,只是她看得出我应该很疼才直接帮我按的,莫莲,我好多了你下去吧。”齐展只能先给人支走。莫莲看了穆岳礼一眼,行礼后一个转身,走了。齐展再次闻到那股浅浅的异香,简直让人心旷神怡。穆岳礼看见的就是他盯着莫莲离开的地方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这可把他气坏了,一把掀了齐展面前的汤碗,“本王居然是个瞎子,看上你这么个朝三暮四的人!”齐展知他误会了,连忙站起来,“她真的只是帮我按了按头,小王爷就为一点小事至于如此?”齐展见他两句话没说完就摔东西,这人怎么又暴躁又不讲理?穆岳礼看他脸色冷下来跟自己说话心里就更不得劲儿了。“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一个正值芳华的女子,大清早的按着太阳穴那么重要的地方一句一句说着话。齐展,我们从昨日大婚到现在你可跟我说过话?可理过我一人嫁到这陌生的将军府,醒来婚房内空空如也?可体会我作为你的……夫人东寻西找入眼却是你和别人在这你侬我侬?我真是……后悔的很!”穆岳礼眼睛酸涩,觉得既心寒又委屈,堂堂苍阳最受宠的王爷,新婚第一天差点让人气哭,他攥紧拳头极力控制着眼泪,却在齐展起身时利落转身而去。身后是已不知所措的展将军,“我……是不是做错了?”穆岳礼回到婚房,看着依然满屋透着喜气的大红色充斥各个角落,突然觉得有些讽刺。“不在老话说:上赶着不是买卖,穆岳礼,你给我记住了,再敢轻贱自己就活该被人瞧不起,可是本王不会合离,不能让天下人看我皇家的笑话,看本王怎么治你们这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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