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猫胖达连忙补充道:“小时候,小时候,那都是真希还小的时候的事情啦。”十几年前,折木家只是附庸禅院家的一个小家族。那时候远没有现在辉煌的地位,而折木时从小就被安排在禅院直哉的身边,他们两个人之前的关系也是相当要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折木时糟糕的性格形成也和这位禅院家的嫡少爷直哉脱不了干系。禅院直哉带头去欺负自己的族妹,经常还会恶兴趣的邀请折木时一起参与,在禅院直哉的眼里,真希真依两姐妹就是禅院家的废物。一个天生看不见咒灵,一个咒力低微,也就只有逗他开心这么点剩余价值了。至于再后来的事情,熊猫就不太清楚了。但是折木时见过了年幼时期的真希两姐妹被揍得青一块紫一块的黑历史,也不难怪真希现在看到对方就觉得烦躁。在屈指可数的见面次数中,几乎每次瞧着那少年都是一副贫血病恹恹的模样,仿佛稍微摆弄,就会顷刻散架一样。熊猫当时听说他带人跑去霸凌乙骨,在里香出手前夜蛾校长就已经以最快速度冲出来挡在少年的前面,夜蛾校长承受了几乎所有的伤害,而少年只是受了一成的冲击力就突然脸色发白昏倒了。如果里香那一爪结结实实打在那少年的身上,怕是再次见面就是出现在折木家的葬礼上。“……”苍白病弱?单薄到仿佛风一吹就倒的纸片体质?钉崎皱起眉头,为什么前辈口中的折木和他们所见到的仿佛完全不是一个人似的。折木时那个傲娇狂,虽然说是脾气臭了点,经常炸毛,又懒又娇气,但不至于是那种恃强凌弱、校园霸凌的社会败类。再者那家伙确实是个战斗力废物,打起人来不痛不痒的,但也不至于到前辈说的‘纸糊一般的人儿’。虽然但是,欺负族妹的禅院直哉是个垃圾,这一点倒是毋庸置疑。————“直哉少爷。”老管家笑着鞠了一躬,说道:“您是来找时少爷的吧。”禅院直哉是一个身穿黑色宽袖羽织的金发美男子,眼角微微上翘,天生长得一张嘲讽面孔。他淡淡地瞥了一眼来人,慢里斯条地抚平着衬衣上面的皱褶,问道:“阿时他人呢?”“时少爷在房间里休息。”仆人恭敬地为其添上茶水,禅院直哉在大厅中央找了个椅子坐下。“直哉少爷稍等,我这就去叫时少爷。”禅院直哉手肘支在桌面上,随意地抬了抬眼皮,叫住了正要离去的老管家。“不用——”“待会没睡够气哭了就麻烦了。”老管家脸上堆起皱纹,笑道:“怎么会,我这就去叫时少爷。时少爷要是知道您来了,一定会很高兴的。”
“呵,你算什么东西。”“是你更了解阿时还是我更了解阿时?”禅院直哉瞬间变脸,他冷笑着,眼神像毒蛇一样凶狠。“你们折木家从前有多么寒酸,只不过是一个依附禅院家的废物家族罢了,这几年胆子生肥了就该不会以为能和禅院家平起平坐吧?”“阿时以前可是我的跟屁虫。”他的脸上充满了戾气,在说到‘我的’时语气词加重,仿佛在着重强调着什么。丝毫不给老管家任何的面子。因为折木家不配,他也不放在眼里。折木家因为折木时的失踪同整个咒术高层都翻了脸。禅院直哉,作为禅院家下一任最有希望的继承人,自然是有所耳闻。“一群废物,连自家少爷都看护不好的废物。”禅院直哉语气阴冷的威胁道:“如果阿时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就杀光你们——”“直哉。”一道不高兴的少年音截下了他的后半段话,“你耍威风为什么要跑到我这里来耍?”“……”大门处,金发少年一身宽松的日式和服,他大步朝着对方走去,一脸不快的模样。“舍得醒了?”禅院直哉挑着眉说道。“水。”折木时懒得回答他。禅院直哉娴熟地将手边的茶杯递了过去。少年接过手就喝了一口,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很自然。他的脑袋有一根呆毛不听话地翘着,睡眼朦胧,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禅院直哉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故意说道:“——那水刚才我喝过哦。”“咳!”少年被呛了一下,险些把嘴里的水吐出来。紧接着恶狠狠地白了禅院直哉一眼,眼里仿佛在说你是不是有病。禅院直哉哈哈大笑,微微侧头托着下巴,语气恶劣的说道:“骗你的。”“……”稍息片刻,少年单手扒拉着脑袋上的翘毛,他用余光瞥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家伙,说道:“你来做什么?”“既然回来了,为什么不到京都校去?东京校那些吊车尾哪里吸引你了?”“不想去。”“原因?”面对禅院直哉步步紧逼之下的质问,尤为沉重的压迫感,仿佛心里承载着千斤坠,霸道到让人呼吸不畅,少年烦躁地瞪了一眼对方,“有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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