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早上五点多,尤涘被宋渊从床上薅起来。
他现在的心情就是后悔,非常后悔。好好的日子不过,为什么要精虫上脑住到宋渊家?
尤涘家离学校很近,骑自行车用不到十分钟,但是从宋渊家到学校,开车都要半小时。
早上的时间多么宝贵!他失去的是二十分钟吗?是两个小时!更何况这个禽兽还逼他吃早餐,呜呜呜又少睡十分钟!
尤涘怀着悲愤的心情吃完早餐,看见宋渊把两个餐盒放进手提袋。
“这是你的午餐?你还自己带饭啊。”
虽然尤涘纠缠宋渊很久了,但从不在午休的时候去找他,自然也不知道他中午去哪里吃饭。
原来是自己做饭。
想想冷艳高傲的宋老师西装革履坐在办公室,突然从包里掏出白色的朴素饭盒,里面装着几个家常菜。这画面,说勤俭还诡异,说贤惠也诡异,总之就是诡异。
不过宋渊做饭确实挺好吃的,算是他早起唯一的安慰。
一只大手按住少年的头:
“也是你的午餐。午休到我办公室来。”
“为什么!我有午饭。”
“小吃街是吧?从街头吃到街尾,周一到周五,一天不落。”
“……说明我食谱丰富。”
“丰富的垃圾食品,尤涘,你就是这么吃傻的。”
“小吃街有菜有肉的,哪里是垃圾了!”而且他才不傻!
“中午不来,下回等你的就不是好菜好饭了。”
“tat”
敢不敢换个招数!呜呜呜他的臭豆腐、烤鱿鱼、煎饼果子!
上午最后一节课。
下课铃一响,丰梨像往常一样要拉着尤涘往外冲。不料尤涘回握住她的手,凄然一笑:
“菠萝,你自己去吧,别管我了。”
“为啥?你肚子疼?”
尤涘摇摇头,他眼含热泪,悲伤到像在托孤:
“以后我都不去了。帮我告诉老板们,包月的钱不用退,还有街尾烤鱿鱼的大叔,以后不用给我留鱿鱼须了。”
丰梨一脸蒙,试探着问道:
“你感情受挫看破红尘了?要出家改吃素?”
尤涘把目光移向窗外,忧郁地叹了口气:
“不,我现在正被红尘紧紧缠绕。”
红尘本人正在检查忧郁王子的周末作业。
小骗子阳奉阴违玩得熟练,居然能在他眼睛底下抄到答案。而且还知道区别对待,他这科的正确率和实际水平一致,其他科都是无脑抄。要不是他要来了尤涘所有科的作业,都看不出是抄的。
宋渊想了想自己的课表,拿起内线电话:
“李老师,您好我是宋渊。刚才在走廊碰见尤涘,他发烧了想回家休息,让我帮他跟您请个假。没事,不麻烦,好的,再见。”
放下电话,宋渊起身清理桌面。
不听话的小孩是什么下场,尤涘很快就会知道。
尤涘很快来办公室报到。
他们并坐一排,安安静静吃饭。宋渊的厨艺很好,饭菜二次加热后也很美味,尤涘吃着吃着就忘记了不能去小吃街的难过,在座位上快乐的摇晃。
宋渊吃完收起自己的餐盒,随意问道:
“昨天做作业的时候,怎么不来问我?”
尤涘心里一慌,刚夹起来的丸子滚回饭盒。
“哈哈哈哈那个啊,我想先自己做,习题嘛,对错不重要,锻炼的是思考的过程。”
宋渊微笑:
“说的有理。”
最后几口饭尤涘吃得提心吊胆,好在宋渊没再说话。
收拾完垃圾,尤涘悄悄往门口蹭,他总觉得不安心,还是早溜为上。
“站那干什么,过来坐下。”
就差一点了啊。
尤涘颇为可惜地看着房门,走廊不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让他充满向往。
少年惴惴不安地坐下,直到宋渊拿出他的作业。
种类齐全,一科不差。
完蛋了。
尤涘垂着脑袋,表情扭成麻花。他不敢抬头看宋渊的表情,像犯人一样提心吊胆等待宣判。
“作业写得这么好,我该奖励你才对。”
宋渊的语气温和,动作也和平时没什么不同。但是尤涘清清楚楚感受到了,平静背后的汹涌。
宋渊随意翻开一本卷子,一页一页往后翻。每页都高度符合一个好学生的标准,工整的字迹,完美的答案。
“哗啦哗啦”的翻页声在尤涘耳朵里放大了百倍,震得他心惊肉跳。他想跑、想抵赖、甚至跪下认错,却没出息地腿软,屁股粘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尤涘在心里怒骂自己八百遍,最后拼命祈祷男人会嫌午休太短,把惩罚留到晚上。只要躲过中午,晚上他一定能想出办法。
少年脑内疯狂运转,表面一声不吭,既像乖顺的服从,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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