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心疼了吧?」徐砚青笑得疯狂,笑得灿烂。
舒又暖感觉此时的徐砚青是破碎的,但他自己却没发现。
虽然他笑得张狂,但是他眼底仍被悲伤萦绕。
仇恨与嫉妒使他变得面目全非。
「你知不知道你已经成为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你这是霸凌,你在霸凌同学,你知道吗?」
这两句话舒又暖说得轻慢,她太过失望了,对徐砚青的所有行为,她无法认同。
虽然她曾经答应过要替徐晓报仇,但她所认为的并非以暴制暴。
她已经把属於自己的复仇完成了,那就是让焦浊看到现在的徐晓。
倘若焦浊不是个坏到骨子里的人,那他这辈子都将受到罪恶的谴责。或许只要在他眼前发生霸凌事件,就会一次次g起那个不堪的回忆。
徐砚青一瞬不瞬地盯着舒又暖,他想走上前靠近她,却被她退後拉开了距离:「你怎麽可以为了我们的仇人……而不和我当朋友?」腥红血丝布满他曾经清澈的双眸。
舒又暖却没再搭理他,而是想把这一切都告诉焦母,让她知道,是他误会了自己的儿子。
她迫切地想让焦母知道:焦浊并没有伤害徐砚青,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的。
看见她跑到门边,si命地敲着门,徐砚青也大抵看出她的意图。
「你疯了吗?」徐砚青怎麽也没想到舒又暖竟如此这般决绝,「焦浊这麽让你在意?他现在好好的,你做这一切对得起徐晓吗?」
他奋力拉扯着舒又暖,丝毫没注意到自己用力过猛,他多害怕他的假面具被摘下,被看见真正作恶的是自己。
徐砚青无法反驳舒又暖,他确实是被嫉妒冲昏了头,才g下这些事情。
他打着替姊姊报仇的名号,不断的伤害着焦浊。
「放开我,徐砚青!」舒又暖挣扎着想挣脱,却徒劳无功。
徐砚青的嗓音显得悲伤无b:「我喜欢你啊,又暖,你知不知道我做这一切都不光是为了我而已,我也是为了让你离开焦浊那样的人……」
「这些都不是你伤害焦浊的理由!」舒又暖的手被徐砚青掐得青紫,她却仍奋力的敲击着大门,发出匡当作响。
忽然,她被一把拽进柔软却强而有力的x膛,焦浊咳嗽着,将她护在怀中:「真的是够了。」他此时还因为久跪,步伐显得踉跄。
他嗓子哑了,浑身是血:「你说你喜欢又暖,可是你连弄伤她了都没注意到,只为了维持你那虚伪的样子。你真的喜欢又暖吗?还是你那可悲的占有yu与不甘得不到宣泄?」
目之所及处,皆是漫漶。眼前人的身影都显得影影绰绰。
焦浊知道自己或许脑震荡了,他脚步虚浮,却仍将舒又暖紧紧抱住。
徐砚青看着眼前的这一切,他顿觉得气血上涌,冲上前就想推开俩人。
焦浊本来就t力透支,他被猛然推倒在地,脸颊在沥青路面划出一道口子。
好困啊。焦浊想着,他感觉自己身子逐渐动不了了……
「舒又暖……你快走。」焦浊晃着脑袋,试图让自己能清醒点,他知道不能就这麽倒下。
现在的徐砚青太危险了,必须让舒又暖离开这里!
「我不能走,我走了你怎麽办?」
焦浊吼了一嗓子:「我让你走!」这是他,搭配音乐:搜【俄罗斯摇篮曲】
???真的很搭……
在舒又暖把母亲仅存的一些遗物整理成盒,交给焦浊後,她离开了病房。
她想,是该让焦浊静静了。
毕竟天人永隔的打击,挚ai的离去,任谁一时半会儿,都难以接受的。
焦浊平日里虽然显得对任何事情都不甚关心。
但是在他故作平静的外表下,实则早就惊滔骇浪。
以前舒又暖哂笑,曾打趣他:「故作坚强的晴天。」
明明该下雨,却又逞能。
如今烟雾成云,他眼眸终於落下点点泪滴。
焦浊沉默地看着母亲的遗物,他翻看着,突然看到一张被火灼烧过,余下一角的满分试卷,以及他国小毕业时的奖状,还有他折的纸鹤,以及自己做的风筝……
还有好多东西,全都是他的。都是他丢进垃圾桶里的东西。
而这些却出现在母亲的遗物里。
为什麽?为什麽母亲当时明明很嫌弃还打了他,但却把这些都收藏起来?
一直到他国中的成绩单,还有他没送出去的母亲节贺卡,这些全部都被放在这个小盒子里。
焦浊哭着哭着,忽然就笑了。
他笑着流泪,一滴一滴落在纸上,晕染开了贺卡上他画得母亲牵着他的手得笑脸……
母亲的遗物,全都是他成长的足迹啊。
是在他自己都选择放弃自己时,其实母亲却仍然没放弃他呀。
他拿起那叠纸最上面一张
好版主