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那时候的林池禹来说,这是一场赌注。
他把自己的相信当筹码摆到了由黄有达做庄的谈判桌上,输的一塌糊涂。
“我在精神病院待了两年。”
薛薛听到“精神病院”这四个字后,心臟像被灌了水银似的,沉甸甸的,有种让人恐惧的下坠感。
她捏紧池禹的衣襬,听他用轻描淡写的语气,描述那些足以将一个正常人逼成疯子的经历。
“他买通医护人员,在食物中加入少量安眠的成分,又把那些给我送来的维他命换成具有致幻效果的药物,我一开始没料到黄有达的计划,隻觉得自己脾气越来越暴躁也越来越控制不住情绪。”
“后来察觉不对我便想方设法避了那些药物,没想到被人发现了,黄有达索性也不再戴上好舅舅的面具,竟是找着机会,让人给我注射毒品。”
“什么?”
薛薛不可置信的抬头。
“我没成瘾。”池禹安抚的拍了拍薛薛的后脑杓,声音含糊,似嘲似讽。“得亏他那时候怕被我爸留给我的人发现不对劲,给找的那间精神病院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机构,想使那些诡计,还得费点心思。”
“不过我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索性将计就计装成半疯半傻的样子,一旦有医护人员靠近我,我就拿手边的东西砸他们,后来他们把我的病房弄得干干净净,我干脆直接用咬的,有次,我发现其中一个人趁着混乱的时候想给我直接注射高浓度的毒品,我便干脆将他的皮肤给咬了一块下来,血淋淋的,那人当场就昏了。”
“后来,那些医护人员不敢靠近我,大概也是觉得我真的疯了,那些有问题的饭菜和药就算我不吃,他们也争一隻眼闭一隻眼。”
由此他得了些喘息的空间,并终于等到机会来临。
手足的意外,让林靖在世的时候便已经对意外的发生做足了准备,其中包括对林氏复杂的股权设定,还有黄有达动不了的,台面下属于暗支的那一块。
池禹蛰伏许久,几经算计,才在黄有达的眼皮子底下调动了这一步棋,从而展开反扑。
“我说完了。”
后面的部分被池禹三言两语的带过。
薛薛知道男人这是刻意说的轻松,快速成长的代价往往高的惊人,不过她现在已经没有了探究的心思。
过去已经过去,那是她来不及参与的,林池禹的人生,哪怕再心疼,薛薛也无力去改变什么。
可是未来不一样。
未来他们可以有很多可能。
“阿禹。”
“嗯?”
“接下来问的问题,希望你可以诚实的告诉我答案。”薛薛捧着池禹的脸,与男人相对的目光中,有柔软的感情在涌动。“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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