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叔叔走了过来,他微微俯身,问她:“你怎么了?”
小女孩以为他是故事里的大侠,毕竟大侠才有这么厉害的身手,陌生的叔叔穿着灰色的连帽衫,灵巧地跃上了树,像只矫健的猫,又或者像只灵巧的鸟,他轻而易举地将那只燕子风筝从树枝上拿了下来,递到了破涕为笑的小女孩手中:“拿着,别哭了。”
小女孩眨巴着眼睛,说谢谢叔叔,封于修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而是转身离开了公园。
于困樵就站在路口等他,手里拎了满满的菜和生活用品,封于修顺手接过了几袋,提在手中,和于困樵并肩往他们家的方向走。
“你想要个孩子吗?”在回去的路上,于困樵突然问。
“你有病?你能生?”封于修瞥他一眼,深觉和于困樵在一起这么久,自己的修养和忍耐程度已经大大提升。
“我们、我们可以领养。”于困樵小心翼翼地瞧着他。
“不养。”封于修说,他又扫了于困樵一眼,在大衣外套的里面,他能看见于困樵脖颈间皮质项圈的一角,银色吊牌上,写着封于修的名字,于是他说:“光是容忍你一个就够我烦的了。”
日暮西沉,残阳似血,两人的影子在柏油路上被拖得很长很长,其中一人甘心情愿为另一个人所有,而另一个人又何尝不是画地为囚。
说不清是谁困住了谁,但也许就这样过下去,也算天长地久。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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