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的裸露下腹,一块块肌肉只是消瘦,仍形状清晰、块垒分明,顾允感到腹上的手微微使劲,令他的后腰彻底贴上了床褥。
冰凉的湿意侵染皮肤,顾允身体哆嗦了一下,兴致再次高涨起来。
埋的彩蛋三号被发现了。
他一贯睡得端正,此次歪斜躺着,是为了躲开床正中,曾经被逼迫着射精高潮的地方。
精液已经透了好几层床褥。
顾允听见师尊也兴奋了,分明谪仙似的人,喘着粗气,摸着他下腹的肌肉,说:“自己射出来的还嫌脏?以后吃师尊的可怎么办呢?等等,你不是已经吃过了吗?味道如何啊,顾、允?”
“……”顾允沉默。
脚底下压着的被子被整个拽起,师尊翻找了几下,便找到了湿意最集中的地方,送到鼻子下夸张地闻了闻,说:“好重的骚味儿!哪条公狗在这撒了尿?不会是你吧,嗯……好浓好膻的臭味儿啊!”
“……”顾允震撼。
彩蛋一号被发现了,但和他的猜测不一样,他以为黑心师尊会推测出顾允用被子擦了身体,后续可能会用被子把残留的精水擦回他的身上,没想到……
仙人手臂越收越紧,将被子整条抱在怀中,他皮肤薄而白,手指头尖本来天然泛着一点粉,现在用力到指节泛白,筋骨显露,鼻子蹭了两下那湿痕,脸上便泛起淫靡的粉色,像落回海面的飞鱼一样,头急促地一低,一猛子扎进吸饱了顾允精液的被面。
然后脊背深深起伏两下。
顾允看傻了——不,顾允没有看傻,他想,黑心师尊本来就是个骚货。
他又想,不是,他人就在这里啊,为什么要去吸被子?
然后,仙人的头左右晃动,往更深处蹭,闷在被子里的嘴唇发出了张着嘴才能发出的、但是被堵了个严实的呻吟:“啊、啊啊、嗯啊……”
顾云甚至听出了他在用牙齿撕咬被面。闷闷的、湿乎乎的撕扯声。
他就又想,算了,虽然他人在这里,但还是吸被子为好。
仙人一只手隔着被子按在胯下,开始动情地挺动细腰。
被子挺大一床的,抱起来很大一坨,仙人手不大,按得费劲,挺得费劲,整个人都在用力地发情。
终于,他一哆嗦,双腿绞着被子僵直一阵,餍足地抬起脸,朝床上看去。
顾允适时地将五官进行微调,摆出一副混合了震惊、谴责、嫌恶与羞耻的表情。自己的私人物品被别人当面拿来自慰时,所应该感受到的冒犯,像是被当成情趣道具了的耻辱,以及因为对方曾是深深信赖的长辈而产生的失望与恼恨,全部被他表演得淋漓尽致。
以至于星玉仙尊看清他表情时,被子一下子掉在地上,带着一身新鲜的精液味,瞪大眼弯腰贴近他:“顾允!”
然后又仓促唤道:“信之?”
这副动不动惺惺作态的无辜后悔样,好像刚才的事不是他做的一样,顾允既嫌恶,又喜欢。这意味着很美味的纠缠。
叫了两声他的名字,仙人的面容被冰壳覆盖,刚高潮过的眉眼红得糜丽,眸中腐烂的沼水活泛异常,两人脸贴脸,毒汁似乎能从他的眼滴落到旧徒那双空洞悲凉的眼中。
但顾允立刻闭上了双眼,胸膛起伏,狠狠偏过了头。
仙人俯下身,用力亲吻他的唇角,他的脖颈坚硬得像是金石浇铸,不肯扭回来,仙人只能亲吻他的唇角,尝到了残留的精子的味道,吻得愈发用力,使劲地舔着,像是在用舌头擦拭他。
仙人感到舌下的嘴唇裂开一道微小的缝隙,立刻游鱼一般流入其中,却听见那微小的缝隙说:“杀我。”
仙人掰过他的下巴,堵住他的嘴。
良久,青年濒死一般用力喘着气,双手并拢束缚在金环中,抬手紧紧握住师长那只好像命运一般降临在他身体的手腕。
病中脸容嶙峋如梅枝,他呼吸尚未平复,喉结刚发出颤动,另一张微带喘息的嘴再次贴上来,牢牢堵住。
他在欺负一个病人,星玉清晰地想到。但这个病人是顾允。
同时他想,修仙之人,为何不能同时生长许多舌头?或者将舌头变得格外肥大,好堵住这张嘴里的所有空隙,让他再发不出一点声音。
病人在挣扎,锁链缠绕他手腕,像是一场绞杀。
他不再是拴着刑具的桩子,而是被刑具锁住的另外一个人。
不知道多少次,信之好像又被他弄得进气多出气少。
红肿的嘴唇从另一张红肿的嘴唇离开,狂乱的呼吸铺洒在安静的面容。
粘稠带泡的银色丝线一道道黏连牵扯,唾液从上面的舌尖滑落,啪嗒掉在下面张开的口腔。
病人用全身每一个可以吸进气的器官一起呼吸,嘴张得很大,可以看见小舌,看见他即将震动、发出声音的预兆。
星玉知道他只能停下了,病人非说不可。哪怕不说,他也会照做。
顾允仍然闭着眼,说:“师尊,请、赐、弟、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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