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彦,你没事吧,今天怎么了?”队友关切地凑过来询问,江彦只是勉强地笑了笑,嘴唇毫无血色,“有点不舒服,所以……”
他一副没什么大事的平淡表情,队友却是急了,抓着他的手腕就拉着他去裴殊那请假,裴殊扫一样二人牵着的手腕,眼神淡淡的,江彦便条件反射一般地抽回了手,低声解释道手腕也有点疼,队友了然地点点头,把他今天身体不适这件事添油加醋的告诉了裴殊,生怕裴殊不让他休息。
裴殊神色确实紧张了些,看了眼江彦有些苍白的脸,表示江彦可以在教练室休息会儿,实在不舒服待会儿带他去医院看看。江彦点了点头,顺从地走进了教练室,队友这才放心地离开。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裴殊倒了杯温水,神色是藏不住的担忧,江彦头晕的慌,靠着墙坐在教练室的小床上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裴殊急了,要把他抱起来带他去医院,被江彦赶苍蝇一样挥了挥手示意别过来,“让我休息会儿,裴殊。”
他讲话虚弱得不行,裴殊却不好硬要动他,只能给少年脱了鞋袜塞进被子里,指望他能好好休息会儿。
江彦睡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左手都打上吊水了,迷迷茫茫地坐了起来,被裴殊抓住了手臂,不让他乱动。
“怎么发烧了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一点常识。”裴殊皱了眉头,有点埋怨地扶着江彦坐了起来。
江彦看着快打完的一瓶生理盐水,喉咙发干,就这裴殊的手喝了口温水润了润嗓子才说出话来。
“你特意喊了医生来吗,谢谢……”江彦说不上来什么滋味,或许是因为生了病,直想往裴殊怀里钻。他克制了一下,还是没有忍住,搂着裴殊的脖子往他怀里靠,鼻子酸酸的,语气委屈极了,“裴殊,抱我一下。”
裴殊手忙脚乱地给他护着打针的手,生怕移位了,一手揽住他的腰,两个人完全贴在了一起,江彦才满意地闭上了眼睛。他本来是想靠一会儿等打完针就从裴殊怀里出来,结果男人的怀抱太温暖衣服上淡淡的香水味过于好闻,他居然又睡着了。
再一次醒过来时裴殊抱着他窝在狭小的床上睡觉,那张过分好看的脸睡容恬静,看起来柔软又温热。江彦心跳的有点快,他觉得震得响,羞耻地按了按心口。
别这么见色起意啊,原则在哪里?
裴殊睡得浅,一点动静就醒了,一睁眼看到江彦,话还没来得及说,就伸了手去探他的额头,不烫了,再摸了摸少年的小腹,不带情色意味地按了按柔韧的腹肌,得出了结论。
“饿了吗?走,起床吧,带你去吃饭。”
裴殊坐起来,正要起身却被江彦拽住了手,他迷茫地回头,被少年扑倒在床上,亲昵又生涩地亲了几口。
那湿热的吻落在裴殊嘴唇和脸侧,啾啾声听起来青涩又纯情,裴殊居然被这样轻的几个吻亲红了脸,耳根热的过分。
“……?”男人皮肤白,脸红的明显,眼神里的疑惑和愉快藏都藏不住,江彦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那个答案。
裴殊不找对象,而是天天强迫他,弄得像法制咖一样的理由,很明显的——裴殊喜欢他。
江彦兴奋起来,眼神发亮,他感觉自己正在夺回主导权,这段关系里,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任人掌控的下位者,这样看来,真正的下位该是裴殊才对。
裴殊深感迷茫,江彦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对他很是殷勤,又是送花又是送小零食,少年之前每次来他这里都是一脸的不情愿和羞耻,现在却来的勤,背包里总是装了各种各样的小惊喜。
就像在追人似的。
裴殊迷茫地插好江彦送来的玫瑰,摆弄了一下玫瑰柔软的花瓣,真真切切地疑惑起来。他知道这段关系是由自己强迫江彦开始的,所以越走越扭曲,他也知道总有一天江彦想离开他就一定能脱身而去的,他只是在鸟儿还没真正羽翼丰满的时候短暂地关住了他。
所以少年眼睛里的厌恶,耻辱,抵触,反感他全然接受,并不意外。
只是江彦最近的反应他一点也看不懂。
但是又很喜欢,喜欢到江彦对他说不想做,他就真的不再做那些事了。少年的眼神冷静,只是脸上一副“你要是非得做那就随你吧”的苦恼模样,裴殊就怎么也没办法像之前一样无耻地半强迫地压着江彦做。毕竟桌上还摆着今天刚收的玫瑰花,他的椅子上还有江彦给他买的靠背,连办公室的新地毯都是江彦送来的小礼物。
拿人手短,裴殊忍耐着坐了回去,江彦反而笑起来,主动地跨坐在他腿上,那双手探进裴殊衣服底下,四处乱摸对方结实的腹肌。
裴殊不赞同地看着江彦带着笑意的脸,语气疑惑,“不是不想做吗?”言下之意是不做还撩,耍流氓吗?
江彦被自己脑内小剧场逗笑了,他凑过去亲裴殊。裴殊居然不让他亲,一副较真的疑惑样子,“你到底想——”
“裴殊,我好像有点喜欢你了。”江彦眼睛很亮,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裴殊,不出所料地,男人的脸一点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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