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我会尽力的。江先生现在其实还差一些关键性证据,他托我给您带句话:找一个人,他有办法。”
这是十六天以来江罚唯一让律师带出来的话,明奕那不安的心稍微被安抚,同时也燃起希望,“找谁?”
“额……他没说。”律师露出难色,有点试探的说:“但是他让你找到书房抽屉里的一个符,然后把它烧掉。”
“没、没了?”明奕有些不可置信。
律师点点头,也觉得奇怪,他怀疑他的当事人是某种巫师,“没了。”
但明奕和律师所觉得惊讶的点可不一样,他江哥好不容易想起来他,结果就说这?亏他担心的要死,每次都要问律师他江哥状态怎么样,有没有瘦,告诉他自己一定会把他弄出来不要担心。结果……他江哥就一点不关心他吗?
明奕还不死心,继续问道:“他、他就没问一些别的?”
律师想了想,摇头,“没有。”
正当明奕失望的耷拉下脑袋时,律师忽然想起来,“哦对了,他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他问我的律师费是多少。”
明奕闻言忽然就笑了。他江哥什么时候在乎钱了?恐怕是担心律师费太贵,他那张银行卡里的稿费不够,怕自己吃不上饭吧。
明奕没跟律师解释江罚的话,解释不清,反而会被当作神经病,既然江罚说要他找一个人,那就按照他的法子去找。他回到江罚的房子,去书房在抽屉里找到了几张黄色的符,上面画的是明奕看不懂的咒,他用打火机点燃了一张,那符咒眨眼间就灰飞烟灭。然后呢?他要怎么找到那个人?这个符咒能给他指引吗?
明奕转身,想出去看看,但是刚一回头,就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吓了一跳。
明奕连连后退几步,看着面前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打了个领带,梳了个大背头,看上去也就三十几的样子,但是留了一圈胡子就显得更成熟沧桑。“你……你谁啊?”
那男人一笑,露出痞里痞气,“你不知道我还找我?”
明奕大概明白这男人是怎么来的了,但是他对此人一点都不了解,谨慎的问:“你认识江罚吗?”
“哦?”男人闲庭信步一般走到书房的椅子前坐下,矜贵地翘起二郎腿,“他也有找我帮忙的一天啊。”
明奕看着男人戏谑的笑,总觉得此人不是很正经,“我还什么都没说。”
男人抬起右手,惨白修长的手捏了个诀,当场算了一卦,“进牢子了?想让他无罪释放还差个关键性证据?这还不简单,我以为多大的事儿呢。”
明奕震惊,“你能办到吗?!”
男人一笑,“能啊。只要不关乎生死,差不多都行。”
“那就好。”明奕长呼一口气,又问:“你是……阿拉丁叔叔吗?”
“……”男人倒也不生气,反而好整以暇地看着明奕,“江罚什么都没告诉你就敢让你找我?”
明奕不说话,静观其变。
男人说:“阴律听说过吗?”
明奕点点头,“听江哥提起过。所以你是……江哥的上司?”
阴律打了个响指,起身有些得意地笑着,“喜欢你的用词,上司,没错,就是江罚的上司。”
明奕心底稍稍放松,那就好,最起码是跟他们一帮的,所以他开启他的长袖善舞,打算先迅速套个近乎,“我是江罚的……徒弟!江哥的老板就是我的老板。老板,你往后有什么事可以吩咐我,只要不花我的钱,我还是很勤快的。”
阴律被逗笑,“行了,我早就知道你。”
明奕眨眨眼,“早就知道我?”
阴律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这人世间,没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
明奕:“那你知道是谁换了我的命格吗?”
阴律:“……天机不可泄露。”
明奕:“慢走不送。”
“……”阴律佯装难过地叹了口气,“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啊。”
然后一个转身就要往门外走,但身影就如同那被烧掉的纸符一般消散了,书房里顷刻就空空荡荡的剩下明奕一个。
明奕没想到此人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刚才只是开玩笑,本来还想再套一些话的。他脑袋一转,看向还剩下不几张的纸符,要不再烧一个?算了算了,这东西现在是不可再生资源,用一个没一个,得省着点,最起码要等到他江哥平安出来。
已经过去三天,江罚那边还是没什么动静,明奕有些着急,想着要不要在烧一张符的时候律师给他来了电话,说是技术部那边的警察从陈朔阳的手机里调出来一个音频,里面是陈警官死前为江罚证明的录音,说当时情况紧急,希望公安部门可以不要追究江罚的责任。
在那种情况下杀死了一个毒贩,这种事情本来就可大可小,但是现在有了陈朔阳的录音,江罚无罪释放的可能就大了很多,毕竟……陈朔阳现在被授予烈士的称号,人人都愿意相信并尊重他死前都要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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