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本王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枫府内,小鲤端了热茶为枫景换上,“公子,休夫一事会不会激怒王爷?”枫景放了手中的书,脸上现出孤注一掷的神情,“随他,他若真敢降罪,我便死心了。”小鲤似懂非懂,疑惑的挠了挠头,“他若不降罪,公子又当如何?”“他愿如何便如何。”枫景似早就下了决心般不做任何犹豫。他气祁天凌整日与苏梦茹泡在一起是真的,他想做一件事也是真的。 把寺庙拆了夜色降临,灯火渐起,暖色的烛光下一张如玉脸庞,在朦胧之中更显出神秘之美。枫景用并不麻利的手法缝制着一张锦帕,枫叶的轮郭刺绣的不算完美,针角也稍显凌乱,但他已经尽力了。男儿身的他之前从未做过这些,此番突发奇想来做,也不知道是为了谁。从下午到现在只绣了几片枫叶,还绣得不甚理想,枫景有些丧气,暂时放下针线,望了一眼漆黑的院子,黑暗无边,如他的心一样摸不着底。屋顶上被人揭开一个洞,一只暗沉的凤眸透过小孔偷窥着屋子里的人。祁天凌怒气冲冲的找上来,却又顾及颜面,不敢现身,堂堂王爷丢了王妃还要亲自上门去请,多少辱了身份。本想大发雷霆,给枫家降罪,思来想去又觉得违了本心,他只想把人找回来,并不想大开杀戒。他自己也不明白,以前那么厌恶枫景,巴不得一纸休书把他休了,现在枫景自己提及,虽然说的是休夫,但结果都一样,祁天凌却不愿了。回了王府没有见着想要的人,心里空落落的不是滋味,甚至想发疯。这会儿见着人了,又死要面子,不肯现身,堂堂王爷跟做贼似的,爬人家屋顶,两只“兽瞳”一动不动的盯着底下的“猎物”。枫景瞅了院子半晌,似有些累了,放了手中的活,准备上床休息。解了外罩的淡蓝色斗篷,露出一身银色锦袍,纤细腰身盈盈一握,屋顶上的人呼吸一滞。枫景并未察觉异样,兀自解了腰封,褪下银色锦袍,只余松散的亵衣,隐约可见白皙精致的锁骨。祁天凌头脑一热,手下失了力道,屋顶发出瓦片碎裂的声音。“谁?”枫景大惊,警惕的四下查看。屋内没有外人,那声音仅响了一声便停止。老鼠还是猫???府门有人看守,院内有人巡逻,一切照旧,想必应当是那些小动物了没错了。
枫景放下警惕,兀自上床休息,盖了被子,眼睛一瞬不瞬盯着床顶幔帐发呆,心有些乱,是对未来的迷茫和不安。这样子看在祁天凌眼里又是另一番滋味,仿佛枫景看着的是他,他压在枫景身上……“呼”,美人忽然熄了灯,眼前陷入一片黑暗。祁天凌:“……”于是,我们高傲尊贵的秦王殿下兼战神就在屋顶上睡了一宿。翌日天明,小鲤端了洗漱用品来唤枫景,“公子,夫人在膳厅等你用早膳,快些起来洗漱一番吧!”枫景昨晚上半宿思索良多,下半宿才开始入睡,此刻正睡得香甜,被小鲤一唤,迷迷糊糊睁开眼,有些心意阑珊, “我无甚胃口,告诉夫人,让她先用。”“那你也得多少吃点儿,这样下去对身体不好,我听说西山有座寺庙,许愿很灵,要不我们去看看?”枫景不吃不喝的小鲤很是担心,正好找个借口让他出去走走,散散心。“好。”枫景默了一瞬,点点头,想着出去走走也好。祁天凌到现在还没采取行动,也不知在酝酿什么,与其自己吓自己,还不如出去散散心。此番对话被趴在屋顶上的祁天凌全部听了去,正好解了燃眉之急,不好意思在枫府现身,那么在寺庙总可以了吧?!西山“拔云寺”始建于先齐,齐朝末年社会动荡,直到大祁始祖祁渊登位,拔云寺依然安然无恙,到如今已有两百个春秋。枫景主仆二人,携了几名家丁一路到达拔云寺,此地环境清幽,名木林立,被秋意染过显出缤纷多彩。林间有枯叶纷飞,青黄交替,红紫相映,飘落地面,五彩缤纷,美不胜收。枫景提了袍摆拾级而上,久违的舒心铺散开来,暂且忘了烦恼置身于静谧之中。前方有钟声传来,空谷幽林中荡漾出美妙梵音,顷刻间洗净喧嚣红尘。枫景暗叹:这确是一个好去处!美人,美景融于一处,落在尾随而来的祁天凌眼中,荡起阵阵涟漪。今日不是庙会,香客并不多,主持笑容慈祥,双手合十上来接过,“施主光临寒寺,不知有何请求?”枫景回了一礼,“听闻贵寺许愿颇灵,特来求取一番。”主持做了个手势,“施主里面请。”枫景独自入了内间,给了香油钱,燃上三柱香,在大佛前跪拜三下,闭上眼晴开始许愿,小鲤守在门外。祁天凌悄然现身,小鲤双眼圆睁,欲发出惊呼,被祁天凌抬手制止,做了个禁声手势,小鲤姑且信他,未再多言。主持欲上前搭话,亦同样被制止。学着枫景的模样,祁天凌也燃了三柱香,挨着枫景跪成一排,闭上眼眸也许了个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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