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骚扰的啊。你怎么说起来语气还怪酸的啊。这一路很丰富多彩,艰难地挪到了目的地。在险些跟着一起进去的时候,赛琳娜终于随口一提,问我来这里做什么。“是要和小情人在学校玩私会吗,”紧跟着就是乐子人的一句,但隐约写着真情实感,“男人有什么好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另一种?”你不喜欢男人吗。可是这次是布鲁斯少爷找,说有事情想聊聊。提起这个大名,原本还笑盈盈的赛琳娜表情一变,嫌弃地皱了皱,收回了要迈步走进去的脚,甚至还后退了小半步,主动告辞。我会为此感到叹为观止。少爷太厉害了,他这几天到底干了什么,怎么会把本家设定里的老婆给膈应成这个样子。也是,要不是我脾气好没朋友还惦记他家的阿尔弗雷德,不然就他这个样子的,早在几年前就被我雇人刀了。几步踏上舞台,我环视四周,寻找冤大头。被嫌弃的少爷双手抱胸,站在下面,用力地咳了一声引起注意。真不是要在舞台上单膝下跪求婚的戏码啊。可恶,我路上连怎么拒绝、顺便再给自己升咖成小妈的回复都想好了,用不到吗。我的失落并不能引起他的太大共鸣。布鲁斯的表情比以前都要认真一些,他抬眼,先提起了近期势头大盛的奥斯瓦尔德势力。我摊手,真心感慨:“真的很好用。就不能可持续发展一点吗,与其之后让他变成大反派,不如现在就变成大反派。”不好意思,说错了,我的意思是不如现在让他给我们打工,少走几年弯路说不定就能少些刺激,指不定奋斗着奋斗着就往另一条路上走了。反手就是一个转型升级,摇身一变成为美利坚民族企业家,这不就能和韦恩企业家对标了吗。这个说法应该是没能说服布鲁斯。不过他倒也没继续追究,又面无表情地提起了下一个,眉头微皱:“奥莱利家族又是怎么回事,你对他们下手了?”我撇撇嘴:“竞争打压买凶杀人不是哥谭常情吗。”“你们能有什么竞争的地方?”奥莱利是我母亲的家族,确实是像他说那样,没什么能搭上边的摩擦。但顺着市长那边调查下来,竟然能和他们牵连上,就不一样了。叫我过来就专门问这个?之前处理黒帮怎么不见他这样。哦,对,小少爷不喜欢这种血亲迫害的戏码。在舞台上邪魅一笑,我突然想起我拿着的是反派剧本,是时候在这里发挥一下了。“布鲁斯,我知道你在乎什么,”刻意沉声停顿,在里面夹了几句真事,“所以如果我说,他们会在之后害死阿尔弗雷德呢。”“现在下手,就能免了之后的灾难,你难道不觉得很划算吗。”
他看到的一定比我多。布鲁斯的眼神有些复杂:“你就不担心要是阿尔弗雷德知道了,他会怎么想吗。”“那就不让他知道。”片刻沉默。我等着布鲁斯说那句男主的经典台词,就是那句,[我以为你改变了,但你还是这个样子,我很失望。]在期待中,少爷开口了。只见布鲁斯薄唇微启,语气凉薄,写着嘲讽:“以你的智商和脑子,你瞒得住吗。”布鲁斯,你小子现在骂人可真高级啊。我不演了,我要反骂回去,被气得向前跨了一大步,大声:“我瞒不住,我当然瞒不住,我这就要在整个哥谭大肆宣扬你小时候去割包——”布鲁斯的表情瞬间阴森,要比刚刚还要可怕。但是我没有说全。本来就腰酸没力气,又和阿尔弗雷德玩了一个大晚上,我忘记自己腿脚现在不灵活的事情了。不负众望,一个信仰之跃,栽了下去。真好,只是脚扭了而已,没骨折。没有惨到之后几个月要打石膏、坐轮椅、拄拐杖的地步。但是也和幸运挂不上勾。喊着[我们彻底绝交12个小时],把布鲁斯骂出了医务室,躺在床上,目光死亡放空,我开始了自己的沉思悟道。不明白为什么每次和布鲁斯少爷一起,就老是我占据下风,而且从来没有赢过。也不明白为什么每每进行到关键环节,他总能另辟蹊径,给出比预想中还要更加恶毒的一击。突然就共情了这么多年以来,我哥看着布鲁斯时候生出的那种无力感。智商比不过,口才比不过,家境也比不过。有爱他的爸妈,幸福的独生子,而且打小身边就跟着个阿尔弗雷德,在充满了关怀的环境长大。据说之后还会有5个小孩儿2个老婆无数个好基友。哟哟哟,少爷家庭真的好和睦诶。嗯?对比一下自己和布鲁斯的状况,我怎么悲伤地感觉那个小丑是我自己啊!泪目了。摸过手机,正巧有了个特别的新信息。看着它,我沉思了片刻,决定从哪里跌倒就在哪里造房子,绝不在这里妥协。我,要有属于自己的和睦家庭。等布鲁斯再回医务室时,里面的人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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