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用钱解决的事从来不是问题,现在的问题就是好多事用钱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我叹道。
“你指的是林新和沈衡光他们俩之间的那个秘密?”
我点点头,“沈衡光就这么被踢出晟阳,一定不甘心。你说他会不会去威胁林新?”鲁迅先生说我向来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中国人,而沈瑜的事之后我学会了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人。
“反正不管是汪楚楚还是林新,我都会让人盯着的。但你自己也要注意安全,实在不行,就和林新离婚吧。”
我没想到她会说出这句话,竟有些无措,随即又对着她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我真开心,这是我今年听到的让我最感动的话了。”
“别矫情,我只是觉得没有什么比命更重要的了。如果他做的事让你受到了生命威胁,那就离开他。”
“我也想过,可没用的,离了婚那些威胁依然存在。反倒是和他在一起,还能拿他做一做挡箭牌。”
“总之,你保重。”
“你也是。”
中午拎着鱼汤去医院的时候,沈衡光也在病房里,见到我很自然的接过保温壶,“我来吧。”
没有人阻止他,就看着他在病房里扮孝子贤孙。吃过饭,沈叔叔拉住他,说道:“那件事,我给你摆平,下周你就和筝筝办理交接。”
“好!”他很干脆的回道。
我还有一个弟弟
这几天汪楚楚很安静,没有再跟踪过我,据范范的消息说,她找了一份新的工作,仿若真的放下林新要重新开始了。可女人的直觉告诉我,没这么简单,她一定是有什么大招在等着我。
林新事不能再留了,可是在没有搞清楚他和沈衡光之间的秘密前,我还真不能随便动他,只能再让他过几天安稳日子。
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因为我要去见一个特别的人。
他从机场出来的时候,我一眼就从人群里认出了他,不为别的,他的眉眼实在是和父亲太像了。我以为我对父亲的印象已经很模糊,可直到见了他,我才知道我从未忘记过我的父亲,他一直深深地印在我地脑海里。
“梁筝筝?”
“是的,你是汪亚森?”
他点点头,我带着他走向停车场,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我很想开口问一问,他还好吗,我的父亲他这些年过得好吗。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父亲他,还在吗?”上了车,他先开口,我却他的这个问题惊得差点在路上出事故。
“你问我?难道不应该是我问你吗?”
他很诧异,“你说什么?我直到我的到来让你很紧张,甚至可能有些排斥,可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见一见他,见见你的父亲,也是我的父亲。”
我将车靠边停,“等等,我先捋捋,我爸爸没和你们在一起吗?”
“你说什么呢?他,不是最后还是选择了你们吗?”
我摇头,“1991 年 12 月 10 日那天,我的父亲他准备和别人私奔,那个人不是你母亲吗?”
他想了想,“对,是我母亲,那个时候她已经怀了我。可她没有告诉爸爸,她是想等两个人开始新生活后再告诉他。可是那天晚上,爸爸并没有出现,我母亲一个人伤心的去了宁波。”
我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思绪陷入短时间的空白,我将车窗打开,任由冷风吹进来,待整个人都冷静下来后,我问他,“你说爸爸他没有出现?后来,他也从来都没有找过你们?”
他点点头,“我妈一个人坐火车去了约定的地点,等了五年爸爸都没有来。最后她心灰意冷,去了深圳,从此后就再也不提父亲的事。一直到她去世前,才把所有的事告诉我。”
我沉默了许久,最后重新发动车子,“我先送你去酒店,你休息一下。午饭你自己在酒店解决吧,我中午有点事。晚上我去接你吃晚饭。”
他并没有过多纠缠,乖巧的点点头,“可以,对了,我能叫你姐姐吗?”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他长得白净清秀,笑起来还有梨涡,浓眉大眼和父亲很像。不管他那个晚上去了哪里,可一想到在这个世上他还留下了一个和我血脉相连的人,一个从未蒙面却又觉得如此熟悉的人,一个喊我姐姐,乖巧温顺的弟弟,我竟觉得十分感激。
“可以,我本来就是你姐姐啊。你母亲有没有和你说过,你长得很像爸爸?”
“没有,她从来不跟我提父亲的事。”
“她去世前,是怎么和你说的?是她让你来找爸爸的吗?”
“不是,她只是告诉了我的身世。说实话,我很抱歉,我以为见了我你会很生气,会骂我打我,怎么也没想到,你这么温柔。”
我笑了笑,“这些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母亲固然做了错事,但不该你来承担。”
“我真庆幸我找到了你,不管爸爸认不认我,但至少我还有你这个姐姐。我妈妈生下我以后,家里的亲人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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