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板,他只能每天趁干活的间隙,就偷偷溜进爹的书房看书,爹不爱看书,所以那书房常年空着。
谢昭自知在这样的教导下,他的进步很大,他该感谢大哥哥,所以尽管他不爱笑,也整天挤出个笑容,应该很难看,不过大哥哥比他还不爱笑,从没见他笑过,但他也不是板着脸,一整个人就是平静,毫无波澜,成仙了似的,这么漂亮的人,笑起来该有多好看啊。
从床底摸出一个小盒子,里面零零散散的放了一些钱。
他想谢谢大哥哥,给他买个礼物,或许,一支毛笔?
礼部尚书李大人的府里正在宴客,天公不作美,突如其来一场雨。
角落里两个声音说着:“名声不好就不好,大家都是关起门来过日子,谁会盯着别人不放,没几天就忘了,错过了这次机会,你可没办法再接近谢大公子了,到时候你父母做主,不知道会把你嫁给什么人,反正肯定不如谢公子。”
“万一他不愿意要我呢?”
“生米煮成熟饭,他就算不想要,两边父母也不会答应。”
“我还是担心,这样的话,我嫁过去也许会遭受冷落。”
“谢公子一向洁身自好,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既娶了你府里就只有你啊,温香软玉在怀,木头也能开窍。”
谢云锦只带了一个小厮来,在宴席上不过喝了两杯酒,便已浑身燥热,仿佛所有的血液都往某处流去,眼看着雨大了。
小厮文庆也喝了一杯,在一旁昏昏沉沉打瞌睡,一个陌生的柔软的身体扶住谢元锦,柔美的男声说:“谢公子,你醉了,外面又下了好大的雨,不如就暂宿在尚书府吧,”
谢云锦也不看来人是谁,自动忽略那张精心打扮的脸,冷着脸推开,看到自家迷糊的小厮,随手一个耳光打醒,沉声道:“回府。”
谢元锦一向悦耳动听的声音带着沙哑,呼吸不畅,他生的实在俊美,唇红齿白,白皙的皮肤也染上绯红,加重的呼吸和沙哑悦耳的声音让在场的哥儿小姐都有些脸红心跳,忍不住偷看他。
这会儿看着他身边粘着的尚书府的哥儿,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谢元锦冷冷地说:“谢某算是领教了,告辞。”随即拂袖离去。
李大人脸色铁青,瞪了那哥儿一眼。
半清醒的庆祥急忙把谢元锦送回府里,回到家门口才松了一口气,长公子一向洁身自好,若是在那地方给人当众算计了,他贴身小厮的生涯也到头了。
但也实在觉得疲惫,他不胜酒力,中途看见好哥们庆文,赶紧把闭着眼睛昏沉的谢元锦往他身上一搀,累道:“赶紧的,把公子送回房里,累死小爷了,先去睡一觉。”
庆文接过来,笑道:“一杯酒就把你放倒了?你别睡成猪了到时候看公子怎么罚你。”
“去书房。”谢元锦低声说了一句。
庆文了然,书房可有人等着呢,这半个月日日要教那个外室子读书呢,再怎么样也不能让谢家子弟在大儒面前丢脸不是嘛。
谢昭拿着一只笔盒,忐忑地在书房门口立着,看着天上的雨,又看看笔盒上不算精细的花纹有些惭愧,要不还是别送了,只怕大哥哥不肯要。
他还没纠结出结果,老远看见庆文一手撑伞一手扶着谢元锦过来。
“大哥哥喝醉了?让他休息吧,我明天再来。”谢昭连忙说,忽然感觉松了一口气,可以再考虑一晚上送不送这个礼。
庆文拜拜手,“诶,你这就小瞧了我们公子吧,我公子酒后的文采那才叫一个绝,你每天把他灌醉了背上两句,不愁科举考不上。”
“……真的吗?”
“轰隆”雷声大作,两人赶紧把谢元锦搬进书房坐着。
安置好后,庆文出了书房心里痒痒的,想偷懒,想着这雨天最适合一边喝酒一边摸牌了,拿壶酒去逗逗那个一杯倒的庆祥,说不定能赢他几文钱。
反正这俩在里面研究的也是听不懂的四书五经,公子又醉了,糊弄糊弄也没事,谢昭也是个会伺候人的,端茶倒水有他也行了。
雨,越下越大,电闪雷鸣也是一道接着一道,加上呼呼的风声,大自然的协奏曲掩盖了不和谐的音律。
又是一道闪电下来,照亮了书房的一角,一只做工粗糙的毛笔从书桌上轱辘掉下地板,上面沾着血和精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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