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岳,你就听我的,回去倒腾倒腾保管有用,说不定你家男人哪天就回来了呢。”霍阳苍劫刚才明显上前一步,路有川早有防备,给他挨上指不定又得病几天呢,不给那机会。国师大人脸色青白交替,后槽牙咬的生疼都。“这家伙到底是信嘴胡说还是真的懂点什么?可不要给搞砸了。”他将一座高大的面带恶相的佛陀放在龙脉的脊梁骨之上,压镇大苍气运的。“没想到这狗东西居然看出来石像有问题。是不是该让他闭嘴呢?”他眼底的狠辣一闪而过,路有川刚好看见吓的咽了下口水,往穆岳礼这边躲了躲。穆岳礼内心惊涛骇浪,表面一切正常。“我就回去看看,展哥……他也不给我写信,都怪莫莲那个死丫头,要不是她心机的很,我们俩又怎么会有这么大的矛盾。等我回去查出真相的,非要腿给她打折了不可!这个死女人!”霍阳苍劫见他一副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内心不屑。“只知道情情/爱爱的,大苍有这样的王爷何愁不败落?莫莲还有点用处,想必那两个人直到现在还心存芥蒂呢。”“那你处理完就快点回来哦,齐展也不见得一封信都没写给你,路上耽搁了或者是……是不是都送到将军府了?你来这里他是不知道的吧?”似乎一语提醒梦中人,穆岳礼眼神一下子就有光了,他突然窜过去抱住路有川。“川哥!川哥!阿岳谢谢你,那我走了,我得马上回去,你是我的贵人!”喊出最后一句话,穆岳礼倒退几步然后转身跑远了。“唉,这孩子可真是个恋爱脑,果然是爱的深的就是那个伤的重的。”说完脑袋一歪,对视上霍阳苍劫像要吃人的目光,慢慢低下头横着往他住的那间屋子的门口挪了过去。眼角余光瞥见国师大人银白色的靴履一步一步跟过来,一个闪身钻屋里去了,“啪”的一声关上门。然后用后背紧紧的倚住。紧张的呼吸都乱了。霍阳苍劫抬手“啪啪啪”拍了门板三下,路世子吓的双目紧闭,咬紧牙关死死倚着门。心想,这样是进来了他就死定了。“路世子,关门做什么?不是很喜欢跟我聊?不是很喜欢我……离你近一点吗?”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也就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可是路有川此刻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没有,快吓死了有没有?“别了吧,我喜欢你是在安全范围内,现在可不敢喜欢,我也没说什么,还不是你说话气人,你是不晓得我多伤心呢。行吧,这次原谅你了,以后不要这样了。谁的心不是肉长得,恶语伤人六月寒,我每次都要好久才能恢复呢。那么大个人了,温暖一点柔和一点,才会得到更多的爱,才会有幸福感。”
霍阳苍劫本来一身怒气,听那人在里边嘟嘟嘟的说个没完居然没有消失耐心。是啊,自己这把年纪了,没有人告诉他这样不好,不够温柔也不温暖。自从他黑化之后,见到的都是惧怕他恭敬他,谦卑的谄媚的嘴脸。原来一直没有人爱过他,屈服的不过是他的地位和手段。“你说你吧长得又好,气质也非同凡人,地位又高,唯一就是高傲自大点,脸臭点,脾气暴躁点,说话冷一点,朋友少一点。剩下的其实也还挺好的。”霍阳苍劫想了一下,自己确实这样,至于路有川说的剩下挺好的,这还剩下啥了?这世子挺气人啊,广袖一甩走了。“咱就说哈,四十岁了吧身边也得有个照顾的人不是?都说缘分这东西可遇不可求的,但是来了咱不能拒之门外啊。说句不好听的你别生气,人又不是有特别多的四十年,遇到了就好好珍惜,在一起做个伴相互搀扶着过完余生是不是也挺好的。”顿了一下,侧耳倾听门外的声音,就静悄悄的。“国师大人?国师大人??”真的没有声。“你不要动不动就不理人啊,我的话多少往心里去去,其实我特别希望你好的。我的脾气是有点差,可是为了你我已经收敛许多,我们以后试着好好说话行不行?嗯?国师大人?”他干等也没等到霍阳苍劫回复一声,哪管回怼他一下呢。路有川转过身趴门缝往外瞅,“嗯?没有紫色的身影了。”他壮着胆子打开了门。空空如也。差点给他气个倒仰。路有川有意过去隔壁为自己争理,想了想还是算了。以国师大人现在的心情这理好像不挣也罢。再说穆岳礼再回到将军府有种陌生的感觉。管家顺叔见到他立马热情的迎上去。“哎呀主子您可回来了,把顺叔想的呦,那个……小吉!快去通知你娘就说岳主子回来了,让她准备的好吃的!”顺叔从不管穆岳礼称为将军夫人,都叫他岳主子,以示尊重。小吉从屋里跑出来看到穆岳礼紧着弯腰行礼,然后就往西院跑去了。“死丫头果然回来了,挺有胆哈!看我怎么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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