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难过,比小时候被抢糖果还难受。
这一晚,江昭意辗转反侧许久才睡着,可能是日有所思,她梦见了裴延,在梦里,她和裴延不仅成了同班同学,还做了同桌。
梦里的他们似乎在上语文课,老师站在讲台上讲课,她和裴延躲在堆如山高的书后讲话,午后阳光照进教室,在课桌上形成圆点光斑。
裴延枕着双臂歪头看她,唇角是痞坏的笑:“会接吻吗?”
“不会,”她怯生生地说,下秒,又睁着一双清澈的杏眼,大胆看着男生,“我不会接吻,你能教我吗?”
江昭意觉得这对话太熟悉了,只是把抽烟换成了接吻。
裴延笑了一下,修长指节捏住她小巧的下巴,指腹在她红唇揉弄着,酥酥麻麻的痒意,如电流,迅速蔓延到四肢百骸。
江昭意身子一软,白皙脸蛋在裴延注视下慢慢变得通红,如滴在画纸上的红色颜料,风一吹,还有蔓延之势。
裴延凑近她,眼神压着欲,江昭意眼睫轻颤,心底隐隐泛起期待。
他会同意吗?
就像教她抽烟那样,答应教她接吻。
裴延看着女孩愈来愈红的脸,无声低笑,虎口掐着她下巴,低头吻下,就如同那个傍晚,他朝她唇渡过来的第一口烟,铺天盖地的冷冽气息将她团团包裹。
窒息、难耐、却又发疯似的上瘾。
闭上眼之前,江昭意听见他拖着懒散地京腔,笑得吊儿郎当的:“成,我教你。”
台上老师的声音通过小蜜蜂在安静教室响起,他们躲在堆如山高的书后悄悄接吻,阳光光临这一方狭小天地,照射出她心底隐藏的秘密。
——是了,她喜欢上了裴延。
喜欢上了那个她以前最讨厌的那类型的男孩子,所以她才会为他患得患失,想做他唇上的那支烟,被他拥在怀里接吻。
江昭意的校服衬衫胸口满是褶皱,裴延修长指节握着她,动作很轻,她裙下双腿忍不住地并拢,无意识摩擦着。
……除了接吻,除了接吻,还有什么?
江昭意想不到,手指紧抓着裴延衣领,几乎要把他的衣服扯坏了。
裴延的手离开了,江昭意内心一片失落,他不碰她了,也不吻她了,她紧紧抓住他的衣角,红着眼尾,眼睛一片水雾。
在梦里,她第一次叫出了他的名字,很轻,“……裴延,我——”
她的话还没说完,男生又掐住她下巴吻了下来,她仰着头,迫切地去迎合他的吻,但还不够,她还想要更多,更多。
藏蓝色的校服裙摆被风吹起,裴延手心的温热烫得她一激灵,她怯生生望着他,眼底一片懵懂,他轻轻吻上她湿润眼睫,声音沉哑:“江同学,除了接吻,我还能教你——”
“做爱。”
台上的老师念诗的声音传来:“我要从山上带给你快乐的花朵,带给你钟形花,黑棒实,以及一篮篮野生的吻——”
班上同学跟着念诗,裴延黑沉的眼睛紧盯着她,低沉嗓音蛊惑:“我要,像春天对待樱桃树般地对待你。”
裴延的手落在了那儿,江昭意一颤,所有期待都被满足,她从梦里睁开眼,外面天光大亮,鸟雀叽喳,响不过她如鼓心跳。
江昭意小腹传来一阵熟悉疼意,一阵热流涌过,她恍然想起,今天是她的生理期。
进浴室换下脏掉的内裤,江昭意发现上面除了鲜红的血渍,还有一丝透明的液体,那一瞬间,除了小腹痉挛的疼意,梦里的湿润感又袭来了。
江昭意把内裤洗干晾好,拿出手机点开百度搜索,百度告诉她,这叫性高潮,她记起梦里画面,苍白的脸瞬间红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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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上午的第三节 课是体育课,因为今天下雨,原定在露天操场的课改到综合大楼顶层的室内体育馆。
江昭意还在生理期,脸色惨白,本来打算请假不去上课,哪想准备给老师发消息时,看见同桌晏珂风风火火跑进来,问她:“江昭意,江昭意,你带口红了吗?”
转来平京一中快两个月,江昭意能说得上话的同学,屈指可数,晏珂就算其中之一。
江昭意在书包夹层摸索好一会儿,找出一只带色唇膏递给晏珂,语气抱歉:“我没有口红,只有这只唇膏,你要用吗?”
晏珂说了谢谢,拧开唇膏,对镜涂抹起来,还顺便整理了下头发。
“谢谢你的唇膏。”晏珂再次和江昭意道谢。
江昭意浅笑说不客气,好奇地问晏珂:“你怎么突然要涂口红啊?”
晏珂环顾班上一圈,挨着江昭意脑袋,小声和她说:“我就告诉你一个人,你别告诉别人。”
江昭意乖乖点头。
“——我听十班的朋友说,他们周四的体育课换到了今天,这样说来,我就可以和裴延一起上课了,想想就开心!”
晏珂说完,打量眼江昭意,发现她脸色苍白,担忧开口:“江昭意,你来那个了吗?我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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