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都不会觉得对方给自己一枪是出于“起床气”。
“看来这东西对你有用。”燕回面不改色,依然举着枪,正对寻色。他看了眼寻色肩头鲜血淋漓的伤口,渗出的鲜血染红了蛇妖浅色的上衣,那处伤口明显没在自愈。
昨天——应该是昨天,燕回有点儿失去时间概念了,不知道发情期那场性交究竟持续了多久——寻色被他无意间用法力所伤时,伤口可愈合得很快,要不是蛇妖动作够快,那个涂抹在他身上的血图腾估计都画不完。
想到那个该死的“淫纹”,燕回的脸色更不好看,阴森地打量寻色,琢磨着要不要对蛇妖再开一枪,正好测试一下配枪对千年老妖的伤害究竟有多大。
“我建议你不要,阿回。”寻色仿佛看穿了他在想什么,慢悠悠地说,“虽然打不死我,但会疼,你再乱来我会还手的。”
燕回嗤笑:“杀了我吗?”
“那我舍不得。”寻色歪头,冁然一笑,“但可以把你捆起来再做一次。”
……尽管知道和寻色打起来他没有胜算,更别说现在他的法力还被封了大半,可听了这话,燕回还是克制不住地把枪一扔,过去和寻色打了一架。
“打可以,别用法术。”寻色躲闪了一下,认真地说,“那样动静太大,这房子不是我的,砸了不好。”
五分钟后一人一蛇休战——燕回是浑身酸软得厉害,实在没力气肉搏了;而寻色则根本不想和他打,见他懒得动弹了,就顺势把人拉到厨房旁的餐桌边。
燕回不想和寻色拉拉扯扯,纠缠个没完,转身捡起自己的配枪要走,却听见寻色轻飘飘地说:“不急,你现在浑身都是我的味道,回去了会被闻出来的。”
燕回:“……”
他停顿片刻,被这个理由说服了——他现在这样不可能回特管局,那里任何一个同事都能从他身上嗅出端倪;除了特管局他只能回家,家里有他名义上的监护人李为安,那可比他任何一个同事都要敏锐。
李为安不一定在家,但如果李为安在,他就没办法解释得清——他也不想描述自己被一条蛇妖强迫交配的过程。
燕回退回来,忍着不适在餐桌边的软椅上坐下,看着寻色给他递来碗和汤匙——他这才注意到,寻色刚才居然是在优哉游哉地煮粥。
“是哦,为你煮的。”寻色笑意盈盈,忽略他仍然没止血的肩部,俨然一副温良贤淑的模样,“你不吃一口就走,我会伤心的。”
燕回:“……”
这又是在演什么?
心里吐槽归吐槽,他已经逐渐适应了蛇妖的莫名其妙,无视掉一人一妖之间和谐得诡异的居家氛围,无所谓地拿起汤匙,舀了勺粥喂进自己饥肠辘辘的身体里。
……怎么说,还挺好吃。
“所以你这是私闯民宅?”吃掉半碗粥后,燕回冷不丁地开口。
他说得没头没尾,难为寻色立即听懂了,仿佛和他存在某种心有灵犀的默契。寻色支着下颌坐在他对面,“唔”了一声:“不是,房主我认识,来之前知会过他——你要是真把房子砸了也不是不行,就是有点儿麻烦,我还得收拾烂摊子。”
听了这话,燕回顿时后悔起自己刚才动手太收敛了,既然能给寻色惹麻烦,那为什么不呢?
他把剩下半碗粥吃完,这次轮到寻色问:“你没记起什么吗?”
燕回动作一顿,将汤匙放在碗里,面不改色:“你是指我那个‘上辈子’?”
寻色端详他,点头。
燕回一脸“我不知道你在放什么屁”的表情,皱了皱眉:“既然你说上辈子的我和你认识,那你是不是该告诉我,我们有过什么关系?”
情人吗?还是炮友?
寻色毫不含糊地回答:“好朋友啊,最好的朋友。”
……什么玩意儿?
燕回心平气和:“会上床的朋友?”
寻色:“有什么不对吗?”
燕回:“……”
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句话从说出来开始,就没有哪里对劲。
他得出结论,认定寻色确实在放屁,什么前世今生的狗屁情缘——尽管他从醒来开始脑子里就不断有零碎的画面闪过,每一帧都和寻色有关。
——比如他和寻色在野外纠缠到一起,幕天席地,他抵住寻色光裸的肩颈,迫使蛇妖对他完全敞开身体,重重捣进对方湿软的腔道里。蛇妖辗转呻吟,满脸动人的艳色,间或哼着他的名字小声求饶。
——又或者是他和寻色在纷纷扬扬飘落绒花的合欢树下交合,寻色咬着耳朵告诉他不久前刚从人类嘴里听说的“合欢”的意思,然后卷下更多粉紫的小花,落了燕回满头满身,在交欢中碾磨出香甜的汁液。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如果这些“复苏的记忆”真实存在,不是寻色对他做的手脚,燕回会怀疑上辈子的他除了和寻色做爱,是不是没别的事了。
……怎么想都是寻色对他动了手脚的可能性更大。
燕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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